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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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在她眼中,朱夫人就是一个跳梁小丑,任凭她上窜下跳,就是激不起穆贞贞的任何情绪。
这种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令朱夫人非常震怒,她一头跪倒在赵幽兰面前,哭诉道:“娘娘啊,关于怜儿挨打这件事,您可一定要给我们朱家做主啊。这穆贞贞简直太不像话,为了心底那点私怨,居然将我家怜儿往死里打。怜儿是我们朱家唯一的一条血脉,她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这个当娘的,也就不活了……”
赵幽兰赶紧起身,将跪在地上的朱夫人扶了起来,一边扶还一边劝慰:“姨母先别激动,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首先该做的,就是让太医赶紧对若怜表妹进行救治。至于动手打人的行凶者,只要事情属实,身为后宫之主,我是绝对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的。”
说完,又看向穆贞贞,厉声问道:“穆贞贞,对于你动手打人一事,你还有什么话想要辩解?”
穆贞贞哼了一声:“打了就是打了,没打就是没打。没错,我不否认朱若怜被打成那个样子,确实是我动的手,为此,我供认不讳。”
“供认不讳?哼!好个供认不讳!”
赵幽兰冷笑一声:“按照后宫的规矩,在宫内行凶、且致人于重伤者,无论原由,都该接受宫规的处罚。既然你承认若怜那一身重伤是由你亲手所致,就休要怪我这个皇后娘娘对此事秉公办理。来人哪……”
她忽然将外面的太监给唤了进来,面色阴沉道:“安乐侯府小姐穆贞贞无视宫规礼仪,在后宫行凶打人,甚至还导致伤人者命悬一线。按照后宫宫规第一百零二条,出手伤人者,当受八十大板重刑伺候,立即执行!”
话音刚落,赵香兰便大声叫嚷,“姐姐,你不可以打贞贞……”
赵幽兰像是才发现赵香兰的存在,厉声又道:“作为帮凶的你,也难辞其咎,与行凶者一同受罚,立即执行。”
这下,终于轮到赵香兰傻了眼。
八十大板下去,别说是两个身娇肉嫩的姑娘家,即便是两个在军中摸爬滚打的糙汉子,一顿板子下来,也是非死即残。
这一刻,赵香兰忽然觉得她这位异母姐姐变得十分可怕,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竟然可以连亲生妹妹的性命都想夺走。
反倒是穆贞贞的表面十分冷静,她神色倨傲地与赵幽兰四目相对,并用挑衅的语气问:“皇后娘娘究竟是想借今天这顿板子夺走我的性命?还是想借此机会,夺走你亲生妹妹的性命?”
赵幽兰双眼一眯,“作为后宫之首,为了维护后宫的和平,我必须做到一视同仁。”
“哼!一视同仁?好一个一视同仁!”
穆贞贞学着赵幽兰之前的语气,“依我看,皇后娘娘怕是在很久以前便有心除我。今天总算是被你找到机会,所以才以宫规为由,趁机除掉你的眼中钉、肉中刺吧?”
“放肆!”
赵幽兰怒喝:“你可知你在与谁讲话?”
穆贞贞想都没想便回了一句:“与一心想要夺走我性命的人讲话,关于这一点,我想我看得比谁都清楚。”
“你……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娘娘谬赞了!说到胆子,我想起自己刚进宫那会儿,对娘娘可是非常恭维客气。奈何娘娘心中似乎对我早有芥蒂,总是想方设法想要给我这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下绊子。就比如说现在,你不问原由,不问是非,仅仅因为我动手打了朱若怜,便想对我刑罚加身,夺我性命。我倒想问问娘娘,你这位所谓的后宫之主,为了私怨,究竟办过多少冤假错案?”
“你……”
赵幽兰简直要被穆贞贞这无理的态度给气疯了,这一刻,她再也顾不得皇后之尊,国母之仪,忽然抬起手,对着穆贞贞的脸便狠狠挥下一耳光。
赵幽兰本想借这一耳光,发泄积压在心底的怨恨,却没想到,当她的手臂挥至一半时,竟被人半空拦住。
“何人如此大胆?”
待赵幽兰看清来人的长相,面色一白,急忙双膝跪倒,心有余悸道:“臣……臣妾给皇上请安。”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匆忙赶到凤鸾宫的当今天子,白逍肃。
白逍肃的到来,令现场的氛围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一门心思等着看皇后娘娘惩罚穆贞贞和赵香兰的朱夫人,也被皇上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急忙学着皇后的样子,给皇上下跪请安,口称万岁吉祥。
白逍肃慢慢将赵幽兰扬起的手臂放了回去,用冷静却又不失威严的语气问:“朕想知道,究竟发生了何事,竟让皇后失了仪态,不顾国母之尊,像个泼妇一样对朕的表妹大打出手?”
面对皇上不容拒绝的质问,赵幽兰有些气短的回答:“皇……皇上有所不知,这穆贞贞恁地大胆,居然敢无视我皇后权威,当着一群宫女太监的面与我公然作对。另外,她还伙同赵香兰将镇国公府的小姐打成重伤。此等失仪行为,已经在深宫之中造成严重的影响。为了以正宫规,我这个一宫之主,必须对她二人做出惩戒措施,方可平息众怒,给受害者一个合理的交代。”
差点被连坐挨板子的赵香兰急忙解释:“皇上,事情根本不像姐姐所说的那个样子,是朱若怜主动招惹贞贞,贞贞才会出于自卫动手反抗。您想想,出事的地点可是贞贞目前所居住的碧云殿,从头到尾,贞贞根本就没有邀请过朱若怜,可她为何会出现在贞贞的住处?由此不难推断,一切根源都因朱若怜而起,与其它人并无任何关系。”
“你胡说!”
朱夫人大声抗议:“我家若怜向来乖巧听话,岂会做出故意挑衅之事?分明是穆贞贞不满皇上将若怜赐婚给九殿下,对若怜起了杀心,才会对若怜大打出手,恨不能夺走她的性命。皇上……”
朱夫人跪爬到白逍肃脚边,哭诉道:“求您一定要给我家若怜做主啊,她被穆贞贞和赵香兰这两个心狠手辣的丫头打得满脸青肿,口鼻流血,这等恶劣的暴力事件,无论发生在谁的身上,当父母的都要心疼难受。更何况,若怜又是镇国公府唯一的一滴血脉,她若有什么三长两短,您让我这么一个老寡妇还有什么活下去的动力?想我夫君在世时,曾为朝廷立过无数汗马功劳。如今他英年早逝,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艰苦度日,还要被人骑在头上往死了欺负,他若在天有灵,定会死而不甘哪……”
一口气说完,朱夫人开始哇哇大哭,那神态、那作风,简直与街头巷尾因鸡毛蒜皮的小事与人发生口角的泼妇如出一辙。
白逍肃没有理会朱夫人的哭闹,转而将目光落在穆贞贞脸上,轻声问:“贞贞,对于这件事,你可有什么话想说?”
从他进门直到现在,穆贞贞一直默不作声,表现出一副与此事无关的模样,这让白逍肃忍不住对她的沉稳和淡定另眼相看。
穆贞贞恭敬而又不失疏离地冲白逍肃行了个礼,语气冷淡道:“不管是皇后还是朱夫人,她们所说的都不是事实。我承认朱若怜那一身伤痕的确是我亲手所致,但有果必有因,要不是朱若怜不请自来,跑到碧云殿对我痛加谩骂,我也不会在怒极之时与对挥手相向。”
朱夫人怒道:“你这话分明就是在胡说八道,我家若怜自幼饱读诗书,最是懂得礼遇谦让,岂会像你所说的那般,主动跑到你面前对你痛加谩骂?”
穆贞贞像看白痴一样看了朱夫人一眼,冷笑道:“你可以亲口问问朱若怜,她有没有当着我的面,诅咒我进了夫家之后不用多久,便会沦为没有可要的下堂妇?”
“什么?朱若怜竟如此大胆,连这种大逆不道的话都敢说出口,她该不会是疯了吧?”
赵香兰气得牙根直痒痒,恨不能揪过朱若怜的头发,再重重抽她两记大嘴巴。
穆贞贞挑衅地看了赵幽兰一眼,“皇后娘娘,既然您贵为后宫之主,有些是非对错,相信您心中应该比谁都清楚。所有的人都知道,不久的将来,我便要与白逍寒举行大婚之礼。每个女人在嫁人之前,都对自己将来的婚姻充满了幻想和期待。对于新嫁娘来说,想要得到的是亲人和朋友的祝福,那么我很想问问娘娘,您的表妹,朱若怜朱大小姐,主动跑到我居住的地方,接二连三祖咒我即将会成为下堂妇这一点,您对此有何看法?假如这件事发生在娘娘身上,娘娘当如何处理?”
赵幽兰刚要说话,又被穆贞贞打断,“在我动手之前,我已经无数次警告过朱若怜,休要在我面前胡说八道,并请她尽快离开,不要再挑衅我对她容忍的底线,她非但视我的警告于不顾,还变本加厉,更加肆无忌惮的对我恶言相向。直到我对她的容忍力已经达到忍无可忍的顶峰,才在怒极之时对她挥手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