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开始收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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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夜浸润着古书纸张，墨欢指尖颤抖。她盯着那页残缺的记载，眼神凝结成冰。
“找到了，”墨欢声音沙哑，“异瞳水晶能打破催眠禁制。”
陆沉舟凑近：“但哪里有？”
墨欢合上古书，嘴唇紧抿。她掏出通讯器，呼叫小安。
“查一下异瞳水晶，稀有度、所在地，越详细越好。”
小安声音穿透电波：“好的姐姐。”
宫修翊靠墙而坐，额头渗出冷汗。墨欢伸手触碰他的额头，被灼热温度吓退。
宫修翊是墨欢进入凯丽老巢时找到了，他单打独斗已经闯进，只是体力消耗太大，被找到时靠在墙壁奄奄一息。
一如最初。
“催眠反噬……时间不多了！”她捏紧拳头。
通讯器震动，小安急促的呼吸声传来：“姐，陆家有一对异瞳水晶！祖传的，现在在陆时凛手里。”
墨欢猛地站起：“陆时凛？”
夜幕下，陆氏别墅灯火通明。墨欢隐匿在灌木丛中，银戒微光闪烁。
宫修翊躲在她身后，额角青筋暴起：“我感觉……不太对，头很痛。”
墨欢压低声音：“坚持住，马上就能破解催眠。”
树影晃动，几道黑影掠过院墙。墨欢瞳孔收缩，银戒光芒暴涨。
“有情况。宫家杀手？”
宫修翊艰难点头，额头渗出冷汗：“气息……很熟悉。”
墨欢咬牙：“他们想杀陆时凛！”
她纵身翻越围墙，手术刀出鞘。落地无声，她贴墙前行。前方走廊拐角，一名黑衣人正撬窗而入。
墨欢猛冲上前，手刀劈向对方后颈。黑衣人敏锐侧身，匕首划破空气。墨欢扭腰避过，银戒爆发，掌心贴上对方胸膛。
“砰！”黑衣人喷血倒飞，撞碎茶几。
警报声骤然响起，整栋别墅灯光大亮！
墨欢不停步，追击第二名杀手。客厅中，陆时凛持枪而立，面前另一名黑衣人举刀逼近。
墨欢飞踢，正中杀手后背。对方踉跄前扑，陆时凛冷静开枪，子弹穿透杀手前额。
“多谢。”陆时凛转向墨欢。
二楼突然传来尖厉的儿童尖叫声。
陆时凛脸色骤变：“雪儿！”
三人冲向楼梯，却见第三名杀手已抱着一个八岁女孩站在窗前。女孩满脸泪痕，惊恐地望着父亲。
杀手颈部青筋暴起：“别过来！否则我——”
门口传来沉闷响声，宫修翊踉跄而入，额头冷汗淋漓。
杀手看清他的面容，惊愕道：“少主？您怎么——”
宫修翊眼中金芒忽明忽暗：“放下……孩子。”
杀手眼神游移，突然纵身跃出窗外。陆时凛嘶吼着冲向窗口，却只见黑影消失在夜色中，女儿的哭声随风飘远。
“雪儿！”陆时凛声嘶力竭。
墨欢拉住他的手臂：“冷静，我可以救她。”
陆时凛猛回头：“你？”
墨欢不答，勘察窗台：“宫家改良黄金瞳实验体。”
“你认识他们？”陆时凛声音冰冷。
“我来这是为了别的事，”墨欢直视陆时凛，“你有异瞳水晶，我需要它救人。”
她指向宫修翊：“他被催眠控制，时间不多了。”
陆时凛冷笑：“我凭什么相信你？”
墨欢掏出手术刀贴上陆时凛喉咙：“凭我刚才救了你。”
陆时凛与她对视良久，终于点头：“成交。水晶换女儿。”
他走向保险柜，输入密码。金属门开启，里面放着一对奇异的水晶——一蓝一红，闪烁微光。
“异瞳水晶，”墨欢声音微颤，“蓝色压制黄金瞳，红色解除催眠。”
陆时凛取出水晶：“救回我女儿，这对就是你的。”
墨欢手机震动，小安发来信息：【踪迹锁定，北郊废弃工厂】
墨欢决然转身：“宫修翊留在这里，和水晶一起。我去救人。”
宫修翊摇头：“太危险……”
墨欢推开他：“闭嘴，看住水晶。”
陆时凛递给她一个追踪器：“我女儿手环有定位。”
墨欢接过，纵身跃出窗外。
北郊废弃工厂，铁锈侵蚀着残破外墙。墨欢攀上围栏，雨水将她的衣衫浸透。
她轻巧落地，避开巡逻的改良杀手。夜视镜中，热源显示工厂中央有一处温度异常区域。
“找到你了。”墨欢低喃。
她沿管道前行，尽量避开监控死角。一路上，改良杀手密密麻麻，金属义肢在黑暗中泛着冷光。
墨欢终于靠近中央区域，透过破损玻璃，她看到小女孩被绑在椅子上。陆雪儿脸色苍白，两行泪痕未干。
守卫有三人，每人都配备了机械义肢。墨欢拿出微型EMP，准备行动。
“啪嗒！”
脚下铁皮发出轻微声响，墨欢心头一凛。还没等她反应，身后一只金属手臂已经袭来！
墨欢勉强侧身，机械手臂擦过她的肋骨，撕裂衣物和皮肉。她咬牙忍痛，抓住那冰冷金属，银戒爆发全部能量。
“咔嚓”金属断裂。
改良杀手咧嘴狞笑，断臂处冒出电火花：“墨小姐，我们等你很久了。”
墨欢冷笑：“你是宫锡天的走狗啊。”
杀手不答，另一只完好的手臂弹出锋利刀锋。墨欢翻身躲闪，抽出手术刀反击。刀锋与金属相撞，火花四溅。
里间的守卫察觉异常，全部冲出。墨欢处境顿时危险。
她猛踢膝盖，挥刀横扫。银戒光芒如脉搏般跳动，每一次爆发都将敌人逼退。
陆雪儿尖叫着挣扎，椅子倒地。一名杀手恼怒转身，机械臂向她挥去。
“住手！”墨欢厉喝，却来不及阻止。
机械臂划过小女孩的手臂，鲜血喷溅而出。
墨欢眼前一片血红。
她暴怒冲向那名杀手，手术刀直取咽喉。对方举臂阻挡，刀锋切入金属又弹开，卡在接口处。墨欢没有退路，用身体重量压下，刀尖终于刺入对方脖颈。
血液喷涌，杀手轰然倒地。
剩余杀手围攻，墨欢背靠墙壁，银戒光芒已经微弱。她深吸一口气，从腰间掏出凯丽的抑制枪。
“嗡——”蓝光扫过，三名杀手僵在原地，机械义肢失去控制。
墨欢抓住机会，三刀三命，解决战斗。
烟雾散尽，墨欢气喘吁吁地跑向陆雪儿。小女孩倒在血泊中，脸色惨白如纸。墨欢检查伤势，脸色骤变——
机械臂划开了颈部大动脉！
“坚持住！”墨欢撕开衣物按压伤口，但血液仍不断涌出。
陆雪儿眼皮颤抖，嘴唇发紫。她虚弱地握住墨欢的手指，眼神渐渐涣散。
“不，不！”墨欢掏出通讯器，“小安！医疗救援！快！”
通讯器那头只传来无尽杂音。
雪儿的手垂落，瞳孔放大。墨欢双手沾满鲜血，无力地跪在地上。
“回答我！雪儿！”
只有雨声透过破碎的工厂屋顶，敲打在少女苍白的脸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