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小商贩也寻花问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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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钱是好东西，可以快速拉近人与人的距离，可以快速交换想要的东西，疤瘌棍与两个痞子的关系，就是最简单直接的金钱交易。
“去冷水洗脸，清醒了才给。晕晕乎乎的给了你，以后不认八爷的情了。”疤瘌棍训斥嘴子正。
两个小痞子觉得有理，兴奋地跳起来，冲到楼下洗脸，少顷，回到雅间，表现的神清气爽，不敢有一丝马虎。
疤瘌棍笑了笑，一人给了他们半两银子大小的银块，两人接在手里，掂了掂，兴奋极了。
疤瘌棍打发他们两人离开饭庄，自己梳理下思路，这个玄清，应该还有值得挖掘的线索，虚宁子一个道士，与静深混在一起，还能出入杨风内宅，还与杨风关系密切，这种复杂的关系实在太过怪异，说不定就是隐藏在案子中的一条大鱼。
疤瘌棍梳理好思绪，回到客栈。最近折腾了些天，看来旺和万三都不在，他只好独自睡去。
到了月上中天，夜已深，来旺和万三却黑夜中回来，两个人行色匆匆，没有睡意，反而将睡梦中的疤瘌棍叫了起来。
三人来到万三的房间，分头忙活了几天，都有一肚子话想沟通。见了面，各自都都觉得对方风扑尘尘，满腹心事，三个老赶尸匠组成了一个捕快小组，想想觉得滑稽，三个人忍不住苦笑，谁能想到这辈子还干起了捕快的行当，还和衙门口搭上了关系，世事难料无奇不有啊。
万三稳了下心情，清清嫂子开口，将自己对杨风外宅的发现和奇遇讲了一遍。万三如今讲来，已经没有当初刚发现时候那种震惊感觉，他已经来回梳理了多次自己的发现和想法，如今是平静的话语讲述惊世骇俗的故事。
即便这样，还是让来旺疤瘌棍对杨风这个人和事惊讶的瞪着眼睛难以相信。
“知人知面不知心，道理就在这里。”万三太能理解他们两个的表情，微笑着说：“好在，那几个女子，也有了安稳的归宿。杨风，必定会付出代价的。”
万三的收获与问题：一、杨风是一个心狠手辣人面兽心之人，真正的凶手不是他也与他高度相关。二、尼姑庵静深与杨风关系暧昧，且深度参与这件惨案中。三、静深、冯辛氏、常小姐关系纠结复杂，冯辛氏被害，常小姐失踪，应该有一定关系。
万三需要进一步探查的问题：一、冯辛氏的家人是什么情况，为什么不找她。冯辛氏尸身在哪里？二、常小姐是死是活，下落到底在哪里？三、静深深涉其中，与尼姑庵里的喜神有没有关系。
万三讲完，听来旺讲述了与慧能的交往，最重要的，是关于静深的秘密。
来旺得到的信息是这样的。一、静深分心不退，与人私通，为此打胎，被慧能抓住把柄。二、冯辛氏就是尼姑庵的喜神，是杨风杀死送到尼姑庵顶替常小姐的。三、常小姐下落，静深所知，失踪了，离奇失踪了，生死不明。
来旺思考的问题，一、冯辛氏家人为什么不找她，静深表示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疤瘌棍讲述自己的收获，一、桐柏观的倒是虚宁子与杨风、静深、常小姐，关系复杂，行事令人费解。二、常小姐失踪的那天，见过静深，也见过虚宁子。三、小贩冯元家也在那个时间段出了凶案。
疤瘌棍的问题：一、常小姐失踪之谜。二、虚宁子在常小姐的失踪有没有关系，他们之间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三个人讲完，各自将问题写下来，发现不少交集，解决了一些难题，目前发现的情况是。
杨风是一个凶狠毒辣视人命为草芥的家伙，一连串的凶案，说不定都是他干的或者他参与的。静深是杨风的姘头，并且深度涉入案中。冯辛氏就是尼姑庵的喜神，与疤瘌棍获知的那冯元家巧合，大概率就是冯元家的太太。倒是虚宁子背后有不少的隐秘，需要继续追查。
“冯辛氏死了，尸体被送到尼姑庵，顶替了常小姐。那冯元家又是什么情况，如果冯辛氏就是冯元的太太，冯元为什么不找？冯元家的凶杀案又是什么情况。”来旺分析目前的情况。
“不管怎样，目前的进展很不错，离查明案情真相接近了很大一步。我们下一步就是接着往下查，这么几个问题。”万三总结道：“一、继续观察杨风经过重大变故后的行踪和表现。二、查明冯元家的凶案是怎么回事，他的太太到底是不是冯辛氏。如果是，为什么不找人。三、追踪虚宁子，也许，从虚宁子口中，能找到常小姐的下落。如此一来，这次案情即将明了。”
来旺疤瘌棍都同意这个思路，他们三人均感觉，真相好像即将付出水面。
三人继续分工，杨风目前是惊弓之鸟，不需要太多精力在他身上，最重要的线索是冯辛氏，万三和来旺共查冯元家的案子和冯辛氏的秘密。疤瘌棍追踪虚宁子。
三人商定，各自回房休息，都感觉这一阶段的收获满满，对下一阶段探查充满信心，线索有了，人员也都到位，就看怎么使出手段追出秘密了。
第二天，三人美美地睡了一大觉，自然醒来，已经巳时，洗漱已毕，三人都到了万三房间。
“时间紧迫，我们在这事上费的精力太多了。事不宜迟，咱们就开始行动吧。”万三边说便征询他两个的意见，两人点头同意。
“那就约了崔子正和玄清，我们尽快找到冯元，了解下冯元来历。你去想办法接近虚宁子。”万三吩咐道：“现在是巳时，正好中午饭一并在饭庄吃了。”
疤瘌棍到客栈，找了匹快马，打马直奔崔家，他还要尽快与崔小正一起找到玄清，这玄清还不自由，还得找借口告假，都是问题。
万三和来旺来到饭庄雅间，叫了点小菜，垫垫肚子。商量接下来的事情。
差不多有一个时辰，疤瘌棍才将两人领到饭庄，五个人见礼已毕。崔小正与玄清被万三来旺的江湖大佬气派镇住，有些怯场，毕竟小混混，很少上大台面。每句话都想一想才说，谨慎小心，声音也小了。
万三明白他两个的想法，毕竟还不熟悉，这种场面他见得多了，便不入正题，只随便地聊些闲篇。
五个人都没怎么吃饭，饿着肚子，酒菜上来，先大吃大喝一番。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场面开始热闹起来。江湖上的事情，没有几碗黄汤不能解决的事情，金钱与烧酒，是江湖上待人接物大事小青的必备品，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有难题不可以用金钱来摆平。二两黄汤，陌生人立马能牵手叙起旧来，有了酒，就融化了心防，拉近了距离。
两个小痞子没经过多少大场面，没上过多少正经宴席。崔小正跟着疤瘌棍，算是开了眼界，长了见识，也吃的饱喝的好，是他此生最快乐的日子。
看吃的差不多了，疤瘌棍按了按酒杯，对崔小正与玄清道：“三爷想知道那冯元的来历，也想知道那冯元家的案子，你们俩知道多少说多少。回头，你们俩约见一下冯元给三爷。”
“八爷，这事，好说好说。我先给三爷讲讲这冯元。话说前头，我们两个对他并不熟识，但都是街面上混的，自然知道一二。”崔小正打开了话匣子，开口道。
“好说好说，知道多少说多少，三爷只是想结识下这个人，没别的意思。”疤瘌棍道。
崔小正点了点头，讲述这冯元的来历。
这冯元是外乡人，在黎平城做买卖有很多年头了，在街面上与三教九流都能说得上话，是个精明人，生意虽小，却满足日常所需，时间长了，小有积蓄。便置了家业，将其妻接来，算是小康之家。他每日游走街面，其妻在家主理，按说生活安稳其乐融融。
常在街上走，三教九流的见得多了经的多了，小生意人冯元便被几个混混裹挟着，也学那些寻花问柳偷鸡摸狗的勾当。崔小正也是混混之一，他还看不上冯元，所以没有深交。冯元比他大不少，搭不上话，而且冯元小家子气，与他也不是一路，据说与尼姑庵里的静深很熟。
静深虽是尼姑，却与虚宁子一样，是游走三教九流中的出家人，对世俗生活，涉足很深。具体这静深与冯元什么关系，纠缠什么事，崔小正就不甚了了。
“这静深，心机好深啊。她的秘密，也是深不可测啊。”万三沉吟道。
来旺点了点头，这个静深，在整个案子里，起了非常复杂的作用，就算不是主犯，也是最重要的从犯。来旺想到曾经答应确保静深安全脱身的事情，脑子里有点迷糊，万一，她真的是十恶不赦的大罪，自己到底放不放她过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