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没有关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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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进行手术。
穿着白色大褂的医生,站在苏清的面前,看着这个瘦小的姑娘,皱起眉。
“姑娘,请问病人的家属在么?”
“我就是,我就是,我是病人的女儿。”
苏清在医生从手术室里面走出的时候的眼眶就红了很多,硬生生的憋了回去,她的手指握成了拳头,整个人有一种慌乱的镇定。
“病人是不是近期有咳血的情况,她的情况不是很好,需要手术,我们这边需要家长签字。”
一旁的护士在听着医生的声音的时候,将已经准备好的手术单放在了苏清的面前。
只是还不等苏清接过的时候,被医生挡住了。
“一般情况下未满18岁家属是不能进行签字的,需要病人的家属,丈夫或者是父母。”
苏清仰起头,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医生,她咬着唇,心底一声声的告诉自己,不要慌,不要慌。
“医生,我没有父亲,我外公外婆也不在世了,我和我妈相依为命。”
饶是听多了这样的事情,可是一旁的护士还是愣了一下,医生也皱起了眉毛,这种事情,手术要承担风险的,他看着眼前的小女孩,一时间也陷入了难处。
法律的意义上,是不可以的,因为的未成年,并不能承担责任与后果,特别是现在家属的病情也是比较危急。
苏清眼眶里面冒着眼泪,始终逼着自己不掉下来,她挺着脊梁,眼神灼灼鉴定的看着医生。
“大夫,我妈妈现在需要手术,您进行手术,我可以承担法律责任,现在满16岁一定意义上是可以承担法律责任的。”
“我可以拍视频,我可以留下证据,您先进行手术,我是可以签字的。”
苏清因为对法律感兴趣,所以看了不少的法学的书籍,她咬着牙,苍白的小脸上出现着从未出现的哀求。
那双软软的手,此刻用力的抓着的医生的胳膊,像是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曹大夫……。”
许是因为那双眼睛真的太过柔软,里面又有一股子的坚毅。
曹伟光又被震撼到,他的一向刚毅的面容上松动了一些,“法律也说,酌情考虑,你签字吧。”
话音还没落下,一旁的护士已经将单子递给了苏清,苏清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笔写下着两个字的,苏清。
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故此苏绕给她取名清,希望她的人生澈亮干净。
只是上天好像早有安排,并不是这样的,一帆风顺并不属于她,甚至身陷污泥,那些苏清全然不管,也不在乎,苏清只想要绕好好的。
面对医生和护士的举动,苏清想要扯着嘴角递给他们一个笑容,但是肌肉僵硬的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苏清垂着脑袋,靠在安静的手术室的门外。
肃静二字,那面森冷的,打在她的内心,苏清环着手臂,眼睛无神的散在地面上,垂着脑袋,抿着唇。
内心里面阵阵煎熬袭来。
妈妈早就咳血了,她甚至都没有发现。
为什么不早点带着她检查身体,为什么不能强硬一点。
不知道过了多久,苏清的眼睛酸涩的已经没有知觉了,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
“手术很成功,只是肝脏的肿瘤虽然是切除掉了,后续的风险还是有的,先住院观察一段日子吧。”
医生的话,让苏清的耳孔里面,一阵清明一阵昏暗。
床上紧闭着双眼的苏绕,面容毫无血色,带着氧气罩,好似碰触一下就能离开,这狠狠的刺激着苏清的每一根神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着手术床到了病房的,就那么不吃不喝的,一言不发的守在苏绕的床前,眼睛都嫌少眨巴。
在医院进行查房的梅晔沁看到那么较小的背影觉得有些熟悉,不由得就拉了身边的人问了问。
“梅主任,你说那小姑娘啊,那今天刚刚住院进来的肿瘤女患者的女儿,挺可怜的,没有爸爸,加了也没什么亲人,那会曹医生心软,才做了手术,幸亏是没出什么事情,手术还算是成功。”
身侧的护士说着,不由自主的也叹息了一声,虽说是手术成功,但是肿瘤二字确实意味着时刻面临死亡,正真的与死亡赛跑。
梅晔沁听着不由得皱褶了眉角,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严重。
“她自己一个人来的?”
想到她那个小外甥,把这个小姑娘看成眼珠子一样重要的人,想来肯定不能是一个人来的,但是若是有这样严重的事情,他怕是也会联系一下自己的,只是这会显然是没接收到江随的来电和任何消息,难免多问了几句。
只是听到护士说是一个人来的时候,梅晔沁诧异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
江随没来,那就只有一中可能,是那个姑娘压根就没告诉他。
当时只是去给小姑娘处理了一下伤口,那孩子挺喜欢她的,只是现在这种情况,她时刻都有变成孤女的可能。
青葱岁月的爱恋,最容易让时间抵散消亡了,只是她那个外甥,怕是和姐姐一样。
想了许久,回到办公室的梅晔沁还是给江随打了电话。
响了很久,才被接了起来。
“喂。”
那头的声音嘶哑,像是宿醉后醒来的样子。
梅晔沁皱了眉,这会已经半中午的时候了,江随性子像是姐姐,也没有爱赖床的习惯的。
“怎么了,是不舒服的。”
听着他嗓子好像不太对劲。
江随的性子一向冷淡,他细碎的星眸里面,有些恍惚,那会还在梦里,梦见了苏清来找他,说喜欢他。
简直是可笑之极,这会听着梅晔沁的嗓音也回了神。
“没有。”
“有什么事情么?”
梅晔沁鲜少给他电话。
“没什么事情,就是你和那次哪个小姑娘怎么样了。”
梅晔沁倒是也没有直接说,而是先问了一下,只是那边漫长的沉默,她做为成年人且是过来人,自然也是明晓了什么。
“阿随,那姑娘的妈妈住院了,今天我在医院里面碰到了。”
江随的指尖捏的十分的紧,眼神里面一片漠然,唇瓣吐着一丝苦笑。
“小姨,我们没有什么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