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8章 哪怕做妾也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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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明月手里甩着鞭子直接冲进了闻莺坊。
坊里的人见来者不善,匆匆忙忙往角落躲。
裴寒绅漫不经心从楼上缓缓走下来:“好一个刁蛮任性的女子。”
“本世子去哪里,在哪里与你何干?”
沈明月一脸怒气:“你还好意思说,我堂姐才与你这个不成体统的纨绔成婚一日,你就跑了花楼来。”
“和这些莺莺燕燕搅合在一起。”
站在身后的花月娇见状立马站上前了解释:“这位小姐,不是这样,您误会了,世子爷他与妾身清清白白。”
“闭嘴!清白与否何时轮到你来说话?”
等花月娇反应过来,一鞭子就落到她身上。
“啊…..”她吃痛摔倒在地上。
“月娇!”裴寒绅蹙起眉头,眼看女子还想打,他赶忙上前替她挡住。
鞭子甩过男人的侧脸时被人一把抢过扔在了地上。
“你还敢护着她?”沈明月气得脸色发黑,堂姐怎么能嫁给这样一个男人?
“本世子护着谁,何时由你来决定?”他伸手摸了摸侧脸上留下的血迹,眼眸阴沉地看着沈明月,沈明月被男人带着杀意的眼神看得有些发怵。
“就是你那堂姐沈温浅来了,也没有资格管本世子护那个女人。”
他话音刚落,一抹身影出现在闻莺坊门口。
沈温浅站在门口,眼眸中闪过一丝意味,今日之事有些麻烦了。
“明月,不得胡来!”
听见她的声音,刚刚还嚣张跋扈的女子一脸委屈的转过去看着她:“堂姐…..”
沈温浅目光扫过里面的人,最后将目光落到裴寒绅旁边的女子身上,仅片刻后又恢复如常。
“你怎么跑这里胡闹来了?”
沈明月咬着唇没好气地说:“堂姐,裴世子也太欺负人了,你才嫁过来,他就在外头风流。”
裴寒绅是什么人她根本不在意,先前她早就想过若是他扶不起来,她便选择去父留子。
“那也不能当街动手打人。”沈温浅上前拉着她手:“你是女子,而且尚且未有婚配,这般冲动,影响的事你的名声。”
她知道堂妹对她好,可这件事终究影响的是名声,堂妹虽然张扬一些但性子单纯,不可能这般冲动就过来打人,必定是有人在背后使坏。
而这人也必定是沈家最亲近之人。
沈明月眼眶红红的,有些哽咽:“可世子真的太欺负人了,他….”
沈温浅按下心中的猜想,摸着她的脑袋,哄道:“先回去,这件事我回头写信与你说。”
“送你们小姐回去。”
待把人送走,沈温浅才回过神来,将目光落到男人脸上。
丫鬟容萱连忙从地上将鞭子捡起来放到她的手中。
不等她开口,站在男人身后的女子突然站出来说:“少夫人,事情不是——”
“本夫人在此,何时轮到你来说话?”
眼前这妓子看似单纯,事实上心思复杂。
明知道明月来找裴寒绅,她不避嫌反而跟了上来。
别人看不出,她活了一辈子岂会不知,她想借此机会成为裴寒绅的小妾?
裴寒绅望着面前的女人,明明他们二人没有什么,可见她过来,心里莫名的有些心虚。
他在心虚什么?花月娇他的内线,又或者说他心里有几分在意面前的人误会。
花月娇见面前之人来者不善,又想着世子刚才维护自己的样子。
很显然他们并没有感情,世子并不喜欢这个女人,她替世子做事这么久,已经不可自控的对这个男人动了心思。
不求做正妻,哪怕做个妾也愿意。
“世子….”
“你先退下。”男人语气平,淡毫无感情地说。
花月娇心头一紧,刚才世子还维护她,这会儿怎么会这般冰冷?
“是。”
她小心翼翼往旁边走,下一秒一个不注意就往男人身上栽去,可惜还没碰到裴寒绅就被沈温浅一把拽住了手,提了回来。
“姑娘若是连路都走不稳,不如请个大夫看看是不是脚出了问题。”
“这脚站不稳是小事,若是碰了什么不该碰的,本夫人可不保证下一次是刀还是鞭子。”
她眼眸暗沉,似笑非笑地说:“明月心思单纯,不管你如何勾引男人,可若是你把主意打到她头上,别怪本夫人不客气!”
说完,她松手拿手帕擦了擦自己的手,朝一旁的男人看了一眼,扔掉手中的手帕,面无波澜地离开。
直到上了马车,她那张面无波澜的脸上,才露出些许的伤感。
重来一声她还是没能遇到对的人嘛?
回想上辈子,本以为她和裴松玉算是恩爱的,直到嫁与裴松玉多年后,她从他的手札中意外看见了他写来怀念自己继妹沈荣珠的情诗。
成婚多年,她才发现丈夫爱的是别人,如何让她释怀?
裴松玉死后,她寡居多年,直到养子功成名就时,要娶歌妓为平妻,
她不同意,然后被继子几句话气得一口气上不来,昏死了回去,一睁眼这才发现自己重生了。
男人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只觉得自己要完蛋了。
这女人平常与他争吵,吵得越凶代表她没那么生气,一旦她面色如水,必定是气得不行。
沈温浅马车刚要离开,裴寒绅就追了上来,跨上马车。
里面的人见他过来,先是怔了一下,嘴角微微动了动,还没有开口,就听见男人说:“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花月娇是我的内线。”
“我知道她是你的人。”
见她连看都不看自己了,裴寒绅心里莫名的烦躁。
“什么叫我的人?他是我安排的内线,我们清清白白,今日是有事要安排她去做,所以才会过来。”
听见这话沈温浅心里舒坦了几分,抬起眼看他:“你给我解释这些做什么?”
裴寒绅也不知道他为什么给她解释,只是想到她会误会他在外面寻花问柳的时候,心里有些不安。
儿时,无论他有没有做错事情,只要继母他们开口,他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后来他便也懒得解释,再后来就成了他们口中扶不上墙的烂泥。
“你都说了,让我不要拖你后腿,我自然是有求必应。”
听见这话,沈温浅勾唇一笑:“啧,堂堂世子爷也会对我有求必应,莫不是中了蛊不是。”
气氛缓和,裴寒绅也跟着她勾起嘴角:“要是被下蛊,也是你下的。”
沈温泉呵了一声:“若是我下,也只会是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