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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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景的老爸，普通工人一个，当年年轻的时候没遇到好时候，没有上过几天学，武道实力就更别说了。
也就是参加工作之后，在工厂学习了可以强身的功法，三十岁那年才突破到一品。
除了血气旺盛，力气大了几分，并不懂任何与人争斗的武技。
这种人，在纪元后有很多，他们除了比完全没有修炼过的普通人更具有耐性之外，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但，也正是因为老爸是一品武者，才可以始终留在了工作岗位上，以微薄但相对稳定的薪水，将苏景兄弟二人培养成人。
同样，也因此苏景的老爸对两个儿子管教严格，身为“武”的实际受益者，即使他只是最底层的武者，但他已经十分明白武道的重要性。
苏景的大哥苏风，三年前应征入伍，尽管他十分努力，但可惜的是随着退伍的日子越来近，他还是没能突破三品。
最近苏风的家书中，已经没有了当初的意气风发，字里行间总有淡淡的愁绪。
没办法，这就是在这个还不算平和的时代里，普通人的悲哀。
职业军人这种危险系数比较高的岗位，都不是谁都可以得到的。
胡思乱想着，苏景不禁对系统的期待更高了一些。
当命运将前路铺就，人能选择的只有一路前行。
而系统或许就是苏景唯一可以改变命运的机会。
推门进屋，狭小的客厅里乌泱泱的都是人。
大多数人脸上挂着刻意恭维的笑，除了极少数人。
比如苏景的母亲。
泛着血丝的眼睛，红彤彤的鼻子，明显是哭过。
母子连心，苏景立刻快走几步，穿过人群，走向坐在角落凳子上的母亲。
“妈，怎么了…”
苏母抬头看了一眼满是担忧的小儿子，勉强露出一抹笑容，摇头道：“没事，妈没事，刚放学，饿了吧！”
苏母的话总是质朴，却总是那么温馨。
苏景摇头，“我不饿，妈这是…”
蹲在母亲膝前，苏景皱眉环视一圈。
这里边的人，很多他都认识，或远或近，都是苏家在黑岩的亲戚朋友。
纪元以来，生存都难以为继，亲戚的关系，也不像纪元前一样密切了，基本上都是各自过着自己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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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是生老病死才会聚齐，而今天，他们却都集合在自己家。
父母的神情，还都惆怅，这种情况，一下就冲淡了他心中系统带来的喜悦。
“大哥，是大哥么…”
苏景徒然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看了一眼母亲。
自己家，除了大哥都在这了，而大哥又是军士…
如今这个年代的军士，那是真的要拼命的！
“难道…”
不详的感觉，逐渐充斥苏景的心神。
有心问问老妈，但看着她憔悴的模样，苏景站起身向坐在人群中闷闷的抽烟的老爸走去。
“爸！”
“嗯？饿了么？”
“不是，今天…这是…大哥他…”
苏景以为自己两世为人，心境早就得到了历练。
但一说起大哥，他眼前就一幕幕的浮现二人年幼时的场景。
有欢乐，有矛盾，有悲伤，有喜悦，总之都是兄弟情谊。
他的声音，不自觉的就颤抖了起来。
苏父皱了皱眉，看了一眼不远处暗自抹着眼泪的妻子，吐出一口浓烟。
“你妈跟你说的？”苏父叹了一口气，“你妈就藏不住个事儿！”
听到这里，苏景只感觉五雷轰顶，脑袋瞬间懵了。
“我大哥他，他…”
苏景小脸煞白，看着老爸满脸沟壑的脸，颤抖着嘴唇喃喃…
苏父看着自己的小儿子，却也不知道该如何去安慰，只能无奈的猛嘬了几口烟，吐出越发浓郁的烟雾。
就在苏景眼睛开始湿润的时候，忽然客厅的门被推开了。
裹着凉气的风儿，立刻将屋内的浊气缴了械，苏景的精神都为止一震。
“哟，二大爷，您也来了！”
一个圆滑而响亮的声音，自门口传来。
苏景瞪大了眼睛，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这是，大哥，他的亲大哥，手足兄弟，苏风！
“爸…”
机械的扭过头，看着吧嗒吧嗒的抽烟的老爸，苏景想听听他老人家的解释。
“你大哥回来了，你不是知道么！”
苏父也看出了小儿子的疑惑，但他不知道后者在疑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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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不是已经将这个消息告诉小儿子了么？
苏父说了一句，便也看向了门口。
踏踏踏…
一阵皮靴与地面碰撞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影彻底出现在大家眼前。
这个一米八多的青年，头顶着歪歪扭扭的皮帽子，年轻的脸上却挂着圆滑的笑容。
藏青色的呢子大衣，胡乱的披在肩上，左手还夹着一只燃烧过半的过滤嘴香烟。
头也不回，单腿向后一蹬，呼啸着寒风的门，被关上了。
甫一关门，浓郁的烟酒气，立刻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各位叔伯，大家久等了哈，我来晚了，一会到地儿了，我自罚三杯！”
青年，用充满醉意的声音笑着给大家打了招呼。
“阿风，你这是去哪喝了，不知道今天大家都来看你了嘛！”
苏父瞪了一眼没个正行的大儿子，呵斥了一句。
“呵呵，”青年呵呵一笑，“刚才跟几个战友坐了一会，开心，就小喝了一点！”
“你小子，真是越来越没正行！”苏父无奈。
“大哥！你没…”还没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的苏景开口了，“你啥时候回来的！”
“阿景，放学啦！”
听到弟弟的声音，苏风迷醉的眼神都清醒了两分。
说着，走了过去。
嘿嘿笑着，一把勾住弟弟的脖子，“你小子长高了不少啊！”
这是苏风入伍后第二次回家，正在茁壮成长的苏景当然长高了许多。
他笑，苏景也笑。
“你长大了，那我就更放心了！”苏风拍着苏景的肩膀。
“老哥我成了职业军人了！”
眯着眼，一口浓烟吹在苏景的头顶。
“真的！？”
苏景感觉自己就出去上了一天学，为什么什么都变了个样呢？
“老哥，你突破了？”
“没呢，不过快了！”
“那怎么就成职业军人了？”
“嘿嘿，你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