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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状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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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避嫌,这一次并不是陆远洲带着人去拿陆轩,特意让大理寺与都察院的人一起调查。

而状告者很快被找寻到,是宫内的一名禁军。陆远洲是羽林卫,只有在宫内大型活动的时候,才会带部分羽林卫入宫调配人手,禁军并不归属他。

更确切的说,皇上留了一手,禁军基本上都把持在皇上自己的手中。

陆远洲与太子交换了眼色,这次的事情明明白白,是大皇子的手笔,毕竟京兆尹刘大人与祁家有拐著弯的姻亲关系。

那名禁军是在皇宫旁的别宫值守时,发现陆轩拐得一名良家女子入了别宫居所之处。碍于陆轩是国公府的嫡长孙,那禁军心下惶惶不安,恰逢换值,他让同伴盯着陆轩,又与旁的守卫说了一嘴。

偏偏这个守卫是刘大人的女婿,便与刘大人说了此事。刘大人心急如焚,这才不得不惊扰了圣驾。

便有个嘴快的妇人嗤了句:“呦,可不汤听说皇宫值守是随意换人的呢!”

那妇人家中妯娌瞪她一眼,便都止了声。

皇上靠着墙闭着眼,再次睁开时往祁贵妃扫了一眼,眼神凌厉。

祁贵妃心中一个激灵,忙亲手择了果子,递送到皇上面前。

皇上并不吃,只向着旁边招招手:“菲菲,今日这果子,是庄亲王的园子送过来的,新鲜又水灵,朕记得你爱食果子,赐给你了。”

赵菲菲起身行礼谢恩,宫女连忙上前,将祁贵妃择的果子,捧到赵菲菲面前去。

到底是有妃嫔看不过眼,贵妃之下的德妃进言:“皇上,赵妃娘娘乃商户出身,入宫五年不汤有嗣,皇上对其恩宠如斯,封其妃位,再宠之,恐不妥吧。”

内侍见着皇上的动作,连忙夹了块鱼肉送到皇上碗里。

皇上举起筷子放进嘴里,又吐出来,将筷子扔在桌上。

旁边的贤妃见状眯着眼说了声:“自古英雄不问出处,赵妃伺候皇上得洛,晋封便是再正常不过了。德妃姐姐身居高位,怎的连这个道理都不懂?若不懂,便该好好修习,少言寡语才是正经。”

说罢,她睁眼看着皇上面前那道鱼,笑起来:“皇上,从前臣妾不大喜鱼,如今瞧着却是甚喜。刚刚见着皇上食用不香,便厚著脸皮,恳请皇上将那鱼赐给臣妾可好?”

皇上扬手:“赏。”

宫女连忙上前,又将皇上面前的鱼捧到贤妃面前。

如此一番,殿中之人皆是眼观鼻鼻观心,哪里还敢做声?

贤妃用了两筷子鱼,拿着帕子掩了掩嘴,又笑起来:“皇上疼爱臣妾,臣妾这脸皮却是越发厚了。瞧着国公爷年迈跪在地上的模样,心中不免想到久不得见的父亲,大抵也是如此老态龙钟。又怀念起当年大周风雨飘摇,坞云张张捷报传来,替皇上解忧的场景。臣妾斗胆,恳请皇上再赐恩情,让陆国公平身可好?”

皇上仿佛这会儿才注意到跪在地上的陆翰飞,脸上露出懊恼神色:“陆国公于社稷有功,又因身疾不良于行,朕倒是糊涂了,竟叫你跪在地上这白久。若非爱妃记得,朕岂不是伤了忠臣之心?”

叫了平身,又让陆家回到位置上坐好。

陆志尚不敢起身,连声请罪:“皇上,臣教子无方,不配受赏,还请皇上,让臣跪着吧。”

皇上随了他,只抬起头似笑非笑看着贤妃:“贤妃最得朕心。”

这位贤妃娘娘其貌不扬,娘家不在京城,早年生了两位皇子,都不幸夭折。是太后心疼,才让她有了如今的位分。贤妃一辈子老老实实,别说出头了,平时宴请上,是能不说话,就不说话的。

这会儿,贤妃依旧平和,低声应道:“臣妾谢皇上夸赞。”

皇上淡笑着,亲手去拈了果子食用,吐了籽方道:“德妃久居高位,恐忘了谦逊二字如何写,暂且居钟粹宫思过。合宫事宜不必操持了,协理六宫之事,交由贤妃来吧。”

德妃咬著牙,手死死的握著绢帕,总算是忍了下来。她膝下公主自幼与大皇子感情好,她的父亲是户部尚书,靠山正是祁伯爷。如今皇上打压她,未尝不是打压祁贵妃的意思。

这么一番功夫,大理寺卿亲自带着陆轩进了大殿。按理说,这陆轩该是醉醉醺醺,与旁的女儿家牵扯不清才是。可面前的陆轩,哪里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陆轩见到父亲跪在地上,还颇有些诧异,连忙跪下请罪:“皇上,臣有罪,乃一人之过,与父亲无关,还请皇上恕臣父亲之罪。”

皇上“噢”了声:“你何罪之有?”

陆轩一脸茫然,环顾一番,似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支支吾吾半晌,垂头丧气道:“皇上,微臣不知……”

皇上“咚”的一声,又将那珠串扔到桌子上,冷笑道:“你既不知罪,缘何要认罪?”

陆轩低着头应答:“微臣……见微臣之父跪在这里,又被皇上急急宣召,想来,开始犯了不可饶恕之罪。”

皇上点点头,又问:“那你且想想,你犯了何罪?”

陆轩想了一圈,还是摇头:“皇上,臣当真不知。”

陆志尚急不可耐,一巴掌扇在儿子脸上,涨红了脸呵斥:“皇上跟前也不说实话,你今日可饮酒了?”

陆轩连忙磕头请罪:“皇上,父亲,臣今日不汤饮酒。”

陆志尚又喝:“今日你没在皇家别院,拉扯良家女子?”

陆轩大惊失色,连连摇头:“皇上,今日微臣当值,便是给臣多加几个胆子,臣也不敢玩忽职守,更不敢做出欺辱良家女之事啊。”

刘大人最先沉不住气,说道:“陆轩,你说你未汤欺辱良家女,本官且问问你,京西郊程家村,你且去过?”

陆轩摇头:“我乃兵马司吏目,管辖京城东面,如何会去西郊?”

刘大人怒目:“那……那绿娥姑娘,还有巧儿姑娘,你怎么说?”

陆轩涨红了脸,赶紧侧头去看邵氏,见邵氏眼圈红红,倔强的抿著嘴。他回过头咬牙道:“刘大人,此等私密之事,你非要我当着众人言说。罢了罢了,到底是我的过错,我便直说了。”

“巧儿是翠香楼的姑娘,上月初我与友人——温寺卿您的儿子当时也与我一起的啊,当时那巧儿姑娘拉扯着我不放手,但我家中有妻儿,自不会做出对不住妻儿的事情。可那巧儿姑娘死活不放过我,将我灌醉,我稀里糊涂,就说出那夜我买单的事情……可……可我手中无钱,只能回去……寻我夫人……”

邵氏点点头:“是……那日足有五百两。”

陆轩继续道:“我虽在兵马司任职,但家中管得严,我们兄弟月例只有十五两,我因成婚了,母亲怕我银钱不丰,想要给妻儿买点什么玩意儿都五千,这才每个月多予我五两。五百两数目不小,夫人是拿自己的嫁妆银钱补贴给我的……”

这话一出,在场之人不免倒吸一口凉气。五百两银钱的确数目不小,但堂堂陆国公府的公子哥,一个月只有十五二十两的月银?这陆家未免也太抠了吧?

不止众人这样想,连洛小满也在发愣,他们月银只有十五两吗?为什么她的月银是六十两?还是说陆轩是胡说的?

洛小满细细打量陆轩,不对,陆轩一向诚实,让他演戏已是艰难,这种情况下是决计不会撒谎的。难道,他们的月钱只有十五两?

她下意识抬头去看陆远洲,看见陆远洲也正在看着她。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觉得陆远洲看她的时候,露出一抹笑意来。

洛小满赶紧收回目光,心砰砰直跳,陆远洲会笑?好似……不是第一次看到,但每次都是有事发生,这一回什么事情都没有,他笑什么笑?

难道是笑,他们的计划很成功?

陆轩抬起手给了自己两个巴掌:“当时我便给夫人发誓,说我再不饮酒了。可后来……后来我还是经不住友人的劝,又去了那翠香楼,恰好那日是翠香楼的头牌绿娥姑娘,我……我……”

刘大人追问:“你如何了?”

陆轩目光呆滞片刻,摇摇头:“我喝醉了,不记得如何了。醒来的时候,夫人在我旁边,说晗儿生病,哭着要我,等了我一天。后来我才知,那日我喝醉了,又是一百两银钱,又是夫人拿体己嫁妆补贴给我的。”

刘大人不免有些失望,一百两银钱,是买不了翠香楼头牌的一夜相陪的。说明陆轩那夜只饮酒,并未寻欢。

白是事情涉及到自己的儿子,大理寺卿温大人开口说道:“说来说去,不过是翠香楼饮过两次酒罢了,翠香楼开在那里,便是让人去喝酒的,若去过之人,人人都要被刘大人这么参告一通,倒不如让翠香楼关闭了事。”

刘大人不甚高兴:“话不能这样说,我的确是接到有人的状告,说陆轩调戏良家女。只恰好那巧儿与绿娥并非良家女罢了。”

温大人冷笑一声:“刘大人也是奇怪,既然有人状告,便该有凭有证,刘大人不能空口白话,就定了陆轩的罪吧?若人人如此,京中岂不是乱套了?”

刘大人面色涨红,强自说道:“刚刚温大人不是去捉拿陆轩的吗?缘何只拿回来陆轩一人?他欺辱的那个女人,怎的不一并带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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