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屠村,鸡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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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一天天过去,宇文拓的伤也在一点点好转。
在裴云筝的悉心治疗下,他体内的余毒也被排得七七八八。
而裴云筝也没闲着,出诊的时候,在附近城镇上暗自打听了一番。
虽然没有打听出宇文拓的真实身份,但是看他每日监督裴小辞锻炼身体,还经常指出小家伙背书时的错误,对他的怀疑也渐渐打消。
…………
大半个月后。
天气晴朗,阳光明媚。
下午,裴云筝给宇文拓针灸完,准备煎药的时候,发现药柜里存放的黄芩快用完了。
“小辞,家里的药缺了一味,我得上山采点回来,你在家陪你大表哥。”
“娘亲,大表哥说他想睡觉,我留在家里也没事干,不如陪您一起上山。两个人采药更快,肯定能在天黑前赶回来!”
裴云筝想了想,觉得儿子说得有道理。
宇文拓如今腿上的伤口已经愈合,虽然眼睛还没有好转,但是只要不乱跑,一个人在家没什么问题。
于是,她交代了宇文拓几句,便领着儿子出门。
宇文拓吃过饭开始,眼睛就酸酸胀胀的,一直不太舒服。
在裴云筝母子离开后,他摸回房间,躺床上闭目养神。
不过,躺着躺着,他就这么睡了过去。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他耳畔传来‘咔嗒’一声轻响。
动静不大,却足以让宇文拓从睡梦中惊醒。
他睁开眼睛的瞬间,竟发现眼前模模糊糊有光影晃动。
宇文拓已经在黑暗中生活了近一个月,对光亮不太习惯,下意识地眯起眼睛。
不过,在他感受到光亮的瞬间,他就意识到了什么。
宇文拓缓缓抬手,把蒙在眼睛上的白绫扯掉。
下一刻,他就被突如其来的白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他的眼睛能看见了?
宇文拓抬手挡在眼前,缓了好片刻,视线终于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眼珠转了转,他终于看清自己这大半个月来住的房间是何模样。
他从榆木床上起身,环顾四周。
屋内,摆设很少,除了墙边的衣柜,临窗摆着一张书桌,书桌上整整齐齐地摆了不少书。
窗台上还放着一盆兰花,为房间添了几分生气。
可惜宇文拓没有细看,否则他就会发现这盆兰花的价值抵得上归云村普通百姓家数年的开销。
在墙角的箩筐里,堆着不少小玩意儿,有布老虎,陀螺,风筝,九连环,鲁班锁……
宇文拓猜测这些应该都是他小表弟的玩具。
原来自己住的是小家伙的房间。
咔嗒!
宇文拓正盯着墙角那堆东西走神,又一颗小石子从窗外飞进来,砸在他面前的书桌上。
“谁?”
宇文拓察觉到外头有人,没有迟疑,抓起墙边的拐杖走出房间。
虽说他的腿伤还没有痊愈,但是借助拐杖正常走路问题不大。
“王爷!”
小院中,一名穿着青色劲装的少年见到男人,眼底满是激动,“属下终于找到您了!”
说话间,他视线落在男人拄着的拐杖上,脸上笑容不由一滞,“您的腿……怎么了?”
宇文拓一身粗布衣裳,却掩盖不住他与身俱来的华贵气场。
“月初跟你们走散时,本王中了伏埋,腿受伤后滚下山坡,阴差阳错流落至此。不过万幸救本王的人医术不错,本王如今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男人只用轻描淡写的两句话概括了这段时间的遭遇,对于其中的惊险,避而未谈。
寒山立刻单膝跪地,自责地将头低下去,“都怪属下护主不利,还请王爷责罚!”
“你能寻到此处已是不易,起来吧。”
“属下是看到您留下的暗记一路找过来的。对了,其他人还在隔壁山头呢,属下这就通知他们找到您了!”
跟宇文拓走散后,寒山和玄夜领着手底下的兄弟分头找人。
这大半个月来,他们担心宇文拓的安危,一刻也不敢懈怠,把带出京城的人手全部派出去了。
寒山说到这里,挠了挠头,“至于玄夜,我们担心您失踪的事泄露出去会引起骚动,商议过后便放出您患病卧床的消息,玄夜为了迷惑躲在暗处的敌人,正寸步不离地守在您房里。”
“辛苦你们了。”
“这都是属下份内之事。不过近日打着探病旗号要见您的人越来越多,要是再寻不到您,玄夜那边随时可能露馅。”
去年,江南遭遇十年难得一遇的水患,国库拨了数十万两银子救灾。
可是今年月初,当今圣上收到密函举报江南多位官员贪墨了救灾的银子。
宇文拓从南疆回京后,临时受了靖元帝之命,来江南调查官员贪墨一案。
谁知他们才调查出一些眉目,宇文拓便接二连三地遭遇刺杀。
自从宇文拓中箭流落归云村起,寒山和玄夜一边派人找寻他的下落,一边暗中调查刺杀的幕后主谋。
寒山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一一向宇文拓汇报,“属下在找您的过程中,倒是抓了几个死士。可惜他们的嘴太硬,没能问出有用的线索。”
宇文拓漂亮的桃花眼重重一眯,“继续查!本王出事,谁是最大受益人,谁嫌疑最大!”
原本这次该由太子宇文振亲自南下调查贪墨案的。
可是几个月前,宇文振突发恶疾,身体每况愈下,连太医都束手无策。
无奈之下,靖元帝便将此案交给宇文拓负责。
太子一病不起,京城里渐渐有谣言传出,说靖元帝已经起了重立储君的心思。
除了宇文振和早夭的两位皇子之外,靖元帝还有四个儿子。
其实最可能成为下一任储君的人选,便是贤王宇文执和凌王宇文拓。
寒山听了男人的话,心下顿时有了猜想,“王爷怀疑这次意外跟贤王有关?”
宇文拓若有所思地拧了拧眉峰,“本王先前遭遇的几次刺杀,未必是同一波人所为。在查到确切的证据之前,切不可对任何人掉以轻心。至于贤王,重点调查。”
“是!属下明白!那咱们现在先回去,再从长计议?”
“等等,本王留个字条。”
宇文拓回房写了张字条压在裴小辞的书桌上,然后才跟寒山离开。
出了院子,寒山便放了一枚信号弹。
很快,村南边的山头上也有人放出回应的信号弹。
“王爷,咱们往南走,去跟他们汇合。”
宇文拓正要答应,突然想到什么,又改口道,“我们先绕到村口再出村子。”
“啊?”寒山一愣,不解地反问,“您腿伤还没好彻底,为什么要绕路?”
“万一那个幕后之人也在附近,也看到你放的信号,我们往南走很可能会跟他们正面碰上。”
“王爷英明!我们只有两个人,遇上那帮死士定要吃亏!”
“走吧。”
宇文拓说完,拄着拐杖率先走出小院。
他坚持绕远从村口离开,一是为了避开藏在暗处的敌人。
二是,他想在离开前亲自到村口看看,裴云筝母子口中的赵铁匠究竟长得有多高大威猛。
在信号弹放上天没多久,果然有一波黑衣人赶到归云村附近。
其中一人指着归云村的方向,“头儿,信号弹就是从这个村子里放出去的。”
另一个黑衣人道,“村子里少说也有上百号人吧?我们若是挨家挨户找人,定会打草惊蛇。”
“主子有令,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派几个人守住村子出入口,其余人跟我走。”
为首的蒙面人站在山坡上,冷冷盯着归云村的方向,眼底划过一抹狠戾,“屠村,鸡犬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