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八章 驱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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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神静气,莫要分心了。”折颜嘴角划过一抹温温润润的笑,他一直都是这样,任何情绪都藏在心中,不曾吐露出来。
药针进入体内,折颜的阵法极好,外面的医阁主几次三番想要进来,都被人阻拦在了外面。
没有办法,芙蕖咬咬牙,内心愤愤不平选择离去,她没想到会被针对到这种地步,折颜果真是从未信任过她,但如今走了,便就是真的空手而归。
未免太过丢脸了些。
她眼珠子转了两下,阴郁的眼神落到不远处那道粉衫身影上。
这里还有一个阁主迟迟想要捞到手里的巫修,这个巫修小丫头可不是简单的人族修士,她是个妖兽,妖兽一族这次在攻城可出了不少力气。
芙蕖低低一笑,缓步往花娇娇的位置走去。
那位传说中边域城第一美人的如鸢姑娘此刻那双眼珠子正牢牢黏在花娇娇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你美的不像个人族。”这跟说你美的不像个人其实没什么区别。
花娇娇眼神淡淡扫了一眼如鸢,她为什么要喝一个风尘女子混在一起?
哦对,是如鸢亲自来找她的,似乎对她很感兴趣。
“她本来就不是什么人族。”芙蕖出声:“她那双眼睛就足以说明了她应当是高血统妖兽。”
“妖兽?”这下不仅是如鸢,如鸢身后的人都跟着退了两步,眼神则是警惕的落到花娇娇身上,甚至有几个如鸢的跟班,挡在如鸢身前,人人眼中都挂着忌惮与厌恶之色。
“怎么非让一只低贱的妖兽混了进来呢?”
如鸢低低呢喃了一声,“这回妖兽一族可出了不少力气呢,差点将边域城覆灭。”
想到此,一些不理智的百姓纷纷将眼神充满恨意的落到花娇娇身上。
后脑勺忽然一阵钝痛,是有人拿石头砸了她一下,砸的力道很深。
她伸手碰触了一下伤口处,有几滴鲜血顺着脖颈滑落,一股甜腻的血腥味瞬间刺激的芙蕖面色有些通红。
这妖兽的血里为何会带着一股子比麝香还要浓郁的地方。
“妖兽,就该对你们这般对待?”花娇娇嘴角划过一抹讽刺,“我一不杀人二不助纣为虐,比起眼瞎心不盲的幸年,你们才是真正瞎的可以。”
她骂起人来极为顺溜,顺溜到伶牙俐齿的地步。
如鸢面色一白,拿起帕子低低抽咽了两声:“我的父母都是死于妖兽口中,不然我也当是好人家的姑娘,不至于沦落青楼,受这等苦楚。”
她眼中还含着薄薄的泪水,瞧着是真的可怜了些。
一侧就有人心疼如鸢,上去便打算推搡花娇娇道:“还不快从如鸢姑娘面前消失,你这该死的妖兽!”
“妖兽就是低贱无比,看一眼都觉得恶心,快滚!”
花娇娇脚步踉跄了两下,她那双粉眸带着一点薄薄的红晕,这话可真伤人心。
“这眼睛一看就是不祥之人,估计身边人都被她克死了,也是他们活该。”
人群中不知有人嘀咕了这么一句,随即就见原本看上去极为乖顺人畜无害的女子,忽的抬起手,掐住了那说话之人的脖子,眼底的愠色更甚。
“你再说一遍?”她是没了修为不代表真是一个废物。
那人脸涨的通红,却分外倔强道:“你就是那个不详之人!”
“迟早所有你身边的人都会因你而死。”
“娇娇,把人放下。”欢庆云来时,瞧见的就是这一幕,自家小徒弟还算心善温和,是断然做不来这种事的,除非……有人刺激到了她。
她还是个孩子呢。
“师父。”花娇娇蓦然觉得鼻子有些发酸,尤其是那人那些话,正好戳中了她的心坎,她莫名心悸,若是小师弟也跟师父师姐们……
“莫要多想,都散了。”欢庆云声音极为严肃,这一看就是为自家徒弟来撑后台的。
芙蕖面上还有一丝不解,欢庆云是当真在意这个徒弟,他不介意对方是个妖兽身份吗?
要知道所有人都可能对花娇娇没有敌意,甚至能忽略她妖兽的身份,欢庆云断然不行,他的父母亲便是同芙蕖一样,都死于妖兽之手,死壮惨烈的很。
欢庆云又为何对这小妮子这般好?
芙蕖看不懂。
欢庆云瞧的出,自家小徒弟对自己的身份极为敏感。
尤其是那些人的话或多或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他垂眸深思,低声道:“娇娇,你自小就是待在人族的吗?”
花娇娇轻轻点了点头。
“自小便是孤儿?”
她愣了一下,眼中划过一抹深暗。
“不是。”花娇娇道:“我有家人的。”
“那你便回去寻他们罢。”欢庆云轻叹一声,“你留在人族,始终不是个办法,你身上妖兽的气息越发重了,那些宗门弟子,不会喜欢一只妖兽。”
换言之,你挡了某人的路。
她眼瞳蓦的一沉,脑海中似乎划过某种记忆,花娇娇用力咬了下唇瓣,“我可以服下遮掩气息的丹药。”
“你的修为不够。”
不管她说什么,欢庆云都能反驳回去。
反驳的死死的。
她忽然想起小师弟要去云霄宫,那片地方,是只有那种境界的人才有资格去的,即便是小师弟,也不能保证能在那么多人中护着她,何况就以她如今的修为,自保就极为困难。
“你是来做说客的吗?”她闷声道。
“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师父是为你好。”欢庆云长叹一声,眼中划过一抹不忍,“就连师弟都瞧不出你究竟是怎样的妖兽。”
花娇娇这样的妖兽,闻所未闻。
要是个修为资质都极差的倒还好,可偏偏是单系火灵根,又身带气运,折颜算过一卦,所谓的天道之子,莫过于此。
“师父真为我好,就不该说这些话。”她沉声,一双眸子冷冷望向欢庆云,“是小师弟愿意带着我,我若是走了,他定然不愿,你们就当真容不下我们吗?”
欢庆云心想,不是容不下,而是根本就没有容的下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