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7章 趁醉酒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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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澜苑
陪嫁丫鬟拿着刚搬过来的嫁妆给主子看。
想着小姐嫁个纨绔,她心里就高兴不起来,红着眼眶说:“小姐,您为何要同意嫁给世子爷啊?”
谁不知道裴侯府二公子虽然袭了世子的爵位,但却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
裴寒绅不行,裴松玉又好到哪里去?
上一世,新婚夜他冷落她,导致她被全侯府的人嘲笑,最后还是老侯爷提醒他,他才不情不愿地与她圆房。
那时她还傻傻问他可是不想娶他,结果裴松玉怎么说的?
“我心不在男女情事。”
一句话给了她希望,让她认为这个男人只是不懂男女情爱,时间长了会捂热的。
昨夜他对沈荣珠的维护,她才知道自己上辈子是个笑话。
“不嫁给他,难道要和沈荣珠共侍一夫?”
母亲死后,父亲娶了李氏这才有了继妹。
她一个女子,没有长辈的允许,怎么可能能退婚?更别说退婚后名声尽毁了。
“你当真以为是意外吗?”
根本不是,在沈家,沈温浅是二房一脉的嫡女,作为沈重阳的女儿,她从未感受到父亲的爱。
小时候,父亲在外面得了东西都只会给沈荣珠。
她始终都不明白同样是女儿,为什么沈重阳这么讨厌自己,就因为母亲是商女的吗?
可当年他娶母亲,也凭着母亲的银钱打点才得以步步高升不是吗?
“对了,嫁妆先别开封,原原本本的先抬回库房放着。”
上一世,李氏给她布置的嫁妆和沈荣珠的天差地别,后来她意外才得知是父亲沈重阳把母亲给她留的嫁妆大部分偷偷给了沈荣珠。
“另外再写一封到外祖母宋家那里,让外祖母把母亲的嫁妆备份册子给送过来。”
在宋家,这嫁妆册子,一般出嫁时,都会写两份,这也是她上辈子在逃亡之后才知道的事情。
那次为了拿回自己的嫁妆她和沈荣珠差点打起来,两人甚至还一起跌入湖里,后来裴松玉知道以后,第一件事不是安慰她这个妻子。
而是指责她斤斤计较。
现在想想她都恨不得抽自己几巴掌,当时居然因为狗男人的话就放弃要回嫁妆了呢?
而且沈重阳不仅对她不好,就连同胞的阿弟他也不喜欢,总是偏向李氏生的子女。
阿弟沈元淮,从小体弱,更因为当年救落水的继弟有了眼疾,在逃亡路上,他和继弟沈兆川一同生病了。
沈重阳手里找到一副药,能救两个人,可为了让沈兆川痊愈,在李氏的蛊惑下,怕有眼疾的阿弟拖累他们逃跑,沈重阳就把这一副药只给了沈兆川。
让元淮在逃亡路上活活病死过去,从小没感受到父爱的阿弟到死都被父亲算计。
她和沈重阳和解不了,这辈子她会想办法治好阿弟的眼疾,让他平平安安地过完此生。
一边写着册子,一边回应道:
“小姐,除了我们自己带的四人陪嫁丫鬟,加两个贴身嬷嬷,夫人原先送了四人过来伺候世子起居,
但被世子放在了外院,世子说他那里不需要,就给您送过来了,其中一个领头的叫月婳。”
提起这个月婳,沈温浅这才想起来,这个月婳长得很妩媚,是赵氏安排的人。
不过她记得月婳趁裴寒绅酒醉爬床,被他发现,之后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腿,送回赵氏院子因此还和赵氏大吵了一架。
屋外面,月婳毕恭毕敬地走了进来,朝沈温浅微微行了个礼:“夫人,世子爷让奴婢们来伺候夫人。”
想到月婳是赵氏安排的人,她不好打发,不如交给裴寒绅处理好了。
“留两个就好了,你带一个回去伺候世子吧。”
随便糊弄走了月婳,沈温浅就安心地看着嫁妆册子。
有些不理解主子的做法:“小姐,那月婳长得妖媚得很,说不定很有可能勾搭世子,您怎么不放在身边看好啊?”
沈温浅摇摇头,告诉她:“,男人,只要他想,没有月婳,还会有其他女人,看不住的。”
“而且她不是我们自己人,留在身边不安全。”
她正好想看看裴寒绅如何处理月婳。
刚把月婳几人撵走,丫鬟素雅匆匆跑进来回禀:“少夫人,不好了,沈四小姐在闻莺坊外遇到世子爷,要和世子爷打起来了。”
“什么?堂妹怎么会在那里?”
这换婚嫁人在京城可是稀罕事,一夜之间传遍了整个京城。
“把裴寒绅那个狗男人给本小姐抓出来,居然敢明目张胆去花楼,欺负我堂姐。”
“本小姐要他进宫当太监!”
少女一身骑服,长相甜美,性子确是嚣张至极。
几个侍卫闯进闻莺坊,闹得天翻地覆地要把正在雅间的男人给逼出来。
闻莺坊不同青楼,这里的姑娘大部分只卖艺不卖身,因此许多风流人士就喜欢到这里来赏舞听曲,谈论诗词歌赋。
一位身穿红色罗裙的女子,款款上前给裴寒绅递上一杯茶水:“世子爷,您还是去看看吧,您昨夜才新婚,来闻莺坊,确实会让夫人误会。”
这说话的是闻莺坊的舞妓花月娇,也是裴寒绅的内线之人。
赵侯府二公子赵祯躺在罗汉床上,幸灾乐祸地说:“子真,京城大美人都让你娶回家了,还不快去看看,人家家里人都找上门来喽。”
男人正看着地图,闻言,一脸不耐烦。
那女人与他水火不容,怎么可能关心他这些事?
李将军府三公子李琮之揶揄道:“你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那沈大小姐,确实是京城公认芍药花。”
说着,男人就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赵祯凑过看:“京城美人图,虫子,你这哪里弄的美人图?”
“什么美人图?”
正在看地图的男人突然抬起头来,看见他们二人正在看,立马抢了过来。
上面每一张画着一个京中小姐的模样,而第二页画的正是沈温浅。
一袭红衣,面容桃花,身姿曼妙,微微一笑中勾人于无形,事实上,他见过她穿红衣的样子,比图上的人更美,更勾人。
不知怎么的,她的小象被人画在纸上,任由其他男人这样品赏,裴寒绅心里莫名的有些怒火。
“这画本哪里来的?”
李琮之一本正经地说:“上次在西街九口巷买的,那画图之人三个月卖一次,一次只卖十本呢。”
“十本?!”
裴寒绅脸色铁青,那岂不是至少有十个男人看过她的小像?
“裴寒绅,你给本小姐滚出来!”
听见外面的声音,裴寒绅顺手把书塞进兜里,起身出去了。
“我的画本!”李琮之在后面呼喊,心里疼得不行,那画本花了五百两啊!一旁的花月娇,眼睛一转,转身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