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章 皇权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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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行司的院子在战斗后一片狼藉，塌了的墙、散落的黑灰，还有几只傀儡的残肢，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焦糊味。魏长风站在院中，脸色阴沉，沈夜的话还在他耳边回荡：“三皇子！那家伙跟三皇子有勾结！”
林疏影冷声道：“三皇子？大周当今陛下的三子，封齐王，手握兵权。这事儿大了。”
齐若兰收起长刀，啧啧道：“朝堂比江湖还热闹，三皇子要是跟天机教搅在一起，那可是要翻天啊。”
沈夜靠着密室门喘气，苦着脸：“我这观星术咋老给我挖坑？三皇子啥的，我一个小文吏掺和不起啊！”
魏长风瞪他一眼：“掺和不起也得掺和。你看见的那张刀疤脸，八成是天机教的联络人。三皇子要是真插手，夜行司挡不住。”他转头看向林疏影，“小林，准备一下，咱们得立刻进宫面圣。”
林疏影点头：“《天机录》和星引玉带上？”
“带。”魏长风沉声道，“这是证据。陛下老了，但还没糊涂，得让他知道天机教的爪子伸到哪儿了。”
沈夜插嘴：“那我呢？我不去行不？宫里那地方，我怕一脚踩错就没命了。”
齐若兰哈哈一笑：“小兄弟，你不去谁去？你这观星术是关键，陛下指不定还得夸你呢！”
魏长风摆手：“少废话，一起去。你小子看见的那张脸，得当场说清楚。”
沈夜叹了口气，心想：这命，真是越来越离谱了……
大周皇宫坐落在京城正中，巍峨的宫墙在晨光下透着股森严。魏长风带着三人，凭夜行司的令牌一路畅通，进了内廷。沈夜跟在后面，低着头，生怕多看一眼就被哪个侍卫当成刺客抓起来。
御书房里，当今陛下周元帝坐在龙椅上，须发皆白，眼神却依然锐利。他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四人，声音低沉：“夜行司深夜求见，所为何事？”
魏长风叩首，恭声道：“陛下，天机教复苏，意欲颠覆大周。臣等查到，他们已布下星辰大阵，且与朝中之人勾结。”他从怀里掏出《天机录》和星引玉，双手奉上，“这是证据。”
一个老太监接过东西，递到周元帝案前。周元帝翻开《天机录》，目光扫过几页，又拿起星引玉看了看，皱眉道：“天机教？三百年前的余孽还有这能耐？”
魏长风沉声道：“陛下，他们不仅有能耐，还盯上了京城。昨晚夜行司遇袭，险些丢了这两样东西。臣怀疑，朝中有人暗中推波助澜。”
周元帝眯起眼：“谁？”
魏长风瞥了眼沈夜，低声道：“陛下，臣这小文吏有观星术，能窥天机。他昨晚看见，天机教的联络人是个刀疤脸，与三皇子有勾结。”
此话一出，御书房里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周元帝目光转向沈夜，声音冷得像冰：“你，抬起头来说。”
沈夜哆嗦了一下，硬着头皮抬头，结结巴巴道：“陛、陛下，草民沈夜，昨晚……昨晚脑子里看见个刀疤脸的黑袍人，说东西到手，三皇子就得听他的。我、我没撒谎！”
周元帝盯着他看了半晌，忽地冷笑：“观星术？北斗传承？朕听说过这术法，天机教当年抢了去，后来丢了。你小子哪儿来的？”
沈夜咽了口唾沫：“草民也不知道，就……就天生会这么看。陛下饶命！”
魏长风忙道：“陛下，他是夜行司新人文吏，入职才十来天。这术法救过我们几次，绝非虚言。”
周元帝沉默片刻，挥手道：“起来吧。刀疤脸，黑袍人，三皇子……老三这几年不安分，朕知道。但勾结天机教，这罪名不小。”
林疏影低声道：“陛下，臣等在东城塔查到星辰大阵的部件，意在聚阴气扰乱京城。天机教几次三番抢夺《天机录》和星引玉，背后必有大谋。”
周元帝敲敲案桌：“大谋？哼，朕还没死，他们就敢伸手。”他转头看向老太监，“传严仲平，让他带齐王的奏折进来。”
老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严仲平匆匆赶到，见到魏长风，微微点头，随即叩拜：“臣参见陛下。”
周元帝扔下星引玉，冷声道：“严仲平，天机教的事，你知道多少？”
严仲平一愣，忙道：“陛下，臣只知道当年剿教留了些尾巴，这几年余孽暗中活动。臣曾查过，但无实证。”
“无实证？”周元帝眯眼，“夜行司说，三皇子跟天机教勾结，你这四品御史没半点风声？”
严仲平额头冒汗，低声道：“臣失职。但三皇子之事，臣确不知详情，只听说他近来与一些江湖人往来频繁。”
魏长风插嘴：“陛下，严仲平昨晚跟我说了，他收到过天机教的纸条，但没应。那黑袍人可能是绕过他，直接找的三皇子。”
周元帝冷哼：“老三手握兵权，又不安分，朕早想敲打他。夜行司，你们接着查，朕给你们三日期限，找出那刀疤脸，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魏长风叩首：“臣遵旨。”
沈夜跟着叩头，心里却叫苦：三皇子？这活儿我一个小文吏咋干啊！
出了御书房，魏长风带着三人快步离开皇宫。沈夜一边走一边嘀咕：“三皇子，刀疤脸，我这观星术是惹了个马蜂窝啊。”
齐若兰拍拍他：“小兄弟，陛下都夸你了，怕啥？命硬是福气！”
林疏影冷声道：“别废话，三天时间不长。回夜行司，商量怎么办。”
回到夜行司，四人围坐在正堂。魏长风沉声道：“三皇子封齐王，府邸在城北，手下有私兵。天机教跟他勾结，八成是看中了他的兵权。”
林疏影问：“那刀疤脸呢？”
“沈夜看见的。”魏长风看向沈夜，“小子，你再试试，能不能看到那家伙现在在哪儿。”
沈夜苦着脸：“还来？我这不是找死吗？”
魏长风瞪他：“少废话，陛下盯着呢！”
沈夜无奈，闭上眼，专注捕捉星光。这次画面来得慢，他屏住呼吸，等了半晌，才看到一幅模糊场景——刀疤脸黑袍人站在一间密室里，面前是个锦袍男子，气度不凡，像是三皇子。刀疤脸低声道：“夜行司进宫了，陛下可能起疑。得加快。”锦袍男子皱眉：“别坏了本王大事。”
沈夜睁眼，喘着气：“城北，三皇子府！刀疤脸在那儿，跟三皇子说话，说要加快啥。”
魏长风眯眼：“好家伙，果然是老三。咱们得去探探。”
林疏影冷声道：“私探齐王府，陛下没旨意，风险太大。”
齐若兰乐了：“怕啥？我江湖人，装个刺客混进去不就行了？”
沈夜插嘴：“那我呢？我不去行不？”
魏长风冷笑：“不去？你是关键。那刀疤脸认识你，去了兴许还能钓他出来。”
沈夜欲哭无泪：“我谢谢你们啊……”
就在这时，他脑子里又闪过一道星光，这次不是画面，而是一句模糊的话：“星引血脉，北斗归宗。”他愣了愣，低声道：“啥意思？”
魏长风听见了，眯眼问：“你又看到啥了？”
沈夜挠头：“没画面，就一句话，‘星引血脉，北斗归宗’。跟我有啥关系？”
魏长风脸色一变，低声道：“北斗归宗……小子，你这观星术，可能真是北斗星君的血脉传承。天机教当年抢了这术法，核心却丢了。你八成是关键。”
沈夜吓得一哆嗦：“别啊！我就是个文吏，别给我加身世大戏！”
齐若兰拍腿笑：“哈哈，越怕啥越来啥，小兄弟，认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