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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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衫女子有点心不在焉,敷衍道,“嗯嗯恶心。”
江商:“……”
见女子还在走神,江商渐渐回过味来了。
祭酒,今天很不对劲。
为什么?
怎么觉得她挺同情澈帝的?
她还不想救辛帝。
但是她又为辛帝说话。
江商眼珠转了转,“祭酒同情澈帝?”
易青茫然回神,“同情她做什么?”
“那祭酒同情辛帝?”
易青终于真正回过神,淡淡的道,“不同情。”
“为什么?”
“咎由自取。”她冷笑,桃花眼却满是讥讽,“如你所说,眼瞎的人有什么资格博人同情?”
辛帝一直都在,她之前心存死志,根本懒得管别人说什么。
现在却回过神来了,听见这话,不由冷声道,“是佐咎由自取,听闻阁下之言,阁下似乎对殉情有独特的见解?触景生情乎?感同身受乎?”
虽然是易帝把她带出来的,但是她听来听去,发现易帝对她不屑一顾,恶意满满。
江商虽然也说她蠢,但是她的语气,辛帝能听出她的善意。
易青嗤笑一声,袖子一甩,“废物一个,若非江商求我,我救你都嫌脏手。”
江商听见辛帝的话,晴天霹雳一般,瞬间觉察出东西来,她下意识拉了拉她的衣袖,“祭酒……”
触景生情?还是感同身受?
祭酒平时看起来孤僻,其实性情随和,没有什么架子,也很少说真正的恶言,她突然这般说话,难道……
被辛帝说中了?
江商眼神闪烁起来。
辛帝反唇相讥,“谁要你救?”
她又看了眼江商,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晨星有些哭笑不得,“你说你,明明是好事,怎么被你搞的反目成仇一样?”
易青一把挥开江商的手,“我就这样。”
说完她大踏步离开。
江商一脸尴尬。
都是她的错,她怎么就没想起来祭酒对辛帝看不惯呢!
她晚点问,说不定就不会这样了。
冥帝负着手站在一边,对此毫不意外。
她看向江商,问道,“你之前发给我的话是什么意思?”
江商一愣,她发什么了?
嗯……好像是……
她瞄一眼看看。
没事,我就喊喊你,捧心.jpg
……看见了。
江商干咳了一声,“之前祭酒负气离开,我怕祭酒不救,就准备喊师尊,然后祭酒回来的特别快,就……”
冥帝哦了一声,懂了。
见师尊没有再说什么的意思,江商也不再开口,心里反复揣摩祭酒的心思。
空间一阵波动,有人突然出现在了广场上。
江商看了过去。
银袍女子率先出现,她环视了一圈,一眼就看见了辛帝,“小佐,你这是何苦?”
“澈帝那人,哪配让你如此?”
江商惊讶的看着她。
因为这人她认识,这不是祭酒的小独苗,司帝吗?
随着空间波动,一黑衣女子带着一个青衫女子出现在广场中。
女子看见在场人,行礼道,“凤长歌见过两位帝君。”
晨星两人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了。
凤长歌这才看向辛帝,眼神冷冽,“可知错?”
本来被司帝一阵说,辛帝便神色委顿,此时看见师尊,被她冷言一说,一阵辛酸,几欲落下泪来。
那青衫女子三步上前,挡在辛佐身前,“师尊,师妹都这样了,你还凶她!”
凤长歌眉头一皱,刚想开口,就被司帝一个幽幽的眼神瞥过,她识趣的闭上了嘴。
那青衫当即道,“师妹,你多求求师娘,她肯定有办法让你剑心恢复的!”
辛佐眼中升起希望,小小声的道,“师娘……”
司帝黑了脸,“你再喊我师娘,我就把你头打爆!”
她瞪向青衫女子,“辛书,一天到晚不学好,我看你是皮痒?”
凤长歌站在后面,眼中怒意渐消,她瞥了眼狗机灵的大徒弟,懒得开口。
辛书嬉皮笑脸,辛佐躲在她背后不敢再说话了。
司帝瞪了她两眼,转头问道,“师妹,师尊去哪了?我刚刚还看见她在这的呢!”
。
。
。
江商震惊的指着自己,“我?”
司帝笑眯眯的道,“对,就是你。”
“师尊这么多年总共就收了两个人,我怀疑她以后嫌麻烦,一个都不会再收了。”司帝说着自己的猜测,“那样的话,只有你一个学生,我一个徒弟,名分也就不重要了。”
江商听的差点乐开花,但是转瞬,她想到了什么。
她下意识看向身侧,巧的是,黑衣女子也正面无表情看了过来。
江商:“……”
她干笑道,“我师尊在这。”
江商见师尊眼神稍微正常了一点,才松了口气,“祭酒刚刚还在这儿,现在不知道去哪了。”
司帝看了一圈,眼中银芒闪烁,好一会儿她才无语的叹了口气,转头道,“阿佐!”
“弟子在。”
“我看了你的剑心,但是我没法帮你恢复,易帝是我师尊,她实力比我强的多,你跟着她,随侍左右,待她心情好的生活,你剑心恢复自然手到擒来……”
“我同意了吗?”清隽的嗓音突然响起,语气满是不爽。
江商一转眼,发现青衫女子不知何时出现在自己身后。
司帝当即扬起微笑,恭敬道,“师尊。”
“凤长歌见过易帝。”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礼节比刚刚对晨星二帝周到了何止一倍。
易青瞥了眼凤长歌,心情不太美妙。
她不喜欢凤长歌。
于是只听她清隽的嗓音带着点点疏离和冷淡,道,“没空,不救,你带走吧。”
司帝有些意外。
辛帝从辛书背后钻出来,绷着脸道,“在下德薄,攀不起易帝门槛,师娘厚爱,佐心领了。”
“放肆,你敢对易帝不敬?”凤长歌正疑惑易帝的敌意,闻言立刻转头呵斥。
“长歌教徒无道,请易帝恕罪。”凤长歌道,而后看向辛帝,冷声道,“还不向易帝道歉?”
辛帝站在原地,抿着唇不说话,倔强的看着地面。
见师尊又要发火,辛书上前一步,再次把辛佐挡在身后,眼珠滴溜溜的转,“不如这样,晨帝缺人,阿佐如今实力低微,让她跟着晨帝办事,也算报答一二。”
晨星笑道,“不敢,之前易青侥幸把她救回,但是易青性子直,与她有些许口角,怕是与她不太合拍,如果跟着我,以后难免同僚不合,好意我心领了。”
三人一愣,听出了她的意思。
辛书没等师娘师尊翻脸,一巴掌抽在辛佐脑袋上,把她抽了个趔趄,“救命之恩,岂敢倨傲?易帝乃师娘师尊,还有救命之恩在,打你骂你都该受着,区区口角你敢不敬?”
辛佐脸色变换,刚想开口,看见了师姐眼角抽搐方向,她偷偷的顺着瞄了一眼。
发现师娘脸上的笑意浅了,师尊已经准备把剑拔.出来了……
她忍下情绪,压着嗓子道,“佐愧对易帝,甘愿请罚。”
辛书瞄了一眼全场,发现她们还是没满意,于是又是一巴掌抽了上去,“还有呢?”
辛帝一阵气急,她宁愿不要易帝救,强行被救出来还要被按头感谢。
她带着满腔憋屈,扫视了一圈,正好看见了江商。
她道,“易帝之所以救佐,是因为她学生百般请求,佐不才,如今道路断绝,愿为其护道,但凭驱策。”
辛书:“??????”
“胡说什么?”她一巴掌又抽了上去,又抽了她一个踉跄,但是一而再再而三被抽,辛佐也恼了,她一脸倔强,昂着头死不说话了。
辛书一阵气急。
就算那是师娘的师妹,也不能但凭驱策啊。
她以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家这师妹这么蠢呢!
你脑子是豆腐做的吗?辛书一脸怒气,捏起拳头就打。
辛佐满脸倔强,被打的鼻青脸肿,嘴却依旧不松。
司帝一脸无语,知道小佐那根筋又犯抽了。
这个时候,就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就像让她不要喜欢澈帝,她就偏要喜欢。
还要死要活的喜欢。
现在她只是口头说说,如果坚决反对她,她说不定就要真心听江商话,任凭驱策了。
司帝深深的叹了口气,小佐被她们护的太好了,偏偏性子还倔的跟驴一样。
尤其是辛书,辛书把她护的太好了。
想到这里,看着被辛书揍的鼻青脸肿的辛佐,司帝忍住头疼,“别打了,还有小辈在这呢!”
江商一脸懵逼,她下意识拽上了祭酒的袖子。
开什么玩笑,她干什么了?
怎么莫名其妙就扯上她了?
她就看个热闹而已!
辛书这才停手,一脸恼恨的看着辛佐。
江商听到司帝的话,闻弦知雅意,“商德薄能浅,辛帝说的玩笑话而已……”
“我没说玩笑,”女子眼角的青肿渐渐消失,但是眼中的执拗一点没少,她一脸认真的道,“我说供你驱策,就是供你驱策,你无需推辞。”
江商:“???”
你是不是脑子有猫饼?
江商一边推辞,一边在心里暗骂。
坑爹的是,她越是推辞,辛帝语气就越坚定,江商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人是不是有猫饼?啊?是不是有猫饼?
见辛佐一句比一句坚定,司帝都快吐血了,她赶紧打断道,“既然小佐坚持如此,那就这么定了吧。”
江商:“??????”
凤长歌了解自家傻徒弟的脾气,一声不吭的接受了。
辛书眼神不善。
她不敢招惹师娘,也不敢招惹易帝,但是易帝的学生也敢驱策她师妹?
开玩笑呢!
区区人侯而已!
晨星道,“到底是大帝,江商只是小辈,让她跟着易青吧。”
易青:“不要。”
辛帝:“不跟。”
晨星:“……”
“那跟着我吧,我这边……”
“不跟,”辛帝掷地有声的道,“我说跟着她,就要跟着她。”
晨星也恼了,她一挥袖子,“行,那你就跟着她吧。”
辛帝:“多谢晨帝成全。”
晨星:“……”
江商:“……”
码的智障。
江商不由用求救的眼神看向祭酒。
易青瞥了她一眼,“给你就收着,区区一个大帝而已,还弱的跟鸡一样。”
江商:“……”
在场除了她,都是区区一大帝啊……
辛帝一怒,当即走到江商旁边,“佐实力低微,当然比不上易帝阁下了。”
她一撩下摆,居然要作势下跪。
江商魂都要吓飞了,连忙抱住她的腰,用眼神逼视她,祖宗,可求你了,别坑我啊!!!
一边,凤长歌幽幽的道,“剑道无前,你要是敢下跪,我就打断你的腿,再把你丢出师门。”
辛帝悻悻的站直,然后一肃穆脸色,刷的站到江商身后。
把她师姐气的直打摆子。
江商整个人有一种躺枪的痛苦,而且迎着她们的眼神,她强笑保证道,“商有自知不明,岂敢驱策辛帝阁下。”
“我让你驱策你就……”
“那我让你别说话,你能不能不说?”江商回头道。
辛帝一愣,想了一会。
她听不听?听就不能说话了?不听不就是违背她自己说的话了吗?
想了一会,她闷闷道,“哦。”
江商:“……”
码的智障。
“商必不使辛帝受丝毫委屈,请帝君放心。”
辛书看了她一会,才叹气道,“你记住自己的话就行。”
辛帝憋着不给说话,整个人都很郁闷。
冥帝淡淡道,“行了,说说下个节目怎么做吧。”
“易青不管事,这里恐怕还得你负责,有个大帝护持于你,也算好事。”她本身不建议这事的,江商才人侯,有大帝跟着,她没有压力,怎么成长?但是现在……
辛书脸色微变,她刚说完让江商悠着点,冥帝就开口了。
直到冥帝开口,她才反应过来,江商还是冥帝的徒弟。
而冥帝是整个太学的直属上司。
师妹还是剑系博士,这样的话……
这是在为她徒弟张目啊!
辛书当即改变了一点态度,微笑道,“我师妹人比较老实,还望帝君们多多照顾一点。”
晨星笑了。
岂止是老实啊,把全场都给杠了一遍。
要不是江商用她自己的话堵住她的嘴,现在估计还是说一句杠一句呢。
冥帝淡淡道,“都是大帝了,还需要什么照顾?现在的小辈,真是越来越没用了。”
被地图炮的众人:“……”
辛帝回想起冥帝的身份,和她以前干的事,才勉强压下心中想反驳的怒气。
泰帝能抢祭酒之位,可不是只因为他人脉广,论实力,在太学也是首屈一指的。
结果被冥帝一招解决,怪吓人的。
在后面吃瓜看戏,看到现在的战帝,终于跳了出来,“就是,现在的大帝怎么这么弱鸡?”
他身后,封帝慢条斯理的走了出来,“下面需要我们帮忙吗?我觉得还挺好玩的。”
江商眼尖,“战帝阁下,你靴子上的金片怎么少了一个?”
战帝一个跳脚,眼睛瞪如铜铃,“我的金片呢?我好不容易镶上去的!!!”
他一蹦,另一个镶的不深的金片也滚了下来。
看着原地跳脚到处翻找金片,最后跑到易青旁边,让她用命运大道找的战帝。
冥帝不禁捂住脸,耳边也响起了辛书的话,“古帝性情通达,非我等可以企及。”
战帝嗖的看了过来,“我觉得你在骂我?”
辛书微笑。
“来,我们比划比划。”
不等辛书同意,他就拉着她走。
辛书嘴角一勾,“正有此意。”
剑道擅长攻伐,她不一定打得过冥帝,但是战帝嘛……
冥帝勉强忽视刚刚战帝丢脸的表现,转移话题,看向江商道,“下次什么副本,你先提前说说?”
晨星也收敛了笑意,想起自己的凄惨,脸色不善的看向江商。
江商尴尬的一笑,“我们所求的是真实,先说出来,帝君有了心理准备,就不灵了。”
顿了顿,她矛头指向祭酒,“祭酒,你这次可不能中途逃跑了!”
易青被晨星两人盯上,眼皮一跳,“胡说,我什么时候逃跑了?”
江商也不跟她狡辩,“这个节目就是为了祭酒的声望考虑,祭酒也不能次次都刚好撩到观众痒处,以祭酒的聪慧,怎么连最后都坚持不到呢?”
易青嘴角抽了抽。
“祭酒,下次你一定要坚持到最后!”
憋了一会,易青不得不道,“知道了……”
她说的有气无力,江商憋着笑,就当没听见。
“师尊,商发现,这种副本,人越多越有意思,能不能从太学借几个博士出来……”
易青眼睛一扫,“四十五,凤长歌,你们有没有兴趣玩玩?”
她做师尊的都要狼狈了,四十五还想跑?
凤长歌想泡她徒弟,还想置身事外?做梦。
四十五不是很愿意,她不太想抛头露面。
凤长歌却感觉到了一种被丈母娘考验的意味,毫不犹豫的道,“固所愿也。”
四十五:“???”
你脑子有猫饼?
见此,司帝不得不道,“但凭师尊吩咐。”
此时,辛书黑着脸走了过来,身后是叽叽歪歪的战帝,“如果在战场上,不赢就是输了,我跟你说,要是在战场上,死的肯定是你,你信不信?”
辛书黑着脸走到师尊背后,不想说话。
战帝居然变成了一个大金属块,躺在原地给她打。
她砍了半天,根本没造成什么有用的伤害。
打个屁。
江商听见司帝和剑帝都加入,眼中精光连闪,“不若司帝剑帝放在下下一期,我们可以抽出机会宣传宣传,这期就借着这个风头,继续在外面招大帝参加……”
“对了,下个节目,还需要师尊请心灵大道的祭酒配合一下。”
冥帝刷的警惕了起来,“心灵大道?”
江商笑着点头。
晨星干咳了一声,“你看我们也是大帝,心灵大道什么的,会不会就太过分了一点?”
江商眨了眨眼,“不是帝君想的那样,帝君放心。”
晨星:“……”
……不行,她不放心。
易青眼神闪烁,居然有点点兴奋,“我就问一句,难不难?”
江商笑了,“不难,一点都不难。”
易青瞄了她一会,突然笑了。
冥帝、晨星:“……”
她们不禁互视了一眼,交换了意见。
……要是她们再断胳膊断腿,回来就把江商吊起来打。
战帝连忙冲过来,“我也来,好玩啊,刺激!”
辛帝不甘示弱,“我自然也要参加。”
辛书瞄了瞄,硬是憋着没开口。
师娘说了,不清楚情况,不能瞎掺和,如果真有意思,可以下次再参加。
江商微笑着看着场中的大帝,笑的非常温和完美,“一定会让帝君们满意的。”
……
六月十四。
明天就是晨星帝君第一次新闻联播的日子了,大殿内灯火通明。
天空明月高悬,大殿飘在长安上空,窗外是缥缈的云气,大槐树随风飞舞,祭酒躺在树下睡得正香。
即使不候在她身边,江商也仿佛能闻到她身上清浅的酒气。
清冽如明月深泉,悠远隽永。
朱章这几天在带人吭哧吭哧的修房子,修的还不错,江商都捞到了一个漂亮的小院子。
见江商时不时看向窗外,晨星忍不住调笑道,“要不你把公文搬过去做?”
江商回过头,“帝君又拿我开玩笑。”
辛帝对公文看着就头疼,此时已经去了隔壁殿里,跟战帝两人说话去了。
说起来,她跟战帝倒是一见如故,谈的很开心。
陆知远安静的站在江商身后,如同透明人。
冥帝才看了十分之一公文,就烦的打哈欠。
仅江商注意到的,她就伸了三个懒腰,打了七个哈欠了。
现在观众对帝君们颇为关注,关注率节节攀升,都说冥帝冷冽果敢,有股狠厉的野性,无数少女少男为之尖叫,结果再看现在……那一脸困倦打哈欠的模样,哪有之前半分果敢狠绝。
之前师尊故意把太学的公文搬过来,非要和晨星帝君一起工作,被帝君指着鼻子骂了一顿。
后来被晨星帝君反制,她不得不自己先干着,看起来怪可怜的。
江商瞅了瞅手中的公文,叹了口气,她想让陆知远帮她分担工作来着。
“师尊,陆知远是我的舍友,比较可靠,宣誓效忠我了,你能不能帮我培养培养她?”
冥帝愣了一下,瞬间懂了,她语气淡定,十分威严矜持,“可。”
陆知远眼睛一亮,递给了江商一个感激的眼神,走到冥帝身边,“陆妙字知远,恭听祭酒教诲。”
她本以为,想走进古帝眼界,起码得江商登帝,自己登王,谁知道……
这老板她跟对了!
见晨星帝君埋怨的眼神,江商歉意一笑,传音道,师尊看起来太痛苦了,怪让人心疼的。
晨星哼了一声,她痛苦,我就不痛苦?
冥帝听见她的哼声,充耳不闻。
江商想了想,“帝君一个人的确辛苦,如果事情不重要的话,不如让手下分担。”
晨星叹了口气,“当初还是有几个好用的人的,现在估计都成骨灰了吧。”
江商:“太学国谋系和军谋系还是不错的,帝君找几个身家青白的,先培养着?”
晨星想了想,“上次陪你参加排名赛的,不是还有几个人吗?你把陆知远给冥用,我呢?”
江商笑了,“商正想把他们推荐给帝君呢!”
晨星帝君真体贴!这是猜到她的意思,主动递梯子给她。
怪不着陆知远一眼就相中了晨星帝君!
如果不是有祭酒,江商也喜欢晨星帝君啊!
温柔体贴,诸事皆能,不仅好看,还精的跟鬼似的,关键是还不咄咄逼人。
在心里把晨星帝君狠狠的夸了一顿,江商道,“他们一个叫徐鱼,字清河,另一个叫陈襄,字不器。”
她巴拉巴拉一通介绍,晨星若有所思,“陈、徐都是曾经显盛一时的沂水世家,现在没落了。”
江商道,“我查过,她们都是家里的支系,不受重视,否则也不会投我这个小人侯了。”
晨星若有所思,点了点头,“你让她们明早过来吧。”
江商做了个ok的手势,“没问题。”
晨星觉得她这个手势有点眼熟,但是一时想不起来了。
过了一会,晨星见她又有事没事就瞅窗外,幽幽的道,“易青心性高傲,你不登帝别想走进她心里。”
江商眨巴眨巴眼,没好意思开口。
冥帝直翻白眼,“她?她登帝也差了易青十万八千里呢!你怎么老是撮合她们?”
“师尊!”江商恼了。
冥帝哼了一声,“脑子倒是聪明的很,但是实力太差了。”
晨星笑着道,“这倒是不急,她才人侯嘛。”
“我的意思是,你如果不够优秀,单靠软磨硬泡,易青是不可能喜欢你的。”
江商有点心虚,看了一眼外面,发现祭酒睡得正香,才松了口气道,“商知道,但是谈何容易。”
晨星悠悠的道,“之前看你锐气十足,现在拜师之后,反而得过且过起来,你这样很难吸引到易青的。”
“我虽然不太了解她,但是我知道,不够优秀不够有趣的人,她是不会喜欢的,即使你天天蹲在她身边,也没有用。”
江商愣了,“可是商与祭酒差距太大了,谦和自守还能仿效君子,张扬跋扈,岂不是徒被祭酒耻笑?”
晨星翻了一页,继续道,“有一寸的热,就发一寸的光,天才都是从小张扬到大的。”
“有能力的人谦和自守,才叫温润如玉,没能力的人再谦和,也不过是平庸无能而已。”
江商愣了,“帝君的意思是,我该张扬一点?”
“你觉得你家祭酒性格如何?”
江商若有所思,“商对她不甚了解,但是想来,她应该不喜欢循规蹈矩的人。”
晨星勾起唇,“你看,你不是明白吗?”
冥帝听的直翻眼睛,“你鼓励她张扬,我怎么办?”
她可是记得,之前江商张扬的时候,被刺的人都是她这个师尊!
晨星无辜的看了一眼,“无能的人,不就只能被徒弟怼吗?”
江商连忙开口道,“商岂敢怼师尊,帝君言重了。”
晨星不以为意,“该怼就怼,就像她抱着二十公斤公文来找你,你不骂她还对她客气?”
冥帝本还想说什么,闻言悻悻的回过头,一脸威严的看着陆知远,装成自己在教导小辈,没听见。
晨星:“所以啊,对易青这种皮紧欠抽的人来说,你只要不踩到她的逆鳞,越张扬有趣,她越喜欢。”
“就算是逆鳞也不是不能踩,她脾气挺好的,只要你踩得有理有据,她也奈何你不得,”晨星道,“多踩踩,逆鳞说不定就踩平了。”
江商眼中绽放光芒,一脸崇拜的看着晨星,“帝君,你好懂啊!”
冥帝忍不住问道,“你以前到底是干什么的?”
晨星笑了笑,“你猜。”
“大家子弟?”冥帝回想起从前的印象,猜测道。
“猜对了一点点。”
冥帝狐疑的看着她,“那是干什么的?”
“大家子弟算不上,我只是个小小的凡人家族,后来还家道中落了。我为了修炼报仇,干过很多事,比如,催催,”她道,“再后来,被生之花笼络,还去当过一段时间的计生员。”
冥帝一脸茫然,“什么意思?”
陆知远一脸窒息,不可置信的看着晨星。
江商也一脸茫然。
晨星笑了,“你问陆知远。”
陆知远嘴角动了动,低声道,“我曾经翻书知道,万年前民间有人收放印子钱,要人去催收,如果不还钱,就把人打一顿,严重了还会抓住那人的父母去威胁。”
“如果是修行者的话,就会毒打,还会在灵魂中种下恶毒的诅咒,而干这种事的人,被称为催催,其实有催命之意。”
冥帝一脸震惊。
“至于计生员,”陆知远笑容尴尬了起来,“万年前生之花立法不严,有一部分实力弱小,心性差劲的成员打着生之花的名头,公然卖……”
她自己断了音,然后道,“而计生员,就是属于中间帮他们联络顾客的人。”
晨星笑着道,“我会说话,收钱往往效率比较高,倒是计生员没干多久,因为那些人的要求太恶心了。”
“说起来,我当初会的事可多了,”她停下手里的动作,想了半天,“杂耍,算命,做馒头,刻板印书,编草鞋,修城墙,还做过一段时间的宫廷女官,负责净事房的……”
“现在想想,其实那段凡人时期的生活,其实是最精彩的。”
“那也很苦吧?”江商脱口而出。
凡人,还是女孩子,居然还会修城墙?
帝君到底都经历了什么?
晨星微微一笑,“还行吧,现在想想挺有趣的。”
“我后来几百年的记忆,都没有那十年的记忆深刻。”
她笑容明媚,有种发自内心的洒脱与自信。
江商下意思转过头,发现陆知远果然看呆了。
她眼中异彩纷呈,被江商一看,她连忙掩饰表情,低下头不说话了。
冥帝一脸赞叹,“厉害厉害。”
“我都自曝己丑,你怎么不说说你?”
冥帝一脸无辜,“我有什么可说的,一直流连于各个宗门,没什么可说的。”
“流连宗门?”晨星勾了勾嘴角,“正常人哪会流连多个宗门?”
“都是很小的宗门嘛!”见晨星还盯着自己看,冥帝不得不回忆起来,“那时候我修的是剑道。”
“但是我剑道天赋很差,全门派垫底,”冥帝笑着道,“而且随着我不断被逐出师门,名声越来越大,最后全王域都知道我了。”
“世上废物第一,古今皮厚无双,寄言纨绔与膏粱,莫肖微夜形状。”
江商震惊了。
晨星知道微夜心性,直言问道,“那你后来怎么转修死亡大道的?”
冥帝眨了眨眼,摸了摸鼻子,居然有点得意,“转修,我怎么可能转修?”
“我那个时候一心练剑,”冥帝道,“只是后来濒死状态经历多了,生生的悟了罢了。”
晨星愣了一下,看见她眼里的笑意,也跟着笑道,“那你倒的确可以得意,能生悟一道的都是本道奇才,必光耀人界的。”
冥帝眼中得意更甚,“没错,虽然我虽然还是想一心练剑,但是没办法,天赋太好了,藏都藏不住,最终只能靠死亡大道登帝了。”
江商、陆知远:“……”
这话听的……
心塞。
江商扪心自问,她有这种天赋吗?
好像没有,就算有,她也不干啊。
生死之间,一不小心就真死了。
至于生悟命运大道,她直接疯还差不多。
如果古帝都这样,那么她们的潜力,得多恐怖?
晨星却是想到什么,“那你剑道不要了?”
冥帝笑容渐渐转苦涩,叹了口气,“倒也没放,就是水平很差罢了,到现在也才区区王阶而已,自娱自乐还可以,跟别人比就算了。”
她叹了口气,“江确是剑道奇才,等她出来,八成要跟凤长歌打起来,说起来,她当初还指点过凤长歌修行,结果现在……”
说完,她俩一阵长吁短叹。
说的虽然苦涩,以前过的也不好,江商两人却是越听越崇拜。
如朝帝,就算能登帝,又有几分是他自己的功劳?
但是若只是凡人起步,最终逆天登帝,执天下牛耳,那才是真正的天才强者,受世人景仰!
说起来,祭酒还是出身易家,她的登帝含金量,有没有师尊和帝君高?
江商转念一想,想起了祭酒的运气……
那运气,就算人皇是亲妈,估计也活的不容易。
这么想着,江商不由看向窗外。
祭酒当年,有没有吃什么苦?
……
六月十五。
人皇宫第一次与人族见面。
真正意义上的新闻台,始开。
江商躲在一边,看着切换状态,变的特别正经特别俊俏的晨星帝君,捏着拳头加油。
易青打着哈欠,看了一圈,“你们昨晚忙了一晚?”
“嗯嗯。”江商紧张的看着晨星帝君,忐忑不安。
选取新闻,精炼语句,虽然晨星帝君准备了半个月,最后还是紧张,找江商三人商量了一晚上,每个字每个字的扣,胜负就在今日,或者说就在下面三分钟之内了。
没错,搞来搞去,她们决定就发五条新闻。
台上三分钟,台下半月工,她能不紧张吗?
人皇宫第一次面世,丢脸那就完了!
易青觉得江商好敷衍,不由撇了撇嘴。
“各就各位!”
朱章在一边紧张的喊道。
“3”
“2”
“1”
作者有话要说:我筹划筹划,看看能不能存稿,如果能存稿,就不用每天赶魂了
感谢在2020062012:29:492020062203:55:1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火箭炮的小天使:顾辜1个;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桐小段1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神射手30瓶;阿诺20瓶;人民多少10瓶;平地一声嘚5瓶;灰泣、为了易青我激情改名1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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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5 章 第 6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