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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碉楼群弓手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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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闲这一招,有点中西结合的味道。

为什么西方童话里,公主王子国王一家子都住在城堡里?不是城堡的住宿环境多么奢华,而是现实的治安逼得他们不得不住在军事防御意味浓郁的城堡里,罗马帝国崩溃之后,相继建立起来的蛮族国家带有浓郁的部落遗风,地方贵族权力极大,国内相互征伐那是家常便饭,看国王不顺眼,组织军队把你国王捅了都不稀奇,所以西方城堡林立,各个军事领主居住在生活条件奇差的城堡中随时应对可能打上门的战争。

东方也差不多,在西夏崛起后,连续几次平叛战争大败的北宋不得不推出一项重要国策,边境弓手部队来防御西夏的平夏铁鹞子进袭,官府支持地方民团在边境开垦田地,建筑碉楼,宋军禁军春秋保护边民弓箭手耕种,冬夏两季西夏最容易侵扰宋边时候,则由弓手团结作为主要战斗力,抵御夏人。

若不是北宋崩溃于金,这种碉楼推进的方法还真有可能把西夏困死。

后世袁崇焕也是继承了这一战略,想要靠着堡垒推进将后金逼服,可惜他亲手推下了多米诺骨牌的第一颗,杀东江都督毛文龙,毛文龙死,东江镇撤,部队撤到山东,遭受地方士族老爷的歧视,兵变,战斗力强悍的辽东兵打烂了山东省,然后孔有德,耿仲明,尚可喜等毛文龙干儿子部将带着红衣大炮投奔了清军。

最后明军堡垒不再是坚不可摧,炮火下,反倒成了清军围点打援的重要筹码。

不过对于攻城能力弱的可以,没有弩炮投石机的匈奴人来说,碉楼弓手战术简直完美!

碉楼高五层,第五层是磨坊以及主要粮食储备区,三层有瞭望塔,每层都有公共厕所,并且一层建设有蓄水池以及煤炉子,一层烧煤,就能供应整个碉楼的取暖,至于一栋楼需要塞下三千人,一个个房间小的跟仓库一样,五人一户只有二十平米居住空间,做饭还需要去公共厨房,那就只能是自己克服了。

毕竟照比大冬天颠沛流离的逃难,有暖炕睡,还有有白面馒头就萝卜咸菜,对于边民来说,已经是格外奢侈了。

而且四十座碉楼星罗棋布,夏季时候正好应对了各自农垦区,便于浇灌管理,还卡住了千沟万壑的黄土高原大部分主要入口,对于匈奴人来说,真有点狗咬冻粑粑橛子的感觉。

真要是拼了命的攻击,碉楼也不是拿不下来,可是取得碉楼里几千人的口粮财富,自己搭上个几百一千条人命,拿下刘闲四十栋碉楼,足够人口稀少的匈奴人伤筋动骨了,可你要不管它,还有被汉军依靠碉楼堵住后路的危险,轻易他们也不敢深入地形崎岖的黄土高原区域了。

凌乱的怒吼声中,又是一场碉楼战激烈的进行着。

地理位置上,建设格外激进,直接脱离山地保护,建设在了无定河边的上李镇碉楼,数以万计的匈奴人犹如狂奔在草原上的野马群那样,将粗壮得真犹如粑粑撅一样的水泥碉楼围了个水泄不通,四面八方,箭雨就好像风暴那样铺天盖地的袭来。

可是,箭对水泥可没有伤害,噼里啪啦的脆响中,射出来的剑折断在外面包砖上,又是无力的在碉楼脚下堆积了一层,真正造成伤害的,也就十几个扛着大木头,又是嘿呦叫着撞着铁大门的匈奴下户了。

不过敢在平原上住,怎么可能没几分胆略?这些匈奴兵撞得正爽时候,冷不防哗啦的声音中,从大门上的孔洞中,滚烫的开水喷了出来,架在煤炉子上滚开的大铁锅泼洒下,就算穿着皮帽子戴着老羊皮袄,匈奴人一个个也是烫的吱哇乱叫,满地打滚,扔下攻城木就跑。

窗口,一名善于攀爬,猴子那样的匈奴战士废了九驴二狗之力,还真抓着砖缝空隙爬到了二楼,好不容易双手拔在了窗户上,一把大斧子就砍了下来,咔嚓的脆响里,拖着惨叫的长音,几根手指飞舞中,那人也是惨叫着倒跌回了地上。

还不死心的匈奴人又从山里用羊毛绳子捆绑木头搭建了简易的梯子,战马拉了过来,下午时分,咯吱的声音里,沉重的梯子又被架在了碉楼上,与此同时,各家各户面向梯子,狭窄的透气窗也被征用了,梯子咯吱作响中,遍布碉楼的孔眼儿中,长矛狠狠捅了出来,一名匈奴人才刚刚爬到了孔洞处,立马长矛凶狠的捅了出来,噗叽的声音里,竟然将攻楼的匈奴骑兵捅了个对穿。

三楼瞭望台垛口,守着几个梯子口,拿着长斧的上郡兵力士两人一组守着梯子边缘,匈奴人刚爬到垛口处,呼啸声中,沉重的大斧头劈柴火那样狠狠挥砍下来,咔嚓的脆响里,脑袋又好像西瓜那样爆裂开来。

就算后来的匈奴人架上了皮盾,这玩意也抗不了重斧几下劈砍,故意不推梯子,咔嚓的劈柴声里,掉下去的匈奴骑兵又好像下饺子那样。

不过这儿也是匈奴人给郡兵唯一带来伤亡的机会,下面有匈奴人的神箭手瞄准着,汉军斧手露出手臂或者头,劈砍下的一瞬间,呼啸着射箭出去。

然而,难度真不是一个级别,汉军只需要照着梯子劈一斧头就撤回来,匈奴人却要聚精会神抓住每一个瞬间,还是拿下户匈奴的命去换,激战了一下午,大约射伤了三个汉军,匈奴人战士,烫伤,被剁掉手指,被捅穿,减员却是达到了上百,傍晚时分,又是骑着自行车,在黄土高原内部翻山越岭随时准备支援的刘闲望远镜注视中,格外愤怒的咆哮在碉楼下响亮得好像洪水爆发那样,成云状的匈奴人却是灰溜溜的北撤了回去。

“哦啊啊啊~~~”

捂着嘴巴,大大打了个哈欠,困得迷迷糊糊的刘闲一边看着麾下搭着帐篷准备在山里野营,一边悻悻然的想着,应该把王建这货叫来,他才是铁马部队的指挥官,自己跟着瞎操心什么啊!

不过就在他悻悻然时候,背后一个响亮的喷嚏声又是传了过来,回头看着韩秀儿冻得鼻子都红彤彤的,还挂着鼻涕模样,刘闲嘴角又是挂起了浓郁的笑容来。

将女人赶出军营还是汉武帝时候李广开始的,而且相比于召春这样百依百顺,却好像没有灵魂一样的侍女,这妞就有棱角热辣的多了,男人就是贱,穿越前刘闲想要个让她坐着不敢站着,自己打游戏她去做饭的女朋友,然后活该一直单身狗,如今这样女人有太多了,反倒是韩秀儿这样有点棱角的辣玫瑰更能挑逗起他兴趣来。

“还不快去暖床,热水袋!”

嘴角挂起了坏笑,扯着嗓子,刘闲又粗鲁的嚷嚷了起来,不过果然,刚打完喷嚏,眼角儿都挂着泪花这小妞又气急败坏的分辨了起来。

“谁!谁!谁是热水袋啊!”

..............................

让平夏铁鹞子都吃瘪的碉楼弓手阵,匈奴人也碰了个脑门起包,每天试探性攻击两三座碉楼,连续十多天却连一座碉楼都没有攻下不说,还硬生生从深秋熬到了初冬第一场雪。

别说,难怪自古以来都是以北统南,这人口稀少,碳排放量不及后世百分之一的时代,大冬天是真提莫的冷啊!飘零的雪落没多久,就能冻一层硬壳,本来青砖包了一层的碉楼也跟步入老年一般,一夜白了头。

别说,刘闲还真是个小心眼儿,说是让王建统领机动部队,随时应援,一看下雪了,他老人渣又颠不颠不得嘚瑟了出来。

运用格外复杂的夹钢技术,坚硬的高碳钢做刃,柔韧的低碳钢作脊,闪烁的寒光被狠狠轮下,沙沙的声音中,一片薄如蝉翼的冻羊肉片就被切了下来。

这种锋利的夹钢刀,刀间甘大牛子他们花费了重金大力气才打造出来的宝刀,文帝都没有,要是让他老人渣知道刘闲拿堪比干将莫邪国之重器的宝刀切羊肉片,不知道能不能气得捅刘闲几刀。

帐篷底下,上好金丝炭散发着橘黄色的火光,也烧的铜锅咕嘟咕嘟作响,这边酒徒召谷离刚切好的冻羊肉片下进锅中之后,立马在沸腾的汤汁中变色烫熟,那股子肉片本身的香味儿散播出来,勾搭的厚着脸皮硬跟来,还一副铁面无私模样的周亚夫都不住的吞口水,萧娘子王建俩人更是将手搓个不停了。

外面飘着雪花,帐篷下却被火锅热的温暖如春,一边喝着另一边煤炉子温出来酒,一边将格外鲜嫩的羊肉沾点酱汁酱油塞进嘴里,这滋味儿,简直皇帝莫换啊。

尤其是另一头还端着望远镜,看着雪地中冒着青烟儿的匈奴人军营下酒,更是令人心情舒畅。

今年的匈奴人可远没有去年那么潇洒了。

就算游牧民族号称移动的田地,可也得给作为庄稼的牛马羊群提供饲料才行,挤的是奶的前提也得是吃的是草。

往年打进汉境,直接用汉人种植得麦子,麦秆喂马了,顺道再把汉人的牛羊牲口抢了下酒,马吃的也肥,作为匈奴人主要行军军粮的马奶乳酪也足够,可是今年,虽然在九原和云中抢了些,可两个边郡早已经穷困潦倒,这十多天,抢到那点麦子米粮也人吃马嚼的早就消耗干净了。

更雪上加霜的是,无定河两岸今年可是被刘闲开荒了,昔日里冬季也干草成堆的荒滩变成了就剩下坚硬麦子根光秃秃的田野,割下来的麦杆还被一毛不拔吝啬鬼刘闲向后方拉去,屯起来,准备作为来年养马的饲料,毛都没给匈奴人留下来。

马没吃的,别说奶,昔日里充足的干“佛额(印度干粪饼)”产量都寥寥无几,没有干的牲畜粪便烧,匈奴人居然也过上了打柴的生涯,营里烧来取暖的木头还是从黄土高原上拉来了。

不过捡柴火这项技能上,匈奴人明显也是不合格,望远镜中,十一万人偌大的军营,也就寥寥几千堆篝火,再抗冻的胡人在凛冽的北风中依旧冻得瑟瑟发抖。

看着他们烤着冻死的马割下来的马肉,再将早晨刚屠宰冻好,鲜汤中滚过的羊肉片塞嘴里,刘闲顿时吃的更香了。

战争打的真是资源,刘闲有火锅涮,山底下的赵家铺碉楼虽然吃的远没那么好,可赚了一年的工分,依旧有充足的面粉,粟米,公共厨房的煤炉子上,硕大的铁锅烧的跟猪食那样,每家每户排着队打满一套碗,就着入秋腌制好的咸萝卜咸白菜吃得咯吱作响,身体也是暖和和的,更有早就囤好的煤炭黄泥够烧几个月,比持久力上,今年的汉军格外强劲。

“贾大夫,你说今年,匈奴人能不能就此退兵啊?”

也是当开胃小菜嚼了块咸萝卜,又是瞄了眼风雪中的匈奴屯营,刘闲随口问道。

还是第一次如此吃肉,薄薄的羊肉片鲜美滋味儿吃的贾谊这货都是满嘴流汁儿,好不容易才一口吞下,他却是禁不住摇了摇头。

“学生看玄,匈奴人冬季掠我大汉,一方面是夺取财物牲口奴隶,另一方面也是就食于我,作战的几个月牲口啃食大汉的麦粟,度过严冬,可是今年屡屡受挫,回去了牲口还得饿死大半,匈奴人定然不肯如此轻易罢休。”

“尤其是看中军苍狼旗,单于亲到,若是无功而返,定然颜面大失,所以匈奴人一定会打下去,学生估算,用不了多久,失去耐心的匈奴人或是转六盘山,掠北地郡,或是干脆绕开主公的碉楼,冒险向我上郡进发!”

“来的可不是匈奴单于本人,匈奴人以狼为图腾,左右贤王皆出自匈奴本部,也有使用狼旗的资格,看那匈奴中军旗为倒毛杌狼,是匈奴右贤王督军!”

冷不丁话语被打断,这话要是出自周亚夫王建之口,贾谊也不会在意,问题是这话竟然出自刘闲身边那个脸瘦瘦的,一看就是无福之相的“丑”侍女口中,顿时令他眉头禁不住愕然地一扬,可没等她惊疑,刘闲已经一巴掌抽这妞后脑勺上了。

“哪有你这般做侍女的,吃的比主人还多!还不去干活去!”

“哼,人家之前也是侯爵之后,吃点肉怎么了!!!”

委屈巴巴的放下盘子和筷子,一边嘀咕着一边缩在一旁,可是眼看刘闲又是全神贯注的继续和惊疑的贾谊讨论起来,这妞再一次捡起盘子偷偷叼向了为了得到喝酒批准,召谷离屈辱的用高超剑技给刘闲切出来的羊肉片,继续美滋滋的偷吃起来。

看着刘闲明知道,却压根没管,嘴角还流露着溺爱的微笑模样,贾谊也不得不将疑问吞回了肚子里。

“老师,学生以为,匈奴人突入我上郡可能性更大些,缺乏补给,他们越境去北地,战力还要消耗一大截!”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六十七章.碉楼群弓手战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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