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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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
小姑娘希望落空，脸上肉眼可见的失落。
“别不开心啦，娘亲赚了钱给你买点心吃，这些绣线，还有娘绣花袋子里的东西，你都可以拿去用。”
“真的么？”
一听绣花袋子里的东西都可以用，小姑娘抬起头，杏眼里满是是惊喜。
娘亲以前从来不允许她碰绣花袋子呢。
季芸伸手捏她软软的脸颊：“当然了，你不是喜欢么。”
顾静儿吸了吸鼻子，眼眶一红，直扑到她身上：“娘你真好。”
季芸哭笑不得：“多大的人了，还撒娇呢。”
“静儿才十三岁。”小姑娘语气软巴巴的闷在她怀里。
“行了，玩儿你的去吧，娘去给豆芽浇水。”
想要发好豆芽，必须要让它们时刻保持湿润，不然的话，豆芽底部会发黑，水也会跟着发臭。她可不想功亏一篑。
顾静儿也乖，知道她要忙，拿着绣线高高兴兴的取绣花袋子去了。
晚饭吃的豆芽炒猪肉丝儿。
豆芽是之前发好的剩下的小半桶，猪肉切成丝儿，油水爆炒，又放了辣椒，葱段子闷主，生姜末去腥味儿，最后放入洗干净的豆芽，大火炒一会儿就能出锅。
“这个豆芽可真好吃，我从来没吃过这样的东西，没想到还能和猪肉炒。”
累了一天，顾金城和顾丰田两人早前胸贴后背了，手中的米粥和窝头很快被一卷而空。
就连一向慢条斯理的顾小天嘴上都沾了豆芽粒儿。
“好吃就多吃点，等下一批豆芽卖出去了，我再打点肉回来。”她手上的银子没剩下多少了，也不能总指望着豆芽发家。
等到这个东西在镇子上兴起来了，看到商机的人就会跟着培育豆芽，一开始或许会培不好，但是时间久了，经验上来，还能培不出来？
好在这个时节不是收豆子的时候，豆芽还能再撑一会儿。
她总得想个别的赚钱法子。
顾金城：“娘，这豆芽卖了多少钱呀？”
顾丰田跟顾小天齐刷刷向她看过来。
“二十两银子。”季芸淡定回答。
“二十两！”
几个孩子不淡定了。
顾丰田张大嘴巴，好一会儿才道：“娘，你诓我们的吧？”
这东西本来就不是多金贵，她又没种多少，能卖二十两，几人下意识得也就认为她在诓他们，可是看娘那个样子，好像又是真的。
季芸笑了：“诓你们干嘛，有糖吃么？”
“……没有。”
“真卖了二十两啊？”
“真的，我还收了十两银子的订金，不信你问你媳妇儿。”
顾丰田看向李氏。
早就憋笑不行的李氏“噗嗤”笑出了声，“自然是真的，娘还给钱我和大嫂了。”
温氏跟着点头。
众人还是愣愣的。
天，豆芽居然卖出了这么高的价钱，娘也太厉害了吧！
顾丰田仿佛看到了商机，眼巴巴的盯着她：“娘，我也要跟着你卖豆芽。”
季芸却摇头，“卖豆芽不是个长久的生意，等我赚够了钱，咱们自己开个铺子。”
她都想好了，单干肯定是不行的，想要发家致富，必须要整个大活儿。
顾静儿眨巴眼：“娘要开什么铺子啊？”
“……我还没想好。”
主要是某宝物价太贵，她一个穷人伤不起啊。
吃完饭，温氏和李氏忙活完，一大家子坐在堂屋里头闲聊起来。
今儿个早上买的两大包绿豆糕还没吃完，一人捻了一块在手里，就着热茶，很是惬意。
顾金城手中磨着木头，忽然想起来一件事：“对了，快六月了，我记着乡试快到了吧。”
一直沉默的顾小天忽然僵直了身子。
“乡试，是这个时候的么？”
“是啊，三年一次，之前书院的先生不是说过，就在七月月初么？”
现在是月底，还有一个月多点就考试了，顾小天却对此只字不提，着实有些奇怪。
季芸想起来了，大晋的乡试和她知道的略有不同，是在七月，不是在秋天。
她点点小儿子的头，有些奇怪，“小天，你怎么提都不提啊，好在现在还来得及。”
乡试是在省城，也就是丰南郡，他们清茶镇离丰南郡并不是特别远，不过在这个落后的时代，坐马车的话也要七八天的脚程了。
他们还有至多二十天准备，毕竟他要去考试的话，得提前到那儿。
顾金城放下木头，深思起来，“我们是不是得准备起来了，到了丰南郡，还得报名什么的。”
温氏点头：“我听说考试还是挺麻烦的，必须得提前到，之前我们村儿也有人考了秀才，还是特意提前了一个多月到的呢，后来差点儿没考上。”
“为啥？”
“听说是快结束的时候吃坏肚子了，险些没能坚持下来。”
“考试还有这个风险？”
“娘！”
几人的谈话被顾小天打断。
少年脸上的伤还没有好全，不过他年纪小，长的快，恢复的自然比成年人要迅速，此刻眼角处已经看不出有什么痕迹了。
“今年我不准备考了。”
“为什么！”众人齐声质问。
少年眼里划过挣扎：“就是我还没有学扎实，今年考的话，不一定能考上，我想，再过两年也不迟，我才十二岁。”
顾丰田却是不信，“可是书院先生不是说你天资聪颖，比其他年长的学子还要厉害么！”
顾小天低下头：“”我想等学敦实一些，这样考中的机会也大。”
季芸盯着少年的眸子里一片深沉，待到众人安静下来，她走过去，按着少年肩膀，一字一句道：“小天，你不用顾虑银子的事。”
“娘……我没有。”被看穿心思，少年面上有些窘迫。
季芸完全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放心吧，银子的事，娘来搞定，你就安安心心的备考，娘还等着你高中状元呢。”
就像书院先生说的，顾小天天资聪颖，比他年长的人都没有他厉害，这孩子向来对自己的才学很自信，不会自负更不会妄自菲薄。
才学不济这个词怎么也落不到这孩子的头上。
顾小天被她这样看着，有些无措：“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