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四章 美人惦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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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老爷原是要给陈芸微一个下马威,好好敲打敲打她,结果一听这话就把原本的打算给忘了。
“你说的是李老爷和吴老板?”
“自然,女儿岂敢在这事上说笑,两位都已经付过定金,账上是可以查到的。”
陈老爷脸色瞬间和煦不少,道:“你先坐,库存这事情好办,我调了别处的来就是,倒是你,今天你可立了大功了,晚膳用过没有?”
“立功不敢当,父亲,咱们有言在先,只要女儿半个月让您看见铺子的收益,咱们说好的那些……”
说起这事,陈老爷面色微变,语气也有些不耐烦了,“我自然说话算数,难不成还跟你耍赖?”
“女儿并非这个意思,只是心中惶恐,想听父亲肯定之后才能安心,请父亲原谅。”
见她还是这幅怯懦的样子,陈老爷的疑虑还未升起便打消了,胡乱敷衍了两句作罢。
出了书房,陈芸微双手微拘在腰前,心下不免起伏激动。
她如今是结识了谢芷柔这个贵人,照这样经营下去,只等半月之期一到,自己就能解了那桩婚事,倘若陈老爷说话算数,还可有一间铺子经营。
接二连三的好事都是在结下谢芷柔这个朋友之后才能有的,若不是得她指点,自己哪里能有出头之日。
这一点,陈芸微心里明白,暗自深切记下了这一份恩情,乃图日后以报。
南庆府,萧楚晟和慕容谚一行人到了之后,由孙有勤和南庆府一应官员接见。
大理寺的人第一时间赶赴现场,在被官兵围起来的后衙里找到了一块六皇子的腰牌,又在慕容清和赵安常所居的钱府搜出来一张一万两的银票。
物证确凿,孙有勤亦领了许多人证,乃是那日茶楼里头喝茶的百姓,个个都说曾亲眼所见慕容清和梅任荇在雅间会谈许久。
一通折腾,到了夜里时,一切已尘埃落定。
院中,萧楚晟和慕容清,赵安常围坐石桌前,夜里的风到底有些冷。
“我想起来了,定是十五那日我们喝酒时有人偷了殿下的腰牌!”
这一连串的事情下来,赵安常被气得不轻,也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说话十分直白,“这起子腌臜小人,害死了杨大人不说,还要把这事栽到殿下、身上,真是可恨!”
杨定璻那事,一早赵安常就提醒过慕容清,只怕是孙有勤做的,而孙有勤是太子的人,明面上就已经毫不遮掩了,后头的这些事自然多半都是他所为。
慕容清坐在那里,一双眼睛平静如水,没有什么波澜,不知是如何想的。
萧楚晟手里捏了一杯酒,眼神深邃。
他们一到南庆府,只今日一日,孙有勤就将人证物证都拿了出来,迫不及待的就要置慕容清于死地一样,其心可诛。
早在知道有南庆府方向来的信鸽的消息时,萧楚晟就有所怀疑,一番追踪果然查到了慕容谚身上,只是此人做事一向谨慎,怕只怕这次抓不到什么把柄。
“小爷我就看不惯这些,斗来斗去,有什么趣儿。”
萧楚晟半带不屑嘁笑了一声,只是那笑容里多少有些无奈。
事情终归是要解决的,南庆府这边的已经算是了了,他和慕容谚来之前,慕容恒就吩咐了,要将相关人等押解回京,再行审问。
明日一早,他们便启程回京。
“不过……萧小侯爷这次怎的一起过来了?”
赵安常喝了口酒,心情不好,在这之前已经灌了不少了,这会子才将注意力放到萧楚晟身上。
按说这显而易见的是皇子内斗,原应慕容谚一人前来,这萧楚晟又非太子,此次一道前来属实没什么道理。
被他这么一问,萧楚晟斜了一眼慕容清,嘴角勾起一丝神秘的笑,又朝着赵安常挑了挑眉,“你不明白,六皇子好福气,有美人惦念着,可不像我们,孤孤单单无牵无挂。”
京中这几人的事情,赵安常也听说过,这会儿听萧楚晟这么一说,一下就明白过来。
他露出一个讳莫如深的表情,接着又若有所思地多瞧了两眼慕容清,像是忽然反应过来似的,认真说起来。
“萧小侯爷这话也不对,依下官看,在座恐只有下官一人真如小侯爷所言,孤孤单单,赤条条来去无牵挂。”
赵安常语速不急不缓,语气里带了调笑之意,倒当真是到了什么时候都还能乐观得起来。
论起来这一桌人里,唯有慕容清一人是真情实感的忧虑。
眼下还未至京城,贪墨纳贿,上下勾连,害人性命的一桩桩罪名就已经扣上来了,回京之后还不知怎样呢。
“早些睡吧,小爷我也要回去了。”
萧楚晟撂下酒盏,站起身刚走了没两步,又定住脚步,叮嘱赵安常,“能睡则睡,夜里警醒着些,有人是冲他来的,可不能给他们机会。”
他话里的所谓机会指的是什么,赵安常和慕容清都清楚无比。
“小侯爷放心,下官一定护好六殿下。”
赵安常看了看坐着的慕容清,一切尽在不言中。
眼前之人办事牢靠,武功也不错,再加上他也来了南庆府,料想那起子人也不能那样大胆。
思及如此,萧楚晟微微颔首,便没什么不放心的,迈着大步出了院外,回住处去了。
一夜安宁,南庆府风平浪静,果然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天不亮时,孙有勤就命人拾掇起来,一应囚车囚服准备得妥妥当当,恨不得当场就能把慕容清送上刑场一般。
然而慕容清大小是个皇子,皇子犯案,再如何也要押解回京,交宗人府查办方可议罪。
辰时方过,就有人催着启程。
慕容谚和萧楚晟依然骑着那两匹高头大马,后头那两辆囚车里关的是慕容清和赵安常,囚车被一群官兵围在中间,锁链哗啦作响,听得人心中渗出无限寒意。
“六皇子,这南庆往京城一路颠簸,越往北走越寒,委屈您了。”
跟着囚车的是京城跟来的一个小吏,原在大理寺当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