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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兹拉——
是霜降给她来送饭了。
宴瑟忙给对面的大哥使眼色,赶忙把地上的符文擦去,将这一截木头安回桌子里。
哐当!门上的锁开了。
霜降的步速比平日快了点,她还没数到第三十声。
“吃饭。”
霜降看着躺在床上,连头都蒙在被子里的人,面不改色地将食盒放好,转身就要走。
她突然又顿了顿:“入秋了,我下次给你带身衣裳过来。”
宴瑟不理她。
她也不再自讨没趣,这一切并非是她有什么善心,有愧疚之意,而是她对曾经那个用卑鄙手段的自己的鄙夷。
走出去,她将牢门又锁上。
如果尊主将她永远锁在这里,倒也不是件坏事,只要对他们的计划造不成威胁,那这个人活还是死,她不在意。
等了一炷香的时间,宴瑟闷出一头冷汗来,拉下被子,喘了几口粗气。
再不出去,她真要闷坏了。
所幸,霜降从头到尾都没在意过对面那人,或许是因为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缘故,没几个人会在他身上费心思。
而这,恰恰是突破点。
宴瑟喊了喊对面的人:“我教你念咒,等会儿念完,把这符咒扔到四角。”
容项点点头,他几乎要泪盈满眶,将手里的葱油饼猛地啃了啃。他向来养尊处优,苦日子他是一刻都忍不下去了。
他还不算是个饭桶,该做的步骤都完成的七七八八。
只听闷声一响,一条通道从那头直接崩开,符咒像个打桩机似的,将在地底下飞速地窜。
她特让其画了张闭音符,上面的人大概率是听不清的。
“还等什么?走啊!”
宴瑟朝他挥挥手,她本就没打算让任何人来就自己,鼠妖她一人对付不来,才呼叫了三师兄。
容项看了看狭小的洞口,狠了狠心,跳了进去,摔地他屁股一痛,嗷嗷直叫。
宴瑟看着这个猪队友,直接用仙术把他嘴封上。
不能伤害凡人,但没说不能封嘴巴。
宴瑟也不知这地方是哪儿,这遁地符因为纸上沾了油,有几处符文漾开了,有点模糊,所以这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效用作废了。
头上终于见了点光。
她从洞口撑着爬出去,就要离开。
但自己满身灰尘,这样走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来的逃荒人。
她在旁边的树上找了片叶子,画了张清洁符,又是一身干净衣裳。
突然一拍脑袋,忘了解那个小废物的禁言术。
手指轻轻一勾,她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两不相欠。
容项眼看逃出生天,但却向后栽倒吃了一口土,他自己根本上不去:“你把本王拉上去,本王有重谢。”
“摆上谱了?”宴瑟一声轻哼,这种人嘴上是在求人,实际上心里坏得很,用身份压她。
但她还不知道自己坏了堂溪燿的什么事。
宴瑟眸子一转:“他让你做什么事?你告诉我,我就救你上来。”
容项心里暗骂:等他回了上京,定要这人好看!
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他说要一样东西,在上京,但他又不想自己去取。”
“不止于此吧。”
宴瑟看穿这人的小心思,看似说了,实际上只有上京这么个有效信息。
她摆摆手:“我走了,告辞。”
容项看这女子机灵,根本骗不过去,只能如实相告。
宴瑟听了半天,大概得出几个点来。
堂溪燿在找的东西定非凡物,极有可能就是混沌神器。千年前,魔头身死魂消,他集齐的各方神器有的散落人间,有的被仙门持去。
现在,大概是他想起了些神器的下落。
她伸出一只手,“喂!还要不要上来。”
容项正要去攀她的手,却被对方握住胳膊一甩,直接甩了个十步远,因为用力得当,对方不会受伤。
她很记仇的,上次搭车那事,如今才算抵消了。
远处的人在地上哼哼唧唧地爬起来。
宴瑟探了探太阳如今处的位置,将近日落西山。
她得赶在城门关闭之前,到达霜城。
容项看不清如今这里是哪,紧巴巴地跟着宴瑟离去的脚步。
她不喜欢这类人,像个尾巴似的,索性一个飞跃,跳上了树,攀上树枝。
天色渐暗,林中的鸟兽鸣叫,容项打了个哆嗦。
他要回上京,以后再不会来这个鬼地方了。
只剩他一人,他突然崩溃地大哭起来,再没有往日端着的架子,他又冷又饿,连一个饼子都是奢望。
“别哭了。”
树上的人突然跳下来,她觉得这哭声心烦。
“跟着我吧。”
宴瑟到底是心软,反正气也出了,能逃出来也有这人的一份功劳在。
到了霜城,她不敢回翠生家里,总觉得已经被堂溪燿知道了自己的行踪,便找了个客栈住了进去。
已是深夜,她没钱,都是从容项身上搜刮来的,吃了碗面,就剩下住一间房的钱。
“吃完面,你要不随便找个地方蹲一晚上。”
“这是我的钱。”
容项不乐意地抗议道。
“要不是我,你可能都在林子里喂豺狼虎豹了。”宴瑟狡黠地笑笑:“要不,我把你送回去?”
容项恨恨地在心底吐她两口唾沫,试图向店家说明自己的身份。
宴瑟又把他的嘴封上,这不明摆着告诉堂溪燿他们逃到这块来了吗!
“委屈一晚,小心被抓。”
她比了个嘘声的姿势,就要回房休息。
但紧伴着容项的一声大叫,她心脏差点没被吓出来。
出门一看,竟然是成铭密。
这次,三师兄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向来浓妆艳抹,今日突变小清新?
也难为容项还能认出来。
“三师兄!你什么时候到的?”她没看到容项那失落的模样。
容项喃喃道:“怎么会是个男的。”
成铭密压根对这个怨种没什么记性,还以为他就是个举止奇怪的路人,一句话没讲就将其关在了门外。
她最关心的事,“师尊如何了?”
“已经有要清醒的趋势,但……还没醒过来。”成铭密问:“怎么只见到了桑桑,没见你回来?”
她心虚地讲:“我有别的事,提前出了鬼域,没碰到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