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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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说完，她的脸便被红绸狠狠抽了一下，花娇娇抿着樱唇，极为不满道：“真想撕烂你的嘴。”
要不是她还未睡醒，小师弟昨晚又太磨人了些，早就在这群人来时就该用红绸将他们一个个抽翻，敢背地里诽谤人。
怪不得旁人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两个女人一个男人，也是能搭戏台子的。
“你，你敢打我？！”寒秋雪捂着脸，瞪大双眸。
“我哥哥在此，你竟然敢打我？”
“你哥哥来，我照样揍。”花娇娇哼哼两声，扬起脖子，正好露出脖颈上的痕迹，寒秋雪气的双眼一翻，险些晕厥过去，芙蕖则笑道：“以色侍人，怪不得是妖兽，也就这点本事了。”
“医阁阁主这话说的半分风雅都无，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市井泼妇呢。”闻十九摇着折扇，目含笑意道。
见是他，芙蕖收敛眸色，低笑道：“您误会了，我只是不是很喜欢妖兽罢了，毕竟我曾经就有个妖兽徒弟，背弃信义，还捅了我一刀子。”
她说起来云淡风轻，但那徒弟是真是假无人可知，说不准是芙蕖瞎编出来的话罢了。
“这刀捅的还是不够深，应当多捅几下，才能知道教训，不是吗？”闻十九应承一句，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倒是分外和谐，又带着股浓浓的硝烟味儿，这恐怕是老狐狸和老狐狸之间，两人都是修行千年的狐狸。
花娇娇撇了一眼芙蕖，眯起眸子，这个女人……如若她猜的不错的话，这个女人断然不可能站在整个灵域大陆这边，反而是中立亦或者倒戈，亦正亦邪那种。
不是什么好人，她身上的气息很浓烈，就光看面相就知，这种人一旦做了药师，才是真正的祸端。
许是察觉到花娇娇的视线，她眼神睨了一下，花娇娇瞬间瞳孔一缩，身子踉跄就要朝后倒去，小师弟打了她一把，见她失神伸手敲了敲她的脑袋，随机她从昏沉中醒来，脑海中满是那些眩晕感，这是精神攻击。
妥妥的精神力，只有修为极强的人才有这个本事。
芙蕖看上去这般行事诡异，但又无人敢动她，可见她的修为哪怕是放在她师父身上，都是五五开的那种。
“我们回去吧。”她小手揪着小师弟的衣襟，撅着嘴道。
小师弟最抵抗不了这个，花娇娇清楚不过，这回却不一样，小师弟将她捞到身后，言词道：“你自己回去。”
就这般把她打发了？
花娇娇不信，她一步三回头，直到看到小师弟把剑，将剑刃对在芙蕖脖子上时，她完全怔住脚步。
“是你说的那些话。”笃定的语气，芙蕖坦然一笑，“不仅仅是我，他们所有人都不无辜，包括你的师兄还有你的师傅，你以为光靠我一个人就能促成这件事吗？”
捏着剑的指尖微微发颤，吴平凡将隽华剑收回，顷刻间眼睛有些发涩的瞧着闻十九。
闻十九脸上出现一抹于心不忍，耐心规劝道：“师兄其实都是为了你好，你想想妖兽与人本就是……”
“可我若不是人呢？”他抬起黑眸，反问道。
闻十九浑身一僵，不只是他，所有人都……瞬间面色僵凝在原地，神情变幻莫测。
唯独花娇娇缓步走到小师弟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声道：“幸年不就是人族吗？难不成你还是鬼不成？”
“不过鬼也不错，永生不死，作对亡命鸳鸯倒也挺好。”
从这时起，闻十九突然明白了小师弟为何会非她不可，这般得女子，恐怕是他都难以守本心。
旁人在意的是小师弟是不是人族，而她始终在意的就只有小师弟这个人罢了。
这是不一样的。
“师弟不会让你死的。”他笑着添话道：“他舍不得。”
“打算什么时候带人去见师父？”
“师尊他老人家百年千载是回不来的。”吴平凡言道。
师尊这是第一次离开普陀山这般久过，他要回来定然会传讯，不传讯就是不回来，还不知是什么时候。
等真正见过了柳长风才算见过的人，有了父母之命。
小师弟自小就没见过自己的父母亲，记事起就是跟在师尊身边，后来师尊收了不少徒弟，多少拜入师父门下的，他却始终是年纪最小的一个，因着不能修炼，所有人都待他极好，却完全养不成小师弟骄纵的性子。
闻十九觉得，他这位师弟比所有人都要出色，就算没有修为，他也一样能站在修道界的制高点，俯瞰那些曾经要将他踩在脚底下的人，似乎他的师弟本该如此。
……
芙蕖特意去了一趟药王谷，药王谷和医阁本该就是一家人，孙有权对她的态度极好，许是忌惮她的实力或是医阁庞大的势力。
芙蕖如今九百来岁，放在修道界，已是年轻的很，孙有权眸光闪烁，眼睛直愣愣盯着芙蕖，低声道：“仙子怎么有空来我这里？”
芙蕖自是微微一笑，柔荑轻轻一勾，“自然是为了那只凤凰翎羽。”
话音刚落，旁边有道身影踉跄了一步，是孙药成，他愤恨的瞪着芙蕖，“你这女人果真不安好心，竟然要我的凤凰翎羽，休想！”
这可是天底下独一无二得好宝贝，如何能给出去？
就算他爹色令智昏，他都得尽力反抗。
“小公子此言差矣，凤凰翎羽能练就这世间最接近神品的灵器，要是留在药王谷未免太可惜了很，不如给我，日后医阁定然会庇护药王谷，不至于在云霄宫出手之际，药王谷全部覆灭。”
话落，他那位被美色迷昏脑袋的爹终于有了几分清晰，重重拍了两下桌案，孙药成挺直腰板，等着孙有权给他做主，却听孙有权言道：“还不快把东西给仙子，这可是仙子的话，一诺千金的，就算要我捧着心过来，都是肯的。”
芙蕖冷冷一笑，谁要这狗男人的心，她就是要凤凰翎羽，给沉渊的霍忘剑淬炼，那样好的东西，只有天下第一魔剑才有资格媲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