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四章 想解开谜团,就必须活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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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德昌即将行刑之际,竟突然陷入癫狂,口口声声指控你并非唐氏之后。此事一出,陛下大为震怒,特命我同禄北候,对此事查个水落石出。”
月寻从怀中掏出一只帕子,擦拭着手上的红痕,那是他斩尽战家最后一名暗桩溅上去的。
有些事,墨云稷的身份不方便去做,就需要这个带着面具的月寻来完成。
温宁倚着马车软垫的指尖倏地痉挛,冷汗浸透的素纱中衣紧贴脊背。
车帘被夜风掀起时漏进半缕月光,恰映亮月寻面具边缘蜿蜒的血线。
温宁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带来一丝丝痛楚,却远不及内心翻涌的震撼与混乱,“当初是战家人说我就是唐氏之女,为何会矢口否认?这突如其来的反口可是与我母亲有关?”
月寻神色凝重,原计划等确认温宁的真实身份后再向她坦白,然而世事无常,他未能毒哑战德昌,导致局势变得有些棘手。
好在他已经除尽战家的暗桩和死士,目前的情势虽不太乐观,但也没到失控的地步。
“具体是什么原因,现在断言为之尚早。我来就是告诉你,豸卫司已经包围了王府,你今夜回去,会被立刻带去宫内,我会想办法请陛下用滴血认亲的方式保下你,你只需服下这颗药丸。”月寻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与决心,这一步棋走得险,但也是保护温宁最直接的办法。
温宁有些焦虑与不安,轻轻地摇着头,眼神中充满了疑惑与不解,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我若是如假包换的唐氏之女,又何必多此一举地来质疑自己的身份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月寻的神色变得异常凝重,缓缓开口,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你听着,这世间人心难测,如果有人想利用你的身份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无论你是否是宝贤王的女儿,他们都可能会不择手段地做手脚,让真的变成假的。你若想揭开这一切的谜团,就必须活到最后,才能有机会揭开所有的谎言与伪装。”
月寻的话语坚定而有力,每一个字都深深地烙印在温宁的心中。她无从反驳,只能默默地将这些话记在心里,眼神中闪烁着坚定与决心。“好,我吃!”
马车在一处昏暗的角落里缓缓停下,月寻小心翼翼地撩开车帘一角,仔细地确认四周的安全情况,确认无误后,才让她下车,步行回府。
温宁迅速调整好心态,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与往常无异。她步伐稳健,神色从容,仿佛刚刚经历的一切都只是一场梦。
就在她刚要踏进府门的那一刻,墨云稷带着他的亲卫突然出现在她的身后。
他身着绣着蛟龙暗纹的官服,背手而立,气势威严,让人不敢直视。
“和硕郡主请留步,”墨云稷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陛下口谕,请郡主即刻入宫面圣。”
温宁同门房交待一句,避免让家人担心,转身上了豸卫司的马车。
深夜,皇宫的轮廓在朦胧的月色下显得格外庄严而神秘,幽暗的宫道被稀疏的灯笼光晕轻柔地勾勒。
夜风轻拂,带着一丝凉意,穿过繁复的檐角与雕梁画栋,发出细碎的低吟。
一队皇宫守卫身着铁甲,步伐整齐而有力,盔甲在微弱的灯光下反射出冷冽的光芒。
见到他们二人整齐的行了武将的礼仪。
御书房外,站着两名值夜公公,见到墨云稷和墨温宁,连忙上前行礼问安。
墨云稷请他们进去通报一声,很快,御书房内传来一道略显疲累的声音,“让他们进来吧。”
温宁低垂着头紧跟在墨云稷身后,行了一个标准的跪拜礼。
书房内,烛光摇曳,映照着陛下那张不怒自威的脸庞。他端坐在龙椅上,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陛下与墨温宁见过两次面,对她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但是皇室血脉非同小可,他决不允许任何人染指亵渎。
待他将手中这本奏折批阅完毕,才缓缓开口,“平身吧。”
温宁轻轻抬起眼眸,不经意间,余光捕捉到了那张雕龙画凤、气势恢宏的龙椅上端坐的陛下。
陛下的面容此刻显得无比威严,那双眼睛犹如炬火般明亮,透露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与力量。这与她之前所见到的那位展现出慈爱与温和的陛下截然不同。
“墨温宁,”陛下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人心上,“战德昌临刑前声称你并非宝贤王之女,此事你可有话说?”
墨温宁能够感受到来自陛下身上散发出的无形压力,那是一种能够压垮普通人意志的力量。
她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波澜,目光坚定地望向陛下:“回陛下,臣女不知该说些什么?”
“放肆!”陛下龙颜大怒,声音愈发低沉,却更加令人心悸。“混淆皇室血脉,当诛九族!”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冷酷,仿佛下一秒就要将眼前的女子打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御书房内的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息以待,生怕触怒这位盛怒中的君王。
墨云稷微微侧目,看了墨温宁一眼。
只见她在众人屏息以待的注视下,缓缓屈膝,以一种从容不迫的姿态跪了下来。
温宁跪得端正,背部挺直,头部微微低垂,虽不失恭敬,却依旧保持着一份尊严,“陛下请息怒,臣女所言是发自肺腑。臣女只知自己并非时家血脉,数月前,宝贤王府突然来了一位嬷嬷,说臣女是已故先王妃唐氏之遗孤,不日,王府就会派人接臣女人回府。臣女只是一介女流之辈,对自己的身世无从查起,但也从未敢想过,有人竟然会拿皇室血脉这么大的事开玩笑。臣女虽知混淆皇室血脉乃是欺君大罪,可臣女对此事确是一无所知,还望陛下明察。”
陛下的身影在烛光下显得格外高大,他的面容扭曲,双眼仿佛燃烧着熊熊怒火,直视着墨温宁,每一个眼神都如同利剑,直刺人心。
墨云稷拱手道:“陛下,血缘这种事,恐怕只有太医院有办法验证。”
房内静得只能听见蜡烛燃烧时偶尔发出的噼啪声,以及窗外偶尔传来的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