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太医招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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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玉珠被人先带了下去。
皇上拨弄珠串地动作顿了顿,“鸢儿……”
“陛下有事?”幽蘅公主神色平静地欠了欠身。
皇上一愣。
这些年哪怕幽蘅怨他……可私底下,还是会叫他皇兄的。
何曾这般疏离地叫陛下。
倒是跟沈月璃越发地像了。
皇上心中有些气,他的脸色冷了下来,“幽蘅这是在生朕的气?”
“幽蘅不敢。”幽蘅的语气仍旧疏离冷淡,但却偏偏恭敬地让人挑不出来错。
“……”皇上感觉自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郁闷气结的很。
然而幽蘅公主却似乎并没注意到他的情绪,或者说……注意到了,也没在意。
“陛下若无事,幽蘅去看看璃儿了。”她再次欠了欠身,躬身告退。
“砰!”
在屋里的人都走了之后,茶杯被摔在了地上。
皇上气得胸口起伏。
她还敢给自己脸色看了?
难道是在怪他刚刚没帮她么?帮什么,帮她治宋玉珠的罪?
没证据,治个屁的罪!!!
“皇上息怒!”一旁伺候的刘安连忙将碎瓷片跟茶水收拾干净了,在一旁劝慰道:“公主殿下也是爱女心切,并不是故意对陛下无礼的!”
“无礼?哈!她可太知礼了,哪儿有错?没错!”皇上怒极反笑,“朕可真是把她给惯坏了!”
刘安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陛下,奴才觉得,您跟公主都是直性子,倔脾气……您跟公主谁都不肯服软,这肯定会有矛盾的呀!”刘安觑了觑皇上的脸色,小声道:“您在乎公主殿下但却不说,公主殿下哪儿知道呢?”
皇上脸色阴沉。他冷冷地看了眼刘安,刘安慌忙跪下告罪。
皇上撑着头没说话。
良久,他疲倦道:“去带点补身子的……给沈月璃。”
皇上拧了拧眉,眸中闪过了一抹厌恶。
“尹太医说要什么药,就给她用最好的。”
*
赵太医只是一个文人,哪里会有那般铮铮铁骨。在东厂地牢里才呆了一个时辰,就全都招了。
但是,赵太医并没有招出宋玉珠,只说是自己心生怨恨,故意害沈月璃。而宋玉珠跟自己完全没有关系,她送人参也完全是偶然的。
“心生怨恨?什么怨恨?”薛清捏着带血的长鞭,漫不经心地问。
长鞭上布满了倒刺,只一下便会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赵太医看着那鞭子,眸中闪过一抹惊惧——
他刚刚就是挨了这鞭子才两下,就痛得差点儿晕厥,再也支撑不住招了的。
薛清还可惜他招的太快,自己还没过瘾呢。
“是,是因为我本来可以在太医院里,实现自己的鸿鹄壮志……甚至超过尹师兄,成为太医院第一人的。”赵太医喘了口粗气,“可因为沈月璃,我却失去了太医的身份,这辈子都只能被拴在小小的侯府,成为一个默默无名的府医……”
薛清盯着赵太医。
这厮脸上的表情不似说谎。
他是真的觉自己被沈月璃给拖累了,所以怨恨她。
“那为什么之前从未有过什么举动,现在才动手?”薛清拨弄着鞭子上的倒刺,呵了一声:“偏偏在沈青曼被关起来之后的节骨眼上?说,是不是有人指使你!”
薛清早已派人查清楚了,赵太医这些年都谨慎的很,给沈月璃治病开药几乎都找不出什么错处。
现在却突然这么大胆,很难不让人不多想。
可赵太医一口咬定皆是自己一人所为,跟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啧。”薛清再次挥起长鞭,朝赵太医呼啸而去。
出乎意料的是,这回赵太医咬死了无人指使,硬生生忍着酷刑。实在忍不住了,就哀嚎着东厂这是要屈打成招。
“这老小子怕是有什么把柄在宋玉珠身上。”薛清觉得没意思,将鞭子丢给旁边的太监,吩咐道:“去,查查去——重点查他家人都在哪儿呢,是否被宋玉珠给藏了起来。”
这些都是他们这些东厂的人玩儿剩下的了。
跟他们斗?
呵。
可笑。
薛清溜溜达达往外走,路过沈青曼的牢笼的时候,还好心地将外面的事告诉沈青曼。
“你那手帕交永宁郡主,如今可是要恨死你了呢——所有人都以为永宁郡主是受你挑拨,让月璃小姐发病吐血。”薛清抱臂,愉悦地欣赏着沈青曼脸上的表情,“还有你娘啊,此次也被牵连其中……”
薛清看上去风清月朗的,一派正直可靠的模样,可实际上若是真损起来……可不是一般的蔫坏。
他满意地看着沈青曼气得像个河豚,着急怨恨却又无可奈何,什么都做不了,还不得不装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模样,拉着他的袖角祈求他放她出去。
薛清微笑着一根根掰开她的手指。
“做、梦。”
薛清心情愉悦地离开了地牢,第一件事就是跑到沈月璃现在在的寝殿,将这事讲给她听,想让她乐呵乐呵。
可没想到一推开门,就看到正捧着碗,一勺一勺给沈月璃亲自喂汤药的段容玄。
薛清:“???”
他使劲儿地揉了揉眼睛,然后又看了看外边儿的太阳。
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
没有哇……
他家段爷这是怎的了?
虽然知道段容玄对沈月璃很不一般,但是这亲自喂药,还一脸温柔的模样……
薛清还是第一次见!!!
然而薛清并不知道,这已经不是段容玄第一次喂药了。
“有事?”段容玄微微侧首,有些不悦。
薛清:“!”
哦豁,一不小心打扰到他家段爷了!
薛清果断退了出去:“无事无事——您继续!”
门再次被关上,沈月璃靠在床边,有些无奈。
“段爷,我早就说过了呀,我什么事都没有……不用这样的!”
她好着呢!
就是脸色难看了些,可胳膊还是抬得起来的!
段容玄充耳不闻,只淡淡道:“张嘴。”
沈月璃:“……”
还挺倔。
段容玄心很细,每回都是吹凉了才递到沈月璃的唇边。
沈月璃垂眸安静地喝药,二人的距离不近却也不远,恰好在一个有些亲密且暧昧的距离。
沈月璃眨了眨眼睛,乖乖张口。
但在勺子即将退出去的时候,她轻轻咬了一下。
段容玄愣了愣,就对上了沈月璃带着几分狡黠含笑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