第47章 老道的密室也奇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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疤瘌棍对虚宁子一番试探，确实有点尴尬，但这是必要之举，不经试探，谁知道这老道有几斤几两。三人评估，老道内外功力应在来旺疤瘌棍之上，但会略逊万三一筹。如果三人合力，那老道就不是对手了。虚宁子倒是没多想，江湖中行走，陌生人初次相会，这种事情也是经常发生的，大家都希望在无声无息中知己知彼。
“好说好说，我桐柏观不仅有神药，也有神拳。”虚宁子微笑着说，往外走了两步，回头道：“三爷，我派去的坐堂先生，也是高人呢。”
“道长安排的人，自然是高人，我等一定高看一等，不敢怠慢。”万三忙接话说。
虚宁子听了，微笑着点点头，带着玄清，扬长而去。
虚宁子这次出手，让徒弟玄清也大开眼界，平时很少见师父出现在江湖场中，这次还是第一次卖弄功力，让他看得目瞪口呆，没想到这个干瘦的老道，还有如此功夫。
他不敢在虚宁子面前卖弄，乖乖地殷勤侍候。
万三三人回到客栈，讨论关于虚宁子的事情。
“他能看出我们的企图吗？”来旺提出这个问题，他想听听万三两人的分析。
“应该不至于，我们没有任何一点，暴露案子相关的企图。他能赶来赴约，说明是因为银钱而来。若知道我们因为案子约他，他怎么可能前来。”万三分析。
“是这样，但是，最后我们对他的试探，会让他警惕、怀疑吗？”来旺继续提出问题。
“也不至于吧，江湖中人，偶然相会，有时候会来这么一下，互相探探底，并不代表恶意。不过，他会怎么想，咱们也不能太乐观。就看他是否热情地推进与我们的合伙这事，如果干的顺利，说明并没有疑心。”万三分析道。
“应该不至于，我在沅陵，三教九流交往，经常会这样。”疤瘌棍道。
来旺点了点头，三人基本认为，虚宁子目前，还不知道三人的来历与目的，对这个高人，以后要格外注意了。他不是杨风，也不是冯元，他的城府深得很。
“我们下一步怎么办？”来旺问。
“既然收了我们的银子，那你就去道观住，收药。”万三想了想，说：“我和旺儿分工盯着他，只要他出去。我们都盯上。对了，你那两个内线，也按原来的安排，继续盯上。”
来旺疤瘌棍点了点头，为今之计，只能先盯上，查清楚他到底什么来头，到底多少秘密，才好下手。
就这样，师徒三人共同盯上了虚宁子这条大鱼，这是他们来黎平，面对最厉害的对手，面对这个阅历、智慧、功力、能力、影响力都在当地首屈一指的人物，是要费点脑筋了。
疤瘌棍倒是比以前更容易接近虚宁子，他第二天一早就赶到道观，等到虚宁子做完早课，到虚宁子房内喝杯茶，叙些客套话，两人都是江湖老人，自然不会将昨日的不快挂在心上，反而像是更熟络的好友一样。也许，这就是老江湖，这就是老男人的处世特点和能力，他们没那么多计较，目的很明确，为了目的，可以更多地选择隐忍，不容易爆发。
虚宁子对疤瘌棍的到来非常欢迎，根据他的要求，就安排在玄清的门房里住了。道观里房子不多，这后院，是虚宁子的禁地，只有伺候他起居日常的半聋人老李头，其他人是不可能放进来的。
疤瘌棍回到玄清的门房，玄清与崔小正两人像见了干爹一样，非常热情，以后发财的机会，就看疤瘌棍了。
“你师父功夫厉害啊，你不知道吗？”疤瘌棍问玄清。
“不知道，我还真是第一次见他露一手。我也纳闷着呢。”玄清也满脸困惑。
“他是个高手啊。你这么多年在道观，难道没见过他练功？”疤瘌棍困惑地说。
“见了啊，那我看他练得没什么稀奇，谁知道有这么高深呢。”玄清奇怪地说：“他可很少出手，最起码我没见过。我还以为他就是练点花拳绣腿，谁知道是个行家子。”
“是啊，是个行家子。”疤瘌棍说。
“乖乖，亏得没有得罪他，没想到他还是个功夫高手。”崔小正大为惊讶，他一向瞧不起这老道，因为只是个装神弄鬼的主，听他们一说，吓了一身冷汗，响起来自己曾经多次想算计他，若被他逮住，那还了得。
“他虽然厉害，但是，我们师叔侄三人，特别是我师叔，他还不是对手。”疤瘌棍见两人提到虚宁子，面显惧色，心说坏了，这两个小子让自己给吓住了，别不敢办事喽，真是弄巧成拙，要是来旺和万三，都不会像自己这么蠢。
疤瘌棍赶紧给两人降低恐惧感，拍着胸脯，像两人担保，有自己在，牛鼻子没什么了不起。然后语含深意地对两人说：“你们想想，我这里有三个人，他一个人，敢比吗？再说，老子有的是银子，看他，五十两银子就乐得没人形了。八爷我不是卖弄是真事，上至府衙常老爷，下至三教九流之末，八爷我动能叫得动。”
崔小正与玄清听他一番吹嘘，感觉有几分道理，如果未来真两边对阵，三打一，老道肯定不是对手。这是其一，其二是，八爷确实是有银子啊，那谁有银子跟着谁走，这没错吧。
两人眼神交流了一下，崔小正开口，将疤瘌棍奉承了一顿，将牛鼻子老道讽刺了一番。
疤瘌棍满意了，最起码这两个小子不至于反水，为了银子，还会继续忠诚地跟着干。
疤瘌棍给两人作了分工，虽然双方已经是合伙做生意的状态，但是，对于疤瘌棍来说，情报，才是最重要的，他必须探听明白老道鬼神赴宴的真相。
疤瘌棍明白，什么鬼神赴宴，是骗人的把戏。崔小正和玄清可还蒙在鼓里，如今对老道多了几分敬畏，确实顾虑多了许多。但是，看在银子面上，疤瘌棍又就近监督，两人还是积极地按之前的谋划，继续盯梢虚宁子。
一连两天，两人回报的结果大多是，虚宁子配制药丸的时间多了，闭门谢客，只闷在房内配制药丸。
疤瘌棍心说，就不信他能受得了桃花劫，干的越累，反而越会有桃花宴。
果然，第三天夜间，崔小正赶来报事，说老道房里又鬼影绰绰了。疤瘌棍爬起来，照例严命两人不准再出房门，惊动了老道，坏了他的事，然后一溜烟窜到后墙，轻轻窜到房顶。
崔小正和玄清两人，本来就对老道多有忌惮，就算疤瘌棍招呼他两个跟着去，他两个也不干啊。疤瘌棍说的好，但毕竟是外乡人，两边真打起来，两个小混混的基本想法就是，溜之大吉，管你们谁赢谁输，总归一点，不能轻易得罪老道。说不定老道赢了，以后还得跟着老道混，何况，这老道确实是有真功夫的。
疤瘌棍上了房顶，找到原来那瓦片，轻轻揭开，往里观瞧。
这次，他吃了一惊，这次赴宴的仙女却是换了个人，上次是绿色上衣黄色长裙，这次是粉色上衣红色长裙，看面容，一样的仙女气韵，珠光宝气。
这次，疤瘌棍多了个心眼，将耳朵贴着房顶，聚焦身心，聆听对话。
“道爷这几日，如此繁忙，是为那般？”那女子声音清脆温柔，让疤瘌棍听了都觉得受用，心说这老道果然是花心大萝卜，不知从哪里骗的如此美娇娘。听他称呼虚宁子为道爷，非常亲你尊敬，显然不是什么神仙，自己真的是糊涂了。可能是虚虚宁子花重金把女子如此打扮，如仙女下凡，这个老道，真是花花肠子。
“就是我拿宝贝丸药，被几个客商看上了，给我许多银子，非多买一些。情非得已，只好忙着给他们配制些。”老道说。
“这丸药着实好，道爷受用，我们姐妹也受用呢！”那女子声显妖媚，疤瘌棍听了都心跳。
“这丸药虽好，久必伤身啊。”老道叹息道。
“道爷仙风道骨，自非凡人可比。”女子道。
老道摇了摇头，戏道：“你们姐妹，将我敲骨吸髓。这丸药，助你们罢了。如此下去，我这把老骨头怕是要被你们消耗干净了。”
“哼，嘴上这么说，还不是隔上一段，又有新姐妹来到。怕是你唯恐嫌少呢。”女子娇嗔道。疤瘌棍听了一惊，敢情这老道也是杨风那种人，祸祸不少良家女子啊。
“不要取笑，你还不是能一直跟随我么。我有那么贪心么？她们都是萍水之缘，你我才是长久夫妻。”老道故作姿态道。
“是么？不只我，不还有黄家妹子。”女子道。
“好吧好吧，你们俩，你们俩，好了吧。今日怎得如此啰嗦，我才消停两日，你两就醋海掀波了。”老道笑道。
“还不是被你那丸药害的。我要歇了。”女子娇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