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五章 为了幼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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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药成气的甩袖子,“你们医阁的人能安什么好心?平日里就知道到处蹭蹭名望,结果到用你们的时候,各个都跟缩头乌龟一般,丢人现眼!”
芙蕖面露愠色,“原来少谷主是这般想我们医阁的,我们医阁全是弱女子,如何指望一个弱女子撑着整个战场呢?何况我们医阁各个妙手回春,能救你们的命。”
闻言,孙药成顿时好笑道:“就连施针都不会,也就你们医阁了。”
孙药成早年游历的时候曾经见过医阁的女子,医阁女子的确生的各个跟天仙一样,却不是什么良配。
尤其是挂着药师的身份,开着清热解暑的通用药方,做些没必要的小事,却被人捧成神仙一般的存在,也是好笑的很。
这芙蕖绝对是最虚伪的一个,没有之一。
“少谷主言重了,那些徒儿都年幼的很,我倒是能给少谷主看病,就是不知少谷主有没有这个能耐了。”
旁边孙有权云里雾里,瞧着芙蕖跟自己儿子之间剑拔弩张,面色直接一沉,“药成将东西给仙子,仙子肯帮药王谷,药王谷就赢了一半。”
他爹这作态莫不是要把凤凰翎羽给这女人,我骗你不成?
凤凰翎羽什么时候这般不值钱了?他莫名有些发笑,早知如此,还不如将这东西一直留在自己身上,也好比被人当面夺去来的强。
他怀里的凤凰翎羽散发着浓浓的暖意,带着一丝灼烫,他心口暖烘烘的,忽然想起曾经第一眼见到的那位女子。
她那双眼睛着实好看的紧,比他见过的一切都要漂亮。
虽然是只妖兽,孙药成却想过要是此生能和这女子长相厮守,倒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这东西本就不属于我,我一时贪念,迟早是要还回去的。”
孙药成振振有词道。
“父亲不要再逼儿子了”,说完,他眼中划过一抹狠意,“至于你存着什么心思,我就不知道了,定然不是什么好事。”
“少谷主话不能这么说,既然这东西给了你就是你的,怎么能还回去呢?”芙蕖眼中划过志在必得的光,这既然是她想要的东西,就没有得不到的道理。
与此同时别院内,花娇娇捂着心口,缓慢化作人形,一只胖胖的小粉鸡,小粉鸡心口处空缺了一只翎羽,有些可怜兮兮的趴在地上,发出虚弱的“嘤嘤”声。
小师弟不在,她虚弱的叫唤两声,没有再继续开口,直到一道身影逼近,将她轻柔的抱起,她抬起眼,便对上小师弟疼惜的眼神。
“这是怎么回事?”
小师弟轻轻抚弄她的绒毛,划过肚皮的位置时,她舒服的溢出几道轻吟,紧接着化作赤果果的人形埋在小师弟的怀里。
“是翎羽没了,就会这样。”
传承记忆告诉她,凤凰翎羽很重要,一旦被夺走,身体就会变的极为脆弱不堪,还会有小命不保得可能,没想到这是对的,她本以为是假的。
“翎羽?”吴平凡挑眉,“你把翎羽给谁了?”
“孙药成。”她一字一顿道:“这是我欠他的。”
话音刚落 她就被人用力捏住下巴 强迫她抬起脑袋,小师弟眸中带着浓浓的怒意,“你把最宝贵的翎羽给了孙药成,你就这般欢喜他?”
“你还把我的簪子弄了一模一样得给徒弟了呢!”花娇娇气不过反驳道:“孙药成救了我的命,也救了骄阳的命,这是我欠他的,永远都还不清的!”
下巴处的力道逐渐加重,几乎要将她卸了一般,花娇娇眼含薄泪,失望的发出一声痛吟,直到小师弟夺门而出,她捂着乱跳的心口,这才缓和了几分气息。
究竟是何时,他的戾气变的这般重的,还是说在封印霍忘的这几年,发生了什么……
她不敢去想,手指轻轻摩挲上下巴处的伤口,花娇娇发出“嘶”的一声,脑袋里恍然想起小师弟曾经满眼是她的时候,那时候小师弟从未舍得她受半分伤害。
“你要去哪?”闻十九追了过来,语气微沉,眼瞧着自家师弟跟失去理智一般,还是说那些修炼霍忘剑得弊端早早就压不住了,小师弟回成为第二个墨沉渊?
闻十九不想大义灭亲。
“去药王谷。”他落下一句,“杀人。”
后面一句吓的闻十九浑身僵住,呐呐的张开嘴道:“师弟你不要冲动,冲动是魔鬼啊!”
这哪里是说能杀就能杀的,药王谷要是个名不见经传的灭了也就算了 偏偏在整个灵域大陆能排上名号,那些正派人士本就抵触霍忘剑,再听到霍忘剑的主人灭了整个药王谷,才是真正的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我要去取一样东西。”他直言道:“那样东西对我很重要,非取不可。”
闻十九拧眉,“药王谷那种穷乡僻囊能有什么好东西,你莫不是说……”他顿了一下,瞬间明白小师弟此举是个什么意思。
小师弟是打算去替花娇娇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不得不佩服这女人的手段,真真是拿捏小师弟到了极点。
小师弟未曾尝过男欢女爱,幼时和他逛过几次花柳巷,没曾想啥风流的本事没学到,反而老老实实地很,认准了一个就不可能出现第二个,想想他都有几分头疼。
“师兄陪你一起去。”闻十九认为,身为师兄就应该无微不至陪在小师弟身边,这才是师兄应当做的,至于那些道义就算了吧,小师弟的手不能手染鲜血,他倒是能。
这是师父曾经说过的。
“师兄,你莫要把我当孩子瞧。”
他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闻十九露出慈爱的眼神时,恍然间他脑海中出现了无数道身影,普陀山上那些师兄师姐关爱幼崽的眼神依旧历历在目。
他已经过了半岁,不是那种稚嫩幼儿,如今也有了自己的孩子。
想想那个两岁的崽儿,他咬了一下唇。
“谈条件罢。”
手里的剑还是很烫,常年习剑的手布满了恰到好处的茧子。
随着茧子越堆越多,他有时候都看不清自己的修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