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伪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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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碰到茴墨袖子,就被她一巴掌甩了过去。
“你!”
茴墨正在气头上,看到她这张脸,前世茴新月做的种种伪善举动浮上心头,气不打一处来,骂道:“我如何?难不成你想说,当时没有萌生要推我的心思?还是说,你没有动手?”
茴新月退后一步,察觉到茴墨可怖的表情,打了个激灵,道:“你要做什么?爹爹若是知道你打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
“哼,”茴墨冷笑,杀人诛心道:“可你并非西宁候的亲女儿,他也是知道这一点的,不过把你当做高嫁的棋子来用。茴新月,你还是别太瞧得起自己。”
南枝进门后,看到倾洒的汤药,还有坐在塌边握着荷包的主子,语气中的欣喜立马刹住,骤然正经起来。
“主子,我听说茴二姑娘安然无恙回府了。”
“嗯。”
谢沉应了一声,面上无波无澜。
南枝走近,忍不住问道:“主子,您这是怎么了?”
“无事,不过看清了一些不想承认的事罢了。”
谢沉轻叹一声,眼中透出无限悲凉,南枝见状,也不敢多问,缩着脖子又禀报几句,出去了。
临走前,还小心翼翼关上了门。
外面天色暗了,屋内光线黯淡许多,谢沉目光落在一处,呆坐着。
许是茴墨从来都不喜欢自己。
他之前还认为是两人不熟,没产生什么感情交集,如今得知她带着记忆重生,饶是如此,也一心把自己推到茴新月怀中。
何其可笑?
药汁倾倒在地,地毯染上颜色,一片狼藉。
谢沉咬着手指关节,眼白缓缓爬上血丝来。
这边的茴墨在回府后,徐氏特地前来探望,她作为家中主母这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踏进二小姐的院子。
看到茴墨,便扬起热情又虚伪的笑容,道:“我给你带了许多补品,快收下吧,墨,你也知道,你那个姐姐她性子弱,肯定是被逼急了才这么做的,你既然没事来了,就别同她计较了,好不好?”
荷香听得眉头紧皱,坐在床上喝过药的茴墨笑着道:“夫人说得有道理,我不过是染上风寒发热了而已,哪能比得过大小姐想杀人灭口?”
“能从大小姐手中一再逃命,也是我福大。”
茴墨阴阳怪气几句,徐氏面子上立马挂不住了,急着要给茴新月说话。
“新月才不是那样的人!茴墨,你说话不能空穴来风!”
茴墨垂眼,不在意地打了个哈欠,微笑道:“夫人不知她在背后勾结西域来的蛇佬,更不知她屡次三番和苏浅浅联手,想要毁我清白,最后自作自受,即便我将这些实情说出来,您也不会相信。可是别忘了……”
茴墨看着她,目光中写满讥讽,道:“夫人的亲生孩子可是因为被茴新月换走的缘故夭折,若是您的亲女儿能留在侯府中,即便生了病,也有名医医治,会走得那么早吗?”
“您这般做,恐怕对不起死去的亲女儿。”
茴墨字字珠玑,一针见血。
徐氏气得脸色发白,站起身来,骂道:“胡说八道!你休想在这里离间我们母女,茴墨,你不过是个乡下来的野种,能有今天的待遇,都亏了自己不要脸面!”
茴墨恍若未闻,冷静的回怼道:“夫人,别转移话题,你难道真的半点都问心无愧吗?真对得住,自己死去的亲女儿吗?”
她一番话,直接叫侯夫人心中绷不住,哭丧着脸走了。
荷香守在她床前,道:“刚刚大夫过来看,小姐只是普通的风寒而已,这回怎么会这么严重?”
茴墨揉了揉心口,感到一阵发酸,道:“兴许是被刺激到了,我想先睡会儿。”
“好。”
荷香给她放好枕头,又掖了掖被角,满脸担忧,总归是没有多问。
“对了,珠儿走了吗?”
茴墨快要睡着时,猛然想起这一茬。
荷香柔声回答道:“当天就走了,出了京城,天大地大。她没卖身契,侯府追究不了的。”
“嗯。”茴墨眼眶一热,道:“我也想走了。”
“小姐说的这是哪里的话?”荷香安慰道:“生了病就难免丧气,好好休息,很快就能好的。”
荷香自幼就伺候茴墨,对她无比信任,自从珠儿一事后,内心更加笃定要一辈子都跟着小姐。
毕竟对于一个不熟识的人,小姐都能投之以桃,报之以李,毫不夸张地说,珠儿扭头投奔茴墨,选择做细作,就给自己在绝处中又寻了条路出来。
风寒刚有好转,茴新月就找上门来,她昨天被茴墨扬手打了一耳光,回去后越想越气,自己堂堂的候府嫡女,何时有受过这种委屈?
先是被栽赃冤枉,后又被她动手打了,茴新月气不过,跑到茴德岳那里一通告状,徐氏昨晚来找茴墨,结果回去后一言未发,对自己都疏远了不少。
茴新月内心笃定了,是茴墨在母亲面前乱说她坏话,于是又不死心的带着侯爷过来,想为自己出口气。
于是一推门进去,便劈头盖脸地问道:“还请妹妹好好说说,前几日里,我是如何把你推下断崖?你消失的这几日里,又跑去了哪里,最后衣裳干干净净,安然无恙的跑回来?”
茴墨在侯爷那里被责骂了许久,急着想要洗脱自己身上嫌疑。
茴墨坐在桌边,神情略有些萎靡不振,抬眼看她,道:“我尚在病中,姐姐就想推脱责任,是不是有些太可笑了?”
茴德岳在同僚面前丢了面子,家中姐妹手足相残,传出去本就是丢人的事,他一看到茴墨,就忍不住生气起来,道:“明知道旁边有断崖,跑那么近,是想做什么?”
茴墨被骂得一噎,怒气渐涨。
茴德岳接着道:“即便你们姐妹之间有所不快,也不该闹到外面去!茴墨,反正我是不信,你会蠢到明知底下是断崖,还会跑过去。”
茴墨冷笑道:“侯爷说这么多,为何偏偏绝口不提茴新月动手推人的事,我不信,您半点没看见?”
茴德岳处理方式办法一向是和稀泥,东扯西扯,硬是给两人都扣上帽子,其中,茴新月还委屈得要紧,像是被逼无奈才动手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