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八章 骇人的资料,废物利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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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栋，三楼。
前方依旧是一条幽深的通道，但是已经和二楼的铁笼有极大的区别。
三楼分布的是一个个房间，看起来很正常。
阿科举着手电筒，朝里走去。
他注意到，走廊上方其实有着一排排吊起来的煤油灯，但是显然年久失修，早就损坏了。
这里的建筑情形，真的很复古。
他试着转动门把手，发现转轮处略微有些生锈，但微微用力，还是打开了。
古老的木门随着转动，发出了一阵阵的“嘎吱”之声，在这漆黑寂静之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不妙！”
阿科僵在原地，发现没有引起什么不好的注意时，才再度缓慢的推开房门。
力求尽量少发出一点儿声音。
在门推到可以使一个人成功进入后，阿科偏着身子，勉强的钻了进去。
手电筒的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
房间很大，四周都摆着书架，正中间有一个办公桌，在最里侧，还有一张床。
显然，这应该是医院中医生的房间？
阿科不敢确定。
他来到办公桌前，发现有一处被塑料纸袋包裹住的文件。
“是撤走时忘了带吗？”
“怕是有些年月了…”
他发现，塑料文件袋上早已布满了厚厚的一层灰尘。
他用手打开塑料文件袋，里面的文件依旧是完好无损。
里面的纸张非常的多，整整的一沓。
上面密密麻麻的写着些什么。
他将直播画面对准，随着他的视线缓缓移动，以便直播间的观众也可以看到这些内容。
档案（1）
病人：李国华
性别：男
身高：167cm
体重：62kg
年龄：29
病症：经了解并观察，疑似患有创伤后应激障碍，焦虑症等精神疾病…
拟定采取措施：药物治疗
是否满足实验要求：否
……
档案（2）
病人：廖立峰
性别：男
身高：162cm
体重：50kg
年龄：19岁
病症：经了解并观察，疑似患有强迫症，特定阅读障碍等精神疾病…
拟定采取措施：暴露疗法
是否满足实验要求：否
……
档案（3）：
病人：陈克
性别：男
身高：179cm
体重：60kg
年龄：33
病症：经了解并观察，疑似具有双向障碍，习惯和冲动控制障碍，恋物症等多种精神疾病…
拟定采取措施：电击疗法
是否满足实验要求：是
……
档案（4）：
病人：郑强
性别：男
身高：189cm
体重：100kg
年龄：44
病症：经了解并观察，疑似具有器质性精神障碍，偏执型人格障碍，神经性暴食症等多种精神疾病…
拟定采取措施：脑前额叶开颅手术
是否满足实验要求：是
……
刚开始还好，越看到后面，阿科就越是心惊。
【我靠，这是这医院以前病患的档案？】
【这都是啥啊？？】
【前面还好…但后面我竟然看到了脑前额叶开颅手术？！】
【我也知道这个，这是上世纪的一个手术，现在好像是被列为禁术了】
【我知道这手术曾经获得过诺贝尔奖】
【早就被列为禁术了，这医院的年代应该在其成为禁术之后！】
【细思极恐，这医院在违法使用禁术？】
【不止是脑前额叶开颅手术…还有所谓的电击，也都是够离谱的】
【有没有人科普一下暴露疗法？】
【暴露疗法，意为你害怕什么，就让你去做什么，比如你害怕老虎，就把你提到老虎面前！这种疗法是有弊端的，不能轻易使用】
【直面恐惧？】
【也可以这么理解…但是有些患者使用这种疗法有所好转后，后续预后不好往往病情会更加的严重！】
【下面的符合实验条件是什么意思？】
【不知道…】
【我想问问…这些档案上的病人…现在还活着么？】
不知为何，看着这些病人的档案，阿科只觉得一阵凉意涌上了自己的头顶。
再联想起刚刚出现的二楼的胖子，他意识到，这精神病院怕是不能久待…
一页页阅读要花的时间太多，他索性不停的快速翻阅着这些纸张…
第二页
第三页
第四页
……
第二十七页…
还是病人的档案。
他只需要细细的一瞄，便会发现，越到后面，记载的病人档案就愈发的骇人。
基本都是重症。
看着那一个个专有名词，他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
网上总是说，精神病人思路广，精神病人欢乐多…
但是在现实中真的遇到了一个重症精神病，怕是都有多远离多远。
难不成，这就是在二楼设置那些铁栏子的原因？
这些重度精神病患者，发起病来，怕是六亲不认。
他迅速再翻了几页，终于开始出现不同的排版字体。
“蓝鸟计划？”
只见这些病例后的第一页，便有密密麻麻的的字体：
左上方是大大的四个字：蓝鸟计划，后方还有个括号：试行。
引语：我司很荣幸与贵院进行合作，双方秉持平等互利原则…
最开头便是各种疑问：
1.我们可以把人催眠之后让其做出违反人类基本道德原则的行为吗？
2.我们能够保证被催眠的人醒过来之后完全忘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吗？
3.我们能改变一个人的性格吗？这种改变会持续多久？
……
问题一个比一个更让人心惊。
在这些惊人的疑问之后，下方便跟着一系列的各种科学解释。
阿科学历有限，看的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他直接看向最下方：
结语：我司很高兴和巨山精神病院达成协议，在病院中试行蓝鸟计划，双方平等合作，有关人员不得透露有关于计划中的一切，不然将面临法律追责…
现在，哪怕是阅读能力不出众的阿科，也看懂了计划中所表达的。
这是…要用巨山精神病院中的病人进行精神实验？
关于蓝鸟计划的陈述占了整整的三页纸。
阅读完毕后，阿科再度翻动文件。
一个新的名词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废物利用”计划。
引语：我司了解到，贵院的精神病患有些病症严重，已经达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或许，我们可以微微利用一下这些“废物”…
开篇甚至已经抛弃了官方的说辞，话语隐隐的有些戏虐。
装都不装了？
这让阿科有些侧目，他继续看向计划的内容：
外科实验：为了测试一些手术在人体上的耐受性，在不运用麻醉的情况下，试行人体对这些手术的耐受性…当然，我们要寻找合适的病患…最好是那种已经精神恍惚，无法辨别现实的…
生物实验：各种常见的细菌，病毒可以在人体存活多久？它们的对于人体的杀伤力如何？……必须寻找生理免疫系统正常的病患……当然，我们也要有人道主义精神…
反射性实验：……辐射对人体的危害……寻找病患…
化学实验：……
精神药物实验：……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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