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逃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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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是欢庆云的话和周围人的影响,花娇娇回去后便大病了一场,彼时小师弟那双眸子还未完全看清,两个病患凑到一块儿,乍一看可怜的紧。
身为修士生病比普通人要难上加难,花娇娇也不知怎的,一生病噩梦接连不断,大多都是师父被问斩的时候,一身青衫的师父柔柔瞧着她,让她不要回头的下一瞬,血溅满了一地。
世人都知巫修通神,可为何在生死攸关之时,神却没办法救她们?
说到底……都是个笑话罢了。
她睡的极不安稳,时不时发出几声痛苦的低吟,直到一只粗粝的大掌捏住她的柔荑,轻轻给她输送一点冰凉的灵力,她身上的热意退去。
原本那道被封印已久的记忆逐渐清晰明了了起来。
犹记得那年师父将她捡回来,替她卜算卦的人说,她命格挺硬,气运之子,是当之无愧的天道宠儿,然而物极必反,为此她身边的人就会受到气运的反噬,变的彻底灾厄。
师父就是首当其冲。
这一点让她猛然睁开眸子,她捂着心口,呼吸声极重,屋内空无一人,唯独桌案上热腾腾已然干净的药汁,还有喉咙里的苦味提醒她,小师弟来过喂过药了。
怪不得小师弟同她在一道的时候总是大灾小灾不断,原来是这个道理。
她心中微微难受,鼻间的苦涩愈发清晰。
是她的错,欢庆云是对的,身为妖兽就该回有妖兽的地方去。
……
他的眼睛恢复了大半,吴平凡并没有和花娇娇道,当看到原本躺在塌上死气沉沉的女子鲜活的出现在自己面前时,他那双黑眸的确溢出了些许光亮。
下一秒吴平凡重重咳嗽两声,面露几分痛苦,吓的花娇娇急忙上前,询问道:“为何你的身躯变的比我还弱了?”
“不至于。”他淡淡一笑。
镯灵却不淡定了。
“霍忘剑的反噬哪里有这么容易,小主人不走火入魔已经很不错了。”
走火入魔……
她垂眸,将自己自觉挤进小师弟的怀里,闻着怀里熟悉的清香,她闭上眸子,沙哑着声道:“你会不会后悔?”
世上根本就没有后悔药,但有一种名叫“及时止损”的东西。
她想,小师弟如若真的要放弃她的话,她一定只有一点点小难过。
就一点点,她发四。
“不会。”他低沉着声,声线带着一丝淳厚,就附在她的耳畔,吴平凡认真道:“不要多想,你永远都不是累赘。”
谁会嫌弃自家道侣是累赘?
除非那人脑子不好亦或是脑子不要了。
秉承着师尊细心教导多年的成果,吴平凡绝不可能做个薄情寡义的人。
不像师尊,教会了他,却不曾教会他自己,如今还在让折颜师父颠沛流离。
花娇娇轻轻“嗯”了一声,那双粉眸却蓦然一暗,像是裹挟着某种东西,思绪越飘越远,越是这样,她就越发不能拖累小师弟。
小师弟为了她破道,为了她虚弱到这个地步。
都是她的错。
不是她,小师弟断然落不到这个地步。
她含着泪上去亲吻小师弟,与他耳鬓厮磨,越亲越变了味儿,原本的气氛变的跟拉了丝的糖花一样,一点一点交缠,蔓延。
直到将两人一起包裹,小师弟虽是修无情道,却不曾清心寡欲过,尤其是这般年轻力盛的时候,那些精力无处宣泄,面对怀里娇娇软软的团子,豪不犹豫起了心思,他轻轻在她腰窝上捏了一把。
随即花娇娇便面红心躁的软和下身躯,瘫在小师弟怀里任他嗦来嗦去,直到种下一颗颗印记。
那颗印记很深,还带着一丝炙热,她如同坠入了火炉里,在火炉中颠沛摇晃。
后半夜一只胳膊伸出,将桌案上那只茶壶连壶带盖拎了进去,对着口中就是一顿吞咽,好不容易喝饱了,又被扯了过去。
她红着眼,娇娇软软唤了声,“幸年,慢点。”
身上的人顿了一下,随即跟没听到一般。
仔细瞧他那双眸底带着一丝清明,半点都不像是瞎了的样子。
次日清早,被露水打湿的地面上惊起一道又一道的脚印。
花娇娇背着包袱,边跑边回头看,仿佛身后有什么鬼面恶煞一般。
等跑出了十里,她松了口气,小师弟应当不会追上来了。
“小主人,你不要犯蠢辣,你身上有道侣契约,天涯海角都能被追回来辣。”铃铛低低说着,感受着主人身上充沛的灵气,都是旁人的气息,她不禁感叹着,那人应当替她疗伤,将灵气大半都分给了她。
花娇娇脑袋一空,她蓦然想起这件事,这又该如何是好?
继续跑?
不不可能,小师弟直接御剑飞行,分分钟将她捉回去。
不等她做出决断,一道利剑破空而出,是把极为奇特得蝴蝶剑,蝴蝶剑上的倒钩能轻易划断她的脖子,她急忙躲闪,看到那人身上熟悉的服饰时,花娇娇冷笑一声:“你们墨渊阁还真是贼心不死。”
闻言,白昼没有沉默,继续拎到继续。
她倒要看看这个没有灵力的臭丫头,能躲上多久。
剑刃擦着花娇娇的胳膊而去,一阵甜腻的徐血腥味弥漫,同时,花娇娇拼着体内所留不多的灵气,将白昼困住。
随即坐上小白,扬长而去。
这便是她的法子,让小白带着她越跑越远,最好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
她即将穿过林子时,一阵悦耳的箫声打破她的思绪,她便见底下一身白袍,被世人称作“妙手回春,冰清玉洁”的芙蕖就在下面。
那双眸子不怀好意的盯着她瞧,直到她被那道灵气所影响,重重跌落到地上时,被芙蕖的灵气稳稳托住。
“巫修小丫头,你还是跑不掉的,不如识象些,免的受份苦头。”
花娇娇睁着尚且清明的眸子,瞪着芙蕖,“你为墨渊阁办事?医阁这般自甘堕落吗?”
许是觉得肚腹处涨涨的发疼,她伸手揉了揉,这股疼痛反而越来越深,深到她几乎要晕厥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