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 章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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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领完书，江商来到了图书馆。
既然已经迈入长生，提升实力自然要提上日程。
虽然每个人的神魂天赋不同，但是长生一阶能容纳的符印数目最多不超过五个。
一般人的极限是三个。
太学的图书馆，全人界收藏最全，质量最好的图书馆，很多隐秘特有的传承都在这里。
……让人想打劫。
见她站了半天了，图书管理员看了眼桌上刻度变黄的小表，无语道，“怎么？想打劫图书馆啊？”
江商眼眸深黑而纯净，下颌白皙光滑，一身银白长袍，身姿修长，姿容秀逸，看起来颇为赏心悦目。
见江商着实生的好看，管理员不由多说了几句，“就你们命运系和知识系的家伙老惦记坏心思。”
每次遇见银白长袍和黑色长袍的人，桌上的情绪刻度表分分钟变色。
而且大部分都是黄色警戒线以上。
见江商看向桌上的小表，管理员多看了她两眼，解释道，“情绪大道和知识大道研究出来的小玩意，如今还在测试状态。”
江商道，“多谢，我想去命运区。”
“好，刷一下。”
江商伸出手腕。
“滴”的一声，江商消失在原地。
再睁眼时，她出现在一个纯白的空间内。
空间内目前能被她看见的，只有十几个书架，远处有更多的书架被雾气所遮掩，朦朦胧胧，看不真切。
江商转头，惊鸿一瞥间好像看见了青色的衣角。
但再看时，什么都没有了。
她也不在意，开始一个书架一个书架的翻。
一天后，她把十几个书架粗糙的翻了一遍。
这里的符印并不都是命运大道，还有一些比较被推荐的大道。
因为命运大道前期基本上没什么战斗力，所以一般会兼修一些其他大道。
这里的数架是命运大道一阶到三阶的符印描述和修行方法，以及一些推荐配合大道的描述和少量修行方法。
那些推荐的大道且不论。
单论命运大道，三阶之前的符印居然只有寥寥七个。
一阶符印只有三个，二阶没有，三阶四个。
太学自然不可能馆藏不全，那么就是二阶真的没有符印了。
一阶的符印分别是：【运算】、【感知】、【选择】。
江商虽然早有想法，但是真到挑选的时候，她还是犹豫了起来。
符印的学习是需要时间的，而且还受制于神魂之力的增长，选择对符印很重要。
【运算】，符如其名，命运大道真正预知的能力是长生六阶之后的内容，前期的能力，全数受到数据和信息流的影响。而【运算】可以显著提升神魂的数据处理能力，影响深远。
【选择】，则是命运大道在对于其他大道来说，最受欢迎的一个能力。一阶【选择】的作用就是在遇到简单的选择时，运用这个符印，可以做出更有利自己的选择，比如好运二选一。
而【感知】……江商摩擦手中的书，陷入沉思。
【感知】说起来其实是一阶符印中最难也最没用的符印了，甚至在长生七阶之前，它都没什么用。
因为【感知】强化的是联感能力，其作用大概是，你做什么事的时候，心中突然升起明悟，产生某种联想和感知。
这种能力很特殊，特殊就在于这玩意看运气，全程看运气，不管是准确度，还是频率，还是其他，通通看运气。
对大部分人来说，这种符印是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在人王之前，基本上没有人主修它。
至少第一个符印不会选它。
当然，等这个能力真正高深的时候，就是人网上流传的那句话来源了——
【命运大帝，‘真名’冥感诸天万界，呼唤，即被注视。】
而且他们能够凭借这一能力趋吉避凶，如果想害感知能力强的大帝，说不定你刚想，人家就已经发现了。
然后人家是选择躲，还是选择提前干掉你，就不一定了。
除非你是天道，能隐瞒命运大帝还能让他毫无还手之力。
江商想了许久，还是选择了【感知】。
她从小到大什么优点都没有，唯有运气一直都很好。
当然，她也有理由。
其一，时刻需要警惕有刁民想害她。
其二，三个基础符印中，【运算】是纯辅助的符印，虽然很重要，但是第一个选它的意义不大。【选择】虽然听起来不错，但是失于被动。唯有【感知】，最有可能碰到机缘。
选好符印，江商就开始了选书。
符印的本质还是悟道。
只是符印把无头无絮的大道诠释整理成一套体系，让人更好理解更好入门了。
至少，像万年前血战时期，长生者想硬生生的感悟踏入命运大道，那跟立地成皇的难度也差不了多少了。
江商选定了目标，便开始挑选起教材来了。
符印虽是诠释，但每个人的符印都是不一样的。
其基础定式和后续的充实领悟方法都不一样，甚至就算是同一个一阶符印，每种教材的成果也是不一样的。
其神魂消耗，频率，联感深度，都有细微的差别。
江商细细挑选，并不执着于大帝们的教材，而是遍揽所有，细细的观看挑选。
第一个符印，可以算是她的道基了，丝毫不能马虎。
只是，看着看着，她不禁想起，那句‘始作符印，德开万世’……
如果是祭酒的话，会不会有更好的方法。
转瞬，她不由又想起，自己之前查她身份的时候，可是喊了好几次她名字。
按照【感知】这一符印高深时的威力，自己喊祭酒的名字，岂不是相当于把自己送到她眼皮子底下去了？
走了片刻神，江商简单的按捺住自己作死的念头，继续老老实实的挑选符印。
鬼知道祭酒是什么性格，万一冥感能力不受人控制，对祭酒来说是扰人的铃声怎么办？
想到这里，江商沉浸在书海中。
而在那些被雾气遮挡住的书架后，一个尚未来得及换下青衣的女子散漫的坐在地上，手中提着一壶酒，半靠在书架上，偶尔仰头喝一口酒，面上似有醉意，眼神却清亮无比，看着手上的书十分入神。
……
三天后。
江商还在抱着书废寝忘食。
忽然，由远及近的，传来丝丝缕缕忽然酒香。
她下意识抬眸，只见一个青衣女子醉眼迷离的从书架后走了过来。
江商震惊，“祭酒？”
女子好似醉的很厉害，直直的往外走，并没有理会江商的话语。
江商：“易……青？”
女子果然停了下来，她歪着头看向江商，眼神迷蒙。
就这样直勾勾的看了半天，她才恍然，迷蒙的眼眸稍微清明了一些，眼角微挑，似笑非笑的道，“是你啊。”
江商有些受宠若惊，“是，祭酒。”
易青看了一眼她手里的书，朝她点了点头，再次迈步向外走去。
只是，这次她看起来较为清明一些，走路不再摇摇晃晃了。
江商若有所思，掏出小本本，记上【性情随和（？）】、【爱喝酒（？）】……
她也就突发奇想那么一喊，没想到她居然真会应。
喊祭酒不应，喊名字就应，分明是没把自己当祭酒。
不过，能躲到图书馆里喝酒的人，这性格……
想了想，江商又加上了一句【洒脱不羁（？）】。
青色的身影已然消失。
江商敲了敲笔记本，有些好奇。
现在大帝们虽然在新闻中嬉笑怒骂，神采飞扬，但是真正遇到的时候，却是各个威严高贵，姿颜庄重。
但是祭酒……好像有点不一样……
……
一天后，沉迷于书中的江商再次被酒香惊醒。
她恍然回头，就见一青色身影拿着一壶酒摇摇晃晃的走了进来。
她好像更醉了，浑身散发着浓烈的酒香。
原本清亮的桃花眼，被雾气笼罩，朦朦胧胧。
她似乎还能辨别方向，直直的朝着更里面走去。
看清她手中的酒，江商：“……”
千年醉，号称能醉倒皇者的酒。
乃人族著名的酿酒大帝九泉所制，深受追捧。
而她手中那种制式，分明是最顶级的那种千年醉，酒壶型号还是最大号，压缩了空间的那种。
价格也很感人。
在江商的注视下，青衣身影慢悠悠的晃入雾气深处。
江商掏出小本本，把【爱喝酒】划掉，改成了【酗酒】，没有疑似。
按理说，命运大帝应该是不喜欢喝酒的，因为会让大脑失去冷静，酒醉更是会失去意识，这点简直是大忌……
江商摇了摇头，觉得这祭酒真的挺奇怪的。
……
数日后。
江商终于把符印的修法、原理和定式全部记下，她放下书，不禁看了一眼雾气深处。
祭酒这几天都没出来，八成在里面喝醉了。
江商脑补了一下场景，不禁摇了摇头。
回到宿舍，江商没有心急着去凝符。
符印得根据自身情况凝心精神，而后潜心计算，按照自己的识海和神魂情况，进行微调。
没有那么快成功的。
江商准备细细研究，直到把它完善掌握到自己能做到最完美的地步，再去一鼓作气完成它。
在此之前，先进游戏找侍讲报到比较重要。
这么想着，江商神魂正襟危坐，感知起了空中的脉动。
很快，一扇光芒万丈的大门于虚空中被她定位，其中射出一道霞光，接引江商的意识进入。
人界online，她来了。
……
图书馆命运系空间内。
排排书架夹道中，青衣女子散漫的坐在地上，外袍随意的敞着，露出其中洁白的里衣，白皙的脖颈缠绕着一缕乌黑的长发，柔和的灯光落在她苍白安静的脸颊上。
整个人散发着浅淡的酒香，眼眸微阖，定定的靠在书架上。
忽然，她纤长的眼睫动了动，带着醉意与慵懒，那双清逸的桃花眼缓缓睁开，白皙清瘦的脸颊带着些许浅淡的笑意。
“冥？”清隽的嗓音有些低哑，在这空无一人的空间内浅浅响起。
顺着心中的感应，她神魂微动，迈入虚空中那扇光芒万丈的大门。
……
一个平和安静的村庄出现在江商的眼前。
原地蹦了蹦，看着自己身上的麻衣麻裤，她露出了感兴趣的表情。
这可是虚拟现实游戏，她可以前可是馋了很久很久了。
可惜，人族未成年是无法玩游戏的。
而江商的成年被阁老们定为了三百岁。
非常过分。
江商迈开腿，刚想往前走，突然低下头。
只见，一只青色的，毛茸茸的狐狸幼崽蹲在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狐狸幼崽两眼迷蒙，就像喝醉了一样。
江商仔细打量了它一会，伸手把它拎了起来。
小狐狸看起来软软的，小肚皮雪白柔软的绒毛，胸前一撮淡青色的毛发柔顺飘扬，背后则是深青色的皮毛，整只狐狸都很柔软好摸。
江商：“这游戏开局还送宠物？”
听到‘宠物’二字，小狐狸似乎终于回过神，眼神渐渐清明。
江商用手托住它，整只狐狸实在小巧，手心就能托住它，江商忍不住把脸凑了过去，“真可爱啊。”
见她脸凑过来，毫不犹豫的，一爪子落在她脸上。
爪垫肉肉的，毛茸茸的，一点都不疼。
不过江商终于反应了过来，认真的打量起小狐狸起来，“你打我做什么？”
小狐狸：“……”
大眼瞪小眼了一会，江商恍然，“你是野怪啊！”
“这么可爱的野怪，我也舍不得杀啊。”
狐狸幼崽小小一只，眸光清亮水润，此时却是被气到了，耳朵竖的直直的，尖尖的牙齿露了出来。
“这游戏肯定有宠物系统，你给我当宠物好不好？我保证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江商眸光真诚。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小狐狸直接跳了起来，一时间，爪牙齐出。
“Miss！”
“Miss！”
“Miss！”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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