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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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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结局

“难道不是吗?不然我们又何故祈求这银蛇娘娘的庇佑?”城主眼神中里带着一丝失望,咄咄逼人地质问对方,般般竟然一时无语辩解。

应渊沉默了良久,抬眸望着正墙上悬挂的画像沉凝出神,供桌之上沉香袅袅,平宁而徐徐地清散着香火淡暖而清薄的烟气,随之扶摇而上。

般般望着应渊面色无波的沉思,一时有些无所适从,心中一阵思忖,莫不是被这老小子给怼抑郁了?

思及此处,他禁不住有些逾矩的拍了拍应渊的肩头,侧身凑近了些许轻声换道:

“兄长……兄长?”

一双冷艳的俊眸带着几分厌弃瞥了一眼般般,而后眸光一转,漾了几分虚假的暖,浅笑道:

“天有天条,凡有凡规,佛不是佛,神亦非神,一面慈悲一面杀戮,你不觉得这样的供奉实属可笑?”

“你何出此言?”城主眉头紧蹙,一脸困惑地问道。

应渊勾唇一笑,不以为然地指责道:“天条那是天上诸神的事,有天罚在与你不相干,至于凡规,你可无过?满城诸多诡事,你却隐瞒不报,使更多的人涉险,这是罔顾他人性命……”

这一番话,轻轻淡淡却如同石头坠入湖底,微微漾漾荡起层层罗纹,渐渐晕开,波动了整个湖面的宁静,城主一时微怔,神色亦难看到了极点。

般般听着应渊一字一句的说出这番言论,惊诧的瞪大了眼睛,表情略有夸张,心中不觉佩服,绝,真绝,他彻底是服了应渊了……

魔尊真不愧是魔尊,颠倒是非的功夫真的叫人自叹不如,他以为他方才是无言以对,却不想,哼哼……原来是无动于衷,这帝尊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当的,首先脸皮厚这一点,他还真学不来……

城主眼看已然瞒不住,便将干尸一事也一并一一交代,满目愧色地说道:

“这一切是我的错,还请二位得道高人,救我银血城百姓于水火,老朽日后,定恪守本分,与人为善,一心向道……”

说罢,城主虔诚地向着坐在一侧席位上的应渊俯身跪了下去,般般见此情景连忙上前搀扶,颇为窘态地说道:

“城主,这可使不得……我兄弟二人今日便是为此事而来,你不必多礼……”

话音未落,般般挑眉对着应渊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说两句化解一番,而应渊神色淡淡,微漾的眸光里染着一抹惬意,和颜悦色的垂眸望着城主久跪不起,很是受用的模样。

不知过了多久,般般只觉自己俯身的动作都快僵住了,满室一片尬然的沉寂,他忍不住暗暗白了一眼,一副生无可恋,神识一时飘远游荡,真不知道这种腹黑的性格哪里招人待见了,让颜淡爱的死去活来,她不是有啥受虐倾向吧。

而且她眼光真的不咋地,当初就不该剜心,该剜了眼珠子换双玲珑琥珀眼,不然也是白瞎……般般神色一怔,双目圆睁不敢置信的望着从容远去的身影,一脸愤然,真是没天理,应渊这是越来越没下限了,有没有搞错,他给他儿子买东西,为何要他付钱?

又不是他儿子?莫名其妙不是……(谁付钱还不一样,反正你花的也是人家的钱。)

般般从腰间摸了一点碎银子递给商贩,心中略有疑虑,不对,应渊今日举措甚为奇怪,那往日深入骨髓的孤绝与冷漠为何今日却换成了一团和气。

他神色迟疑,倏然眸光一亮,莫不是颜淡原谅了他?也只有这个可能了。

他望着应渊步伐清越的身影,只远远瞧着便能让人感受到周身的愉悦心情,此时的般般,深叹了一口气,面上生了一抹无奈的苦笑,他还真是高估了颜淡,想不到这么轻飘飘的就放过了应渊。

果然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什么机会,即便他佯装的毫不在意,但心中的那份执念仍是深深扎入泥土里无尽疯长蔓延,有些遗憾是困在岁月里的小孩儿,永远也不可能长大……

思及此处,他倏然就释怀了,眸光里的黯然瞬息消散,心中那些瑟瑟之念,已是如烟般消弭远去——人间何所以,观风与月舒

应渊一路上随性洒脱,颇为惬意的游逛,行出很远才方觉身后已无了般般的踪影。

他漫不经心地回眸望向不远处的般般,瞧他愣愣地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眸光里竟是流露了一抹凄然,应渊微仰了头,斜睨着对方,心中顿然一滞。

眸光一沉,微眯了眼眸,应渊心中不觉暗想:

看来,他是要费心为他赐一段姻缘了……

他怀揣了心思唇角微扬,不再理会般般,拿着手中的各种小玩意,心情舒畅地转身轻快地行回客栈。

他小心的推开折门,眉目里漾着如湖水般的温柔暖意,满面笑容地走向屋内:“颜淡……你看我买了什么?”

此时沐璃坐在床前服侍着颜淡喝药,忽闻身后熟悉的低沉之声,连忙转身欠了欠身子。

应渊衣袖一挥顺势免了礼数,目光清亮如辰地望着颜淡,一脸欣喜地扬了扬手中的东西,随性地在床沿处落座:

“你瞧……都是给咱们儿子的……”“城主不必行此大礼,此事我必当全力……”一句轻飘飘的言语,如一阵风打破了此时的寂然,幽幽荡入二人的耳际。

般般深深舒出一口气,搀扶起城主微胖臃肿的身体,而后抚了抚已经酸痛的腰身,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二人摸清了事情的经过,便话别了城主,匆匆离开了大宅,临行前,应渊抛了一句不清不楚地话,提醒城主,那湖岸不必理会,过几日水位自然就落了。

城主闻言一时不明所以,却未有半分迟疑,恭顺的应了一声,随即亲自送二人出了府门。

朱红大门刚刚紧闭,般般对于方才的事情颇为疑惑,便迫不及待地追问道:

“尊上……方才何故让城主跪了那么久?有何深意吗?”

应渊眉目舒展,深不可测的眸光里闪了一丝亮色,云淡风轻地抖了抖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道:

“嗯……嘶,也没什么深意,他诋毁本尊,自然是要受罚的……”

语落,他睥睨的眼神,别有深意地望向般般接着说道:

“你知道,本尊向来记仇……”。

般般干笑两声,知道他意有所指,定是谎称兄弟一事,他长他十几万岁,自然是心有不快,思及此处,他砸了砸舌头,连忙转了话锋道:

“我还有一事不明,尊上方才瞧着供桌上的画像,何故望了许久,是有什么蹊跷之处吗?”

应渊斜睨的目光,佯装专注地思虑了一番,微微勾唇带着一丝心不在焉道:

“这个……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那画像上有只蚊子,本尊琢磨它几时飞走……”(嘤嘤嘤,不知怎么的,我的应渊莲化了)

呃……一口老血差点从般般口中喷出,他现在就想冲回客栈,将颜淡彻底摇醒,这应渊该不是给她下了什么蛊了吧?

此次的一番探查,二人恰巧知晓了吞天银蟒的藏匿之处,不觉心中一时清爽,应渊瞧着街边两旁招揽生意的小商小贩,琳琅满目的吃食用物,令他破感兴趣。

他一反平日里冷峻的神色,眉目漾了一抹轻暖的笑意甚为耐心的闲逛了起来。

般般微微挑了眉梢,余光偷瞟,总觉今日的应渊甚为宽和,回想方才他不禁有些后怕,他还真畏忌他那眼中不揉沙子的性格会瞬间黑了脸,一掌劈了城主。

此时的应渊忽而眸色一亮,在一个摊贩面前驻足,一手拂住衣袖,另一只手缓缓拿起一个红漆黑边的小儿玩意,鼓面双耳系了绳子,绳子末端坠了两颗珠子:“这个怎么样?”

他满眼轻醉,眸光里染着掩饰不住的心悦之色,修长的手指轻旋了一下木柄,两个珠坠瞬间在绳子的牵引下旋转起来,打在鼓面上,叮当作响。

“带回去给我儿子玩……”应渊微微挑眉,笑的一脸春暖花开,在般般的面前摇晃着炫耀了一番,撂了一句话转身就走:

“给你个机会,把银子付了……” “那你觉得呢?”应渊眸光清艳再度试探地问道:“她人如何?”

“呃,那个……”般般目光犹豫,愈发猜不透应渊的心思,只得硬着头皮说道:“嗯……人勤快,也很会照顾人……”

他在神识里使劲冥想着这个丫头以往的行径,翻来翻去硬是挤出了两个优点,而他识海里真实的影像皆是这丫头双目圆睁,一脸怒意地追着他满巷子奔跑的泼辣样子,思忖至此,他有些忍俊不禁。

般般此番举止神情,尽数落于应渊不动神色的眸中,他瞬间觉得神清气爽,一抹别有深意的笑容在他的脸上微微荡开:

“嗯……好,本尊知道了。”

啥?

他知道啥了?

他怎么觉得自己似乎是被算计了?

般般一脸狐疑,神色不明地再度瞧了瞧应渊道:

“不是……尊上,啥好不好的?”

应渊狡黠的眸光里染着灼灼的亮色,话锋一转,漫不经心地说道:“哦……你方才要问我什么?”

“呃……我是问这蛇妖之事,我们是不是该做个了断?”般般思绪有些凝滞,一时未跟上应渊的节奏,迟了一瞬方回道。

“无妨……她被本尊伤了元气,固不住人形,这几日必然不会出来作乱……”

应渊垂眸拂了拂衣袖,微微掸了掸衣衫上的轻尘,眉眼里缱绻了一抹温情,不以为然地笑道:

“走……买条鲫鱼给我家夫人好好补补身体……”

哈?这还是他认知里那个无情淡漠又冷厉狷狂的应渊吗?

“哦……对了……”应渊似想到了什么,转身指了指面色木然的般般,抿抿嘴道:

“明日你幻化个容貌……”

语罢,应渊不等对方回应,便径直走远了。

般般不明所以,怔怔地喊道:“为什么”?

只听得远处传来一声清朗的嗓音回道:“引蛇出洞,总要有个饵吧?”

闻言,般般眸光一沉,眼中皆是愠色,撇撇唇,心想:

他还真是和从前一样,老奸巨猾,原来他早有盘算了,真是枉费他忧心一场。

应渊似乎颇为喜欢这般清闲无忧的日子,他神色清亮,提着一条鱼慢条斯理地递到客栈掌柜手中,轻暖一笑道:

“劳烦掌柜,请师傅们煲个汤,给我家夫人进补进补。”

“哎哦,白公子何必客气,有事您吩咐即可……”掌柜收了大笔银钱,自知应渊出手向来阔绰,哪敢怠慢,连忙满眼堆笑地奉承道:

“您可真是体贴入微,夫人真是好福气……”颜淡抬眸望着他眸中溢满了桃花艳艳的喜色,眼底里尽是初为人父的欢喜之情,瞬息心中涌上一股酸楚,红了眼圈。

她似乎从未见过这般的应渊,不冷漠不浓烈,是满身的柔和与温润,她禁不住淡淡地问道:

“尊上……你开心吗?”

应渊闻言微微一怔,定定的望向颜淡,眸中亦有晶莹闪烁,染了一片温情,轻声道:

“我……很开心,颜淡,能被你这样爱着,我别无他求……”

颜淡回他一个如春光般明媚的笑意,甜甜的说道:

“尊上,我也很开心……”

瞧着你侬我侬互诉衷肠的二人,沐璃识趣的走出房间,轻轻阖上了房门,刚才的情形令她心中一阵感慨。

她从未见过尊上还有这般不顾身份纯然天真的一面,这也只能是在心爱的女子面前,才会放下所有的戒备与戾气,长久的羁绊与误解,终在此刻修成了正果,她着实替他们高兴。

“喂……你干嘛呢?偷听墙角?”

身后倏然响起熟悉的声音,沐璃深吸了一口气,翻了个白眼转身瞪着般般道:“关你什么事……”

般般眉梢一挑,故意逗弄道:“倒是不关我的事儿,只不过非礼勿视,小心长针眼……”

沐璃心中升起一团无名之火,气急败坏地说道:

“你找打是不是?”

语落间,一个追一个逃,纷纷向着楼下奔去,掌柜瞧着这般热闹的场景,禁不住摇头笑笑——年轻真好啊。

自那日打探过后,应渊好似忘了一般,一连几日心思全然扑在了颜淡母子身上,如凡间寻常夫妇,过着安定而平静的生活,再未提及捉妖一事。

般般心中疑惑大为不解,这日他终是沉不住气,瞧见正欲出门的应渊,便随步跟了上去。

此时的应渊眉目轻暖,如一抹徐徐而来的清风,步履轻盈带着一份惬意从容,缓缓走下二楼,向着客栈之外行去。

般般尾随其后,出了客栈便警觉地四周一顾,急切地问道:

“尊上……这蛇妖一事,该如何行事?”

应渊眉梢一挑,别有深意的侧目望向般般,而后眸光一转,闪了一片碎芒道:“你……觉得沐璃怎么样?”

此话一出,他神色一顿,心中一瞬沉凝,思索了半天亦猜不出应渊的用意,只得敷衍道:

“嗯……尊上看重的人,那自然是好的……”

般般心中暗想,虽然这丫头笨是笨了点,但倒是挺衷心,不过这真心话他定然不会同应渊提及,毕竟她是应渊的人,他自然言语不能太主观。“颜淡……你……不想我吗?”

那片滚烫灼热里翻腾着如火的体温,令颜淡的手倏然一紧,鼻息里轻幽了一抹熟悉的清冽之气,那是应渊身上特有的气味。

她长久不曾激荡的心,此刻一阵涟漪轻泛,染了某种遗忘许久的念,在心中荡漾缱绻了一片葱容繁艳的无垠花海,清风拂过搅动了心弦。

颜淡被他捂着的小手,清晰地感受着那火热大掌上传递的温度,眼波微澜,软了声音嗫嚅道:“你快放手……”

那双灵气十足的杏眸里闪烁的飘忽不定,尽数落于应渊的眼底,他目光灼灼,红艳潋潋,满心愉悦地噙了一抹意图分明的浅笑。

吱呀——折门忽然打开的声响,一瞬冲散了那满室春潮暗涌,引人遐想的脉脉含情。

应渊闻言,禁不住扬唇一笑,难掩眉目中的喜色,染着灼灼的艳色笑如春风拂面,微微摇了摇头向着楼上行去。

刚打开折门,他便听到内里传来洪亮的啼哭之声,连忙加快了步伐,满眼宠爱地说道:

“来来来……让我瞧瞧,我这好儿子是饿着了,还是又尿了,怎么哭的这般委屈……”

语落,他眸光一瞥,向着正y.u下床的颜淡,使了个神色,翘了翘下巴,示意她躺好,随即俯身小心翼翼地将吵闹的小团子揽在怀里娴熟的哄弄起来。

“你若再不听话,我可要罚你喽……”应渊垂眸边翘着嘴逗弄小团子,边漫不经心地说与床上的人儿听。

“罚就罚,你想怎么罚我?”颜淡闻言,无奈地叹了口气抱怨道:“再这样躺下去,我都快长芽了……”

话音刚落,应渊并不理会,眸光宠溺地说道:

“嗯……我们小团子这是饿了,走……我们找娘亲,好不好……”

此时他缓缓走向木床,轻缓地挑开半透的纱帐,将孩子递到颜淡的手中,而后在床沿处轻轻落座。

一双激滟的眸光,滢了一簇轻魅的火色,不安分的目光在颜淡身前打量游移,一种别样的冲动从他内心深处冉冉而起,带着难以自拔的渴求,刻意凑近了身子,气息紊乱地引诱道:

“怎么罚?罚你日后都下不了床……好不好?”

颜淡闻言,微微一怔,倏然面色一红,恍然大悟,腾出一只手遮住应渊情欲浓浓的眸子羞恼道:

“你……怎么守着孩子,净说些不正经啊……”

应渊红润的唇瓣噙了淡淡地笑意,伸手拉下颜淡白皙的柔荑,紧紧握在手心,神色暧昧不明,佯装委屈地说道:

“夫人,你怎么可以随意冤枉人,近日为夫可无半分逾矩,正经的实在……有点难啊……”

应渊抬眸挑了一眼沐璃,沉吟了良久,清了清嗓音轻斥道:“嗯……没规没矩,日后要叫夫人……记下了吗?”

哈?她不是一直都称呼颜淡的吗?

沐璃双目圆睁,满眼的不可思议,这茬儿找的也未免太过明显了吧?帝尊这容人之量着实堪忧。

“是……记下了……”虽然心中一万个不屑,但她仍是万分忌惮不敢造次地应声回了话。

此时的颜淡也颇为诧异,她抬眸望向眼前丰俊迢迢的男人,刚想替沐璃辩驳,便被应渊寒凉的眼神震慑。

应渊眸光深邃,敛了一抹碎芒,迟疑了片刻,颇为正色地说道:

“嗯……你将小殿下抱出去照看,本尊与颜淡有要事相商,没有命令不得擅入……”

沐璃闻言,瞬息领会精神,连忙接过颜淡怀中的小殿下,笑意盈盈地应道:“是……尊上……”

语落,她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缓缓退出了室内,随即贴心地关好了房间的折门。

阖门的一刹那,颜淡才方觉应渊眸光里那毫不掩饰的明目张胆,面上驼红一片,眉梢一挑,禁不住羞恼地质问:

“哦……果真我与夫人心有灵犀啊……”应渊眼波含情,染着炽浓的艳色,笑容轻醉地说道:“那……为夫岂能辜负……”

“你……你给我起开……”怪不得方才沐璃笑的那般暧昧,她日后有何脸面自处

“夫人……我答应给你暖床的,你都忘了吗?”应渊狡黠的眸光里,落满了情欲的星火,他笑的一脸得意,不由分说地已然开始在暖被里上下其手,今日他势在必得:“瞧,你这身上这般的寒凉……”

……

沐璃绕过屏风,映入眼前的便是这般尴尬的一幕,一个羞怯不语,一个衣衫皱乱,她神色一时微怔,僵僵而立。

直至一声轻咳,轻唤了凝滞的思绪,她连忙欠了欠身子,将手中的补品搁置在一旁的木几上,偷偷斜眼瞥了一眼冷漠的应渊,禁不住咂舌暗想:

帝尊这一脸的冷寒愠色,八成是坏了他的好事,一会儿还是找个推脱的理由赶紧开溜吧。

“哦,颜淡……你趁热把这个喝了吧。”沐璃声音轻缓,垂眸望着滚圆的小团子,再度将补药递给颜淡,稳了稳心绪说道:“我瞧着小殿下这是吃饱了吧?”

颜淡微囧的眼神,丝毫不敢直视沐璃,急切地应了一声是,慌乱地接过对方手中的药碗,头都未抬的一饮而尽。

沐璃瞧着她这般的窘迫,往日叫嚷惯了苦的人,竟然闷不作声,一口气喝的连药渣都不剩,心中不觉好笑,这俩还真是一本正经地会装啊,不过此地不宜久留,她还是赶紧移步的好。

思及此处,她接过颜淡手中的空碗,连同托盘一起托起,径自向着屋外行去。

“等等……”清冷暗哑的声音在沐璃绕过屏风的那一刻,缓缓响起。

她心中一顿,完了,帝尊这是要开始找茬儿了,她暗暗叹了一口气,唇角笑的极为刻意:

“尊上,您有何吩咐?”

“呵呵,哈哈,我不行了,你别弄了……我说,我说还不行吗?”

“我原谅你了……哈哈,原谅你了……”

“晚了……现在我不许你欠了,债我要一并收了……”

花朝月夜无尽绵长,清凉的晚风穿透窗隙摇曳了轻纱暖帐泛起涟漪一片,鸾凤和鸣如曼妙的琴音袅袅而悠扬,春风一度几何能休……

当破晓的晨光穿过稀薄的微云染着金碎灿灿的清辉悠然铺向大地之时,静谧安逸的整座城池和着清悦远颂的纶音晨钟渐渐有了盎然生机。

蜷在怀中的绝妙女子,缓缓睁开惺忪的睡眼,墨云披肩婉转缱绻,眼波流转似秋水微澜,别有一番川光初媚的风情,恰若海棠醉日落了满天。

颜淡贴在那片温暖坚实的胸膛上,聆听着那舒缓匀称的呼吸以及沉沉的心跳之声,回顾昨夜种种不觉脸红心跳,心猿意马。

她熟知应渊向来纵欲随性,却不成想昨夜竟然那般肆无忌惮放荡荒

思及此处,她不觉脑补了很多浮想联翩的不堪画面,禁不住羞怯的笑出了声——堂堂帝尊闲来无事竟是专研闺房之乐?

“笑什么呢?”低沉的声音带着初晨的暗哑倏然响起,应渊微垂了眼眸,唇角噙了一抹暧昧不明的笑意,蛊惑道:“不妨说来听听……”

早在她方一苏醒之时,应渊便已然醒来,他不动声色地探寻着她的神情,望着怀中娇软可人的女子,心中柔软的一塌糊涂。

颜淡闻言抬眸望去,猝不及防落入一片红艳灼灼繁盛星海里,被洞察的心绪一时慌乱,羞恼地将整张小脸埋入应渊的胸膛里拼命摇头,恶狠狠地在他胸口咬了一口。

“哎呦……谋杀亲夫啊……”应渊眸光激滟笑得一脸如沐春风,故意逗趣道:“嗯……看来为夫昨夜的表现让你失望了……”

暗哑之声里染了一丝蛊惑,情动不已地说道:

“颜淡……你变漂亮了……”

那原本灵秀如春山的容颜,已然添了一抹成熟女人独有的温婉娴仪,越发绝艳明动起来。

应渊瞧着她那副羞恼气愤的模样,眉目轻暖染了几许宠溺的笑意,伸手扯下她的小手握在掌中,一脸认真地说道:

“不逗你了…昨夜…你可满意?”

一片红云染了满颊,颜淡羞愤的一时语塞,他堂堂帝尊真的越来越没有节操了

愤懑间,忽觉耳际一团温热的气息喷薄

“你别说了……”颜淡的脸颊愈发红润起来,如六月鲜嫩粉圆的桃子令人垂涎欲滴,倏然她眸光一亮,心中暗想曾几何时,被戏弄的皆是她一人而已

思及此处她杏眸一转,反客为主,一脸得意地看向应渊:

“尊上…这样你满意吗?”

此时的应渊微有诧异,深邃的眸光轻轻一转,荡出一抹清白无辜,佯装深思地摇了摇头,颜淡有些负气的扯了扯唇角:就不信,你还能一直死鸭子嘴硬…

她香软的小手毫不客气地捧起他俊美无双的脸庞,,抬眸挑衅地看向应渊,这一次她定不能甘拜下风

“这总满意了吧?”

应渊神色一浓,染了几许灼色,摇头浅笑,别有深意道:“取悦男人…本尊可以教你啊…”

砰砰砰——

敲门声再度响起,应渊眉头微蹙,阖了阖眼眸,不情愿地深深叹了口气,眸光里揉卷了一片迷恋之态,起身披衣而起,染了满目愠色。

轻薄的中衣着在他身上愈发的精壮挺拔,他缓缓向着房门行去,执手打开折门,映入眼前的是般般那张貌夺花色的脸庞,应渊慵懒地打了个呵欠,薄唇轻动道:

“有事?”

他鄙薄的目光轻瞥,不屑地看了看对方,心中暗想他最好有正经事,不然他就给他施上一道禁言咒。

“尊上,您不是说让我今日幻化个容貌吗?”般般瞧着应渊一副求不满的模样,知道自己定然坏了他的好事,满心愉悦,佯装无辜地说道:“哎……尊上您说我穿这身怎么样?”

他眸光促狭憋了一脸坏笑,满身团花金翠,光耀夺目,轻缓地在应渊面前旋身转了个圈展现给他看。

他不是要他做饵吗?他就是刻意穿的这般花里胡哨来给应渊添堵的……

应渊强忍了不耐烦,目光横扫,敷衍地点了点头,眸光里的鄙夷清晰可见,以前穿的红艳娇气配他过分妖娆雌雄莫辨的容貌倒也合宜,如今这身斑驳纷乱,穿的跟个花孔雀一样,就算夜晚出行都要亮瞎旁人。

应渊眉梢轻挑,漾了几分意味深长,冷哼一声,扮丑?幼稚,不过这倒也好,做饵一目了然,省得那条蟒蛇费眼找了不是。

“般般……你这是?要去红楼唱曲儿吗?”身后传来脆生生的嗓音,含了一抹笑意诧异地问道。

般般侧目望向男人身后那双灵气十足的眼眸,顾盼生辉,眉目弯弯,他眸光幽亮碎芒闪烁,一时惊叹,几日不见,她愈发漂亮了,褪去了往日少女的青涩稚嫩平添了几许婉然恬雅之气。

应渊望着那双眸子里闪烁的耀耀星辉,原本平淡无波的眸光里瞬息染了一抹凉薄之气,微微移了身子,挡住了般般惊喜的神色,冷冷地说道:

“还有事?”

“喂……应渊你挡到我了……”颜淡一时有些气恼,伸手使劲拉扯着他的衣衫,垫着脚尖向外露头:

“我都许久没见般般的面了……”

啪的一声,折门毫无征兆地阖上,应渊衣袖一挥一道金碎射出,瞬间结了一道法印,他眸光暗沉如墨,带着一份冷寒转身看向颜淡,目光有些咄咄逼人:“你就这么想见他?”

颜淡一时呆愣,瞧着应渊满目寒霜,倏然一惊,这要怎么回答?

照实说——想?

她觉得自己会死的很难看,不想?

违背本心有欺瞒之嫌,几番踌躇,她眼波流转眸色一亮,踮起脚尖快速地在那丰润微凉的温软上落下了点水般的细w.en,而后轻漾着眉眼看向应渊。

“淘气……你很不乖,谁许你下地的?忘了我的警告了?”

语落,应渊松开了些许禁锢,修长的手指微蜷,满目宠爱地轻轻勾了勾她的鼻尖,俯身将赤脚的颜淡横抱了起来,缓缓向着木床行去。

颜淡赖皮的扬了唇角,抬眸对着应渊俊美无双的容颜,眨眨眼,话锋一转道:“你和般般有事瞒我,是不是?”

应渊深邃的眸光轻轻一转,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缓缓将她安置在床上掖好棉被,细细地将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一陈述给她听,顺便将那日他与云竹之间的事情也一并做了解释。

颜淡半卧在木床上,凝眉沉思,回忆着相识的场景,恍然大悟道:

“难怪……我会闻到她身上很浓重的腥味,可……她为何身上没有妖气?”

应渊默了一会儿,正色道:“这也是我猜不透的地方……不过,今夜自会见分晓……”

一双晶亮的眸子染着点点碎芒,面目期许跃跃欲试地地望着应渊,方要开口央求,只见应渊眸光一沉,冷声打断道:

“你不许去……好好将养着……”

沉夜将至,远处的晚霞恹恹退去,暮色深深坠满了繁碎的星芒,般般易了容貌手提酒壶,

而应渊则隐了身形远远窥探着整片湖面的动向,并在周围设了一道结界,只待妖物现身。

果不其然,不多时,微微泛起鳞浪的湖面,顷刻翻卷出滔天水花,在静默的午夜带着一抹诡谲阴森之气,一条银色的庞然巨蟒冲出水面,转瞬又化作一缕银色的光耀向着岸边直直冲去。

般般眸色一沉,余光轻瞥佯装浑然不知的满目醉意,摇晃着身子继续沿湖行去,他微眯了眼眸远远便瞧见迎面走来的女子,故意无赖地伸开了手臂,挡住了女子的去路,笑的一脸猥琐道:

“小娘子……这么晚了,你要去哪儿啊?不如你陪小爷喝上一杯,好不好?”

“好啊……”娇软带媚的声音缓缓响起,听的人酥软一片,云竹冷艳的眸光勾魂一笑道:

“公子这么晚了,就不怕家中夫人担心?”

般般仰头灌了一口酒,放荡的一把将女子揽入怀中,轻浮一笑道:

“那个黄脸婆,小爷早晚是要休掉的……不如,小爷娶了你这个美娇娘可好?”

语落,般般风流激荡的目光在云竹身上反复游y,i,迷离陶醉地闭上眼睛,在空中嗅了嗅说道:

“小娘子……身上可真香啊,来让小爷亲一个。”

云竹冷冷一笑,鄙薄的眼神里染了一抹肃杀之气,她半推半就地依靠在般般身上,媚眼如丝地娇嗔道:“公子喜欢吗?”

“喜欢……当然喜欢了……”般般眸光里闪过一丝精芒,含糊地敷衍道。

“呵呵……我啊,也喜欢你这般的负心人……呵呵……”

云竹媚态横生笑的一身花枝乱颤,阴鸷的眸光里含着几许嗜血的神色:

“一口吞下去……那味道简直美妙极了……”

语落间,桃腮带笑的绝美容颜,刹那狰狞恐怖,张开獠牙布满的血盆大口,向着男人倏然扑去,般般眸光一闪,利落地躲过了对方的攻击,一个旋身衣袂翻飞间幻出原本湛然出尘的容貌。

“是你?”云竹一脸惊诧,神色大变,她知道定是中了圈套,想来自己不是他的对手,慌忙转身向着湖面飞身扑去,却不想一道金障乍现,华光肆意,砰的一声,将她弹出数丈跌落湖岸,一口鲜红瞬息喷薄而出。

般般眉目清澈,将手中的酒瓶随意向身后一丢,毫无了方才色欲熏心的模样,斜睨着地上的女子促狭道:

“云竹……这可是专门为你准备的一份大礼,喜欢吗?”

此时的应渊身姿迢迢旋于半空,衣袖一抖,一片浓艳金碎闪落,刹那恢复了天界帝尊的真身,他头戴赤金流云冠,一身霜华锦衣在夜风的吹拂下飘飘然然翻旋摇曳出好看的姿态,带着俯视众生的威仪神性,低眉垂眸看向瘫软在地的云竹,冷声怒斥道:

“孽障……见了本尊,还不速速现出原形。”

云竹抬眸向着那处金芒散漫的天空望去,眸光瞬息仓皇一片,她万想不到,那满身灵气轻溢的男子竟然是统管三界高高在上的东极青离帝尊,思及此处她禁不住眉目轻蔑晃悠着身子缓缓站了起来,眸光凝出一片寒冰,近乎癫狂地大声狂笑:

“哼……帝尊又如何?你们这些不可一世的神明,自诩心系苍生慈悲三界,可这人间浩劫如坠炼狱之时,所谓的神明又在哪里?你们总说因缘和合皆有定数,可这仙魔之争为何只有众生为苦?”

“你个小小蛇妖,休得妄言……”般般眸光冷厉,手腕轻旋凝出一团焚焰灵火,冷冷地说道:“还不束手就擒?”

云竹自知法力悬殊不是二人对手,心想落于对方之手也定不会有甚好结果,索性不如道个痛快,她瞥了一眼般般掌心的灵火并未放在心上,满眼愤恨地说道:

“妖怎么了?若不是我这只蛇妖以己之身护住这满城的百姓,身负重伤,道心不稳,沉沦情爱,我早该飞升上仙了……不过现在想来,这神仙无情,不做也罢……”

此时的应渊振臂一挥,一个旋身如一朵盛艳的白莲在云竹丈外缓缓落地,他眸光清幽散了几分孤傲之气,神色晦暗不明道:

“可你不该吸食凡人精血,无故断送他人性命……”

“因为他们都……该死,这世间男子皆薄性,皆爱美……就如同我满心倾慕的那个人一样……”她眸光妖艳带着嗜血轻魅之气,恨恨地说道:

“我放弃了飞升的机会,将自己的身份毫无隐瞒的全盘托出,想同他长相厮守……而他却虚与委蛇,暗中请了个和尚要降服于我……简直自不量力……”

话音刚落,一声妖娆的尖笑带着几分妖灼狂肆,响彻在沉寂的夜晚,听的叫人不觉毛骨悚然阴沉一片……

云竹眉梢一挑,自鸣得意地说道:“你们不是好奇为何我没有妖气吗?因为我啊……呵呵,将那个和尚的舍利吃了,有佛法护身……”

应渊神色平宁,语气清浅地点化道:“你禅絮沾泥,执念过深,戾气太重,终是断送了修为……”

云竹不以为然,伸手指着远处漆暗一片的山巅,轻魅一笑道:

“我尊贵的上神啊,你看到了吗?那波谲云诡的山峰处浮动的灼灼冥火……

那是万鬼山,是因这红莲业火所起,枉死者数以万计的尸体堆积成的山,他们怨念不散留困凡间,无法超度轮回。

倘若没有我妖力镇压,那些孤魂冤鬼早就把这做城池撕碎碾成齑粉了。你们还在这里满口仁义道德,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来治我的罪,你们天界还真是虚伪至极。”

应渊神色微微一怔,恍然忆起前几日午夜那些孤魂野鬼的惊扰,瞬间眉目清澈,原来是她在暗中庇佑……

云竹嗤鼻冷哼,再度讥讽道:

“像这样的城池人间千千万,你敢说你对苍生心无所亏?”

掷地有声地言语,一瞬刻上应渊的心尖,他面色颓然苍白无力,是啊,这劫难虽非他本意,却皆因他而起,他又有何理由治旁人的罪过。

般般抬眸借着清冷的月华,瞧见应渊面色惨白深深陷入了沉思,心中暗叫不妙,糟了应渊被她蛊惑了心智,他眸光一凛怒斥道:

“你敢蛊惑帝心……找死……”

话音刚落,般般毫不犹豫地挥出一掌,将掌心旋凝的焚焰灵火射了出去……

“不要……”一个熟悉的声音瞬间响起,身形一闪护在了云竹的身前,抵了那灵火一击。

应渊与般般望向声音的源头,瞳孔骤缩,惊慌失措……

颜淡终究法力不抵,只堪堪接了一掌,便连退数步,勉强支撑,唇角忍不住溢出一抹红艳,故作轻松地戏谑道:

“般般……想不到你出手还挺重的……”

应渊连忙上前一把将虚软的颜淡揽入怀中,伸出苍劲的大掌,腕上一旋,凝出一团赤金荧光,缓缓向着她的胸前催力稳固心脉。

须臾,应渊收了力道,眸光幽灼,一脸忧色地问道:

“怎么样?好些了吗?”

颜淡抬眸迎上那双关切的眸子,勉强牵出一抹笑意,摇了摇头道:

“我没事……你别担心……”

“我能不担心吗?”应渊一时情急,一反常态地染了满目赤红带着一抹愠色,抱怨道:

“不是告诉你,不要多管闲事,你为什么总是不听话?”

“应渊……”颜淡深情的眸光里闪烁了一片星芒,轻轻抚上应渊俊逸的脸庞,低声安抚道:

“与你有关的,从来都不是闲事……”

男人清艳的眉目微微呆怔,眸光一深,满心悸然,他深情灼灼地将怀中的人儿搂的愈发紧了,手上禁不住一阵轻颤……

而立在一旁深思混沌的云竹亦惊诧于颜淡的举措,一脸茫然地问道:

“为什么?”

此时的颜淡杏眸一转,推开了应渊的怀抱,向着云竹缓缓行去,她垂眸牵起她微凉的玉手,神色轻暖地说道:

“云竹……谢谢你,舍弃了飞升的机会,以己身护住了满城的万千生灵……你配得上神位,担得起供奉……”

云竹的眉间一蹙,眼眶微微泛起了红,这些子日里压抑在心头的委屈与不甘,一瞬间消减了起来。

谁愿意抵着妖的身份躲避藏匿着那些所谓的高僧法师的追讨,可为了这些陷入水火的众生,即便重来一次,她亦不会后悔自己的抉择。

“颜淡……我虽双手染血,可我杀的都是那些薄情寡义的负心之人……”云竹面色微正,平静如水地解释道:“我从未害过一个好人……”

“我知道……”颜淡温柔地抿唇一笑,劝勉道:“执念太深,心魔不灭,这并非你的本意……”

“云竹……相由心生,境由心转……”应渊眉目柔和,带着主神圣光,神音渺渺:“一念善心消除恶业,一念慈悲无量福德……”

此时的应渊缓缓走到颜淡的身前,神情端肃地说道:

“颜淡……我虽不能与往日以身殉道的应渊同日而语,但我身在神位应有神则,我必须为自己的过错负责……”

“应渊……你去做吧……”颜淡眸光里落满悲戚之色,她勉强挤出如花的笑颜,叮嘱道:

“你只要记得若你身归混沌,我亦不会独活……”

有些因果注定轮回,自始至终都逃不开宿命的羁绊……

此刻应渊松开了抚上颜淡肩头的双手,一个飞身腾空而起,向着万鬼山的方向,双手交叠,伸出双指在身前结了法印,一字一顿地向上苍起誓道:

“上古诸神在上,弟子误入魔道,造成人间生灵涂炭恶业不止,今弟子愿以毕生功德为祭以金身之力,为这千万废墟荒城的邪灵恶鬼,开启超度法阵,铺平十万往生之路……”

应渊眸光坚定,缓缓阖上了双眼,口中神音袅袅:

“唵呗玛达列吽,唵呗玛达列吽,唵呗玛达列吽……”(大概解意:超渡死亡的众生与人,得生净土)

夜风带着一抹凉意,将素白的衣衫吹起吹落潋滟翻飞,应渊的周身弥漫了一片赤浓金辉,慢慢地向着四面八方缓缓弥散,金灿绚烂的碎屑一点点铺洒天际,绵长而源源地散落在大地的每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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