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心头猛地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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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韩妹妹。”
秦柯七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两人,窒息地,满是不确定地唤了一声韩月听。
天,谁能告诉他,为什么小韩妹妹会和陈庭郁认识。
他不敢转头看姜圳。
姜圳太平静了,平静得可怕,像一潭深不见底的黑水。
韩月听听见秦柯七的声音,转过头。
却正巧,与姜圳,四目相对。
她被他眼眸中威逼摄人的寒冷刺激到,心头猛地一痛。
痛楚糅杂着空气中的冷意,让她几近喘不上气。
韩月听还没来得及朝姜圳走去,姜圳就转身,冷漠疏离地离开了。
她停在原地,心底溢出的惊慌,将她紧紧攫获。
……
陈庭郁自然也看见了姜圳和秦柯七。
他瞳孔微增,脸色黑沉,手中控制不住的力道差点把礼物袋捏碎。
秦柯七在姜圳走后,没有跟着他一起离开,而是走向迈不动脚的韩月听。
他怒气冲冲,理智早已抛到九霄云外。
“韩月听,我他妈恨你,你可真够行的!叛徒!”
“秦柯七!”陈庭郁厉声制止他,低头看了眼受伤的韩月听。
“呵,陈庭郁,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在算计,你可真够行的。”秦柯七转头继续对韩月听说道,“以后,别让我们再看见你。”
他说的话,决绝而残忍,好似在几人的情谊中,她从未付出过真心实意。
话一说完,秦柯七转过身,小跑着去找姜圳。
韩月听抬步想追上前去,陈庭郁拉住了她,皱着眉劝道,“别走。”
他不想她多靠近他们。
虽然他不知道他们之前是怎么认识的,但眼下,因为他,姜圳和秦柯七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的。
韩月听脸色不太好,眉心间缠绕着点点愁意,与刚刚在梧桐树下踩雪的她判若两人。
她摘下头上的发箍,递还给他,声音依旧轻柔,态度依旧温和。
“对不起,这个礼物我可能不能收下了。”
陈庭郁捏紧发箍,垂下手,再也忍不住地咬牙切齿,“姜圳。”
……
韩月听朝姜圳离开的方向快步走去。
雪越下越大,她的心也越来越急。
她来到纹身店,却发现纹身店店门紧闭,里面也没有一丝光亮。
韩月听又去了秦柯七的理发店。
好在,秦柯七找姜圳未果,外面雪太大,他只能先回自己店里。
“你来干什么?”
秦柯七看见韩月听,一改往常一口一个“小韩妹妹”,语气生硬,很难看不出他在生气。
“我想知道姜圳的事。”
如果不是因为今天的事,大概韩月听永远不会主动说“想知道”。
一件事,别人同她讲了,她就认真听着;一件事,要是别人不同她讲,那她,不会多问一句。
有人说她知分寸、懂礼貌,也有人说她不过是装出来的清高。
她全都无所谓。
但这次,她迫切地,急盼地,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女孩微微喘着气,眼眸澄澈而真挚,并没有因为他的迁怒,而不开心。
秦柯七沉默了一会,开口。
“韩月听,你知道姜圳有多讨厌陈庭郁吗?”
……
他们几人是小学同届同学。
除了成绩不好的秦柯七,姜圳、陈庭郁、贺西柳又都是同一个初中、同一个高中。
姜圳次次年级第一,陈庭郁则是万年第二。
他们之间注定有一场清北之争。
姜圳母亲身体不好,常年卧床,没办法工作,家里为了给她治病,透光了家底。
生活的重担全在姜圳父亲肩上。
陈家当时已经有了发财的迹象,生意越做越红火。姜圳父亲偶然得到一机会,成为了陈家的司机。
“而陈庭郁仅是因为嫉妒姜圳成绩比他好,知道自己的司机是姜圳父亲后,直接把没犯任何错的姜圳父亲给辞退了。”
秦柯七讲到这,言语里满是难掩的怒意。
“这还不够,陈庭郁背地里做尽小动作,让姜圳父亲找不到家附近的任何工作。”
“姜圳家里一时间失去了所有收入来源。还好,姜圳会画画,他靠帮人画画赚零花钱补贴家用。”
“你知道,姜圳那段时间是怎么过的吗?十点钟,晚自习下课,回家躲着画画,一直画到凌晨三点,睡觉。每天就睡三个小时。”
“他才高三,还有三个月就高考了啊。”
“即使这样,姜圳模考考试,还是第一。”
“陈庭郁丧心病狂,居然找人让他画画也画不成!”
秦柯七红着眼,看着韩月听。
“那是我第一次比贺西柳聪明,看出姜圳的不对。”
……
姜圳把这些事隐藏的很好。
或者说,他根本不需要隐藏,他就是这样一个能解决所有事情的人。
他并不觉得,自己会倒下。
这点,那个年纪的秦柯七和贺西柳,远远不可能做到。
秦柯七知道后,死活不让姜圳再去赚外快。
他知道姜圳不肯要他钱,便说,“这三万,你暑假还我,加倍还我!”
姜圳收下了。
穿着蓝白校服的姜圳,垫着一沓钱,眯着眼看着秦柯七,“你放高利贷啊?我按银行的利息给你。”
秦柯七悻悻,摸了摸鼻子,“好吧,好吧,我也不懂这些嘛。”
三月的春天里。
两人连张欠条都没写。
……
清北之争的最后结果,是两人没有一个人上了清北。
姜圳高考全区第一,最后去了奖学金七十万的香港大学。
陈庭郁高考失常,最终去了复旦。
不过,命运的安排,让两人又一次不约而同选择了同一专业——金融学。
就在姜圳高考完的暑假,姜圳母亲病重,姜家花了七十万,还是没能把她抢回来。
而姜圳父亲姜河,在姜圳母亲去世后的一个月,也走了。
“车祸死的,司机酒驾。”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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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心头猛地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