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倒霉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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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謇臣抬起头来，觉得鼻梁快断了，两管热流沿着下巴滴滴落下，他眼泪哗哗直流，不知是疼的，还是委屈的。
“我操啊！最近是干嘛了？捅了乌鸦窝了吗？这么倒霉？！”
陆白书和杨越成的情况没有比他好多少，都是被撞得晕晕乎乎的样子，但所幸都没有性命之忧，只是受了轻伤。
这么一搞，派出所不用去了，先去医院检查伤口吧。
之后进来一个女警官给他们做笔录，他们看到彼此的时候，全都无语的安静了。
因为女警官不是别人，正是前面两次给他们做笔录的女人。
过了一会儿，女警官似乎不知道说什么了，很无语的拉来椅子坐上去，语重心长道：“一个星期我就见着你们三回，我真的觉得你们最近霉星高照，真的，找个寺庙去除除晦气吧！”
她真的是不愿意再见到张謇臣他们了。
张謇臣他们无语凝噎，他们也不想见到她啊。
但就是这么倒霉，他们有什么办法。
做完笔录，确定不是他们的责任，而是那些女的认错了人。
陆白书和张謇臣除了无语，没有什么别的感觉，只能自认倒霉，只有杨越成面无人色。
在回去的路上。
三个人谁都没说话，过了一会儿张謇臣抽出两根烟，问他们两个抽不抽。
两人都没有抽，他自己一个人抽着，气的一跺脚，“妈的，最近什么气运咋回事儿啊？感觉跟中了邪似的。要不咱真去找个寺庙待一待吧，太邪门了。”
“我也觉得，”陆白书发现杨越成躲在一边低着头，整个人藏在阴影里也不说话，就问道，“老杨，你怎么了？”
“从刚才开始就不说话，是哪里不舒服？”
杨越成摇了摇头，慢慢抬起寡白寡白的脸，突然幽幽的问道，“你们两个晚上睡觉，有没有梦游的习惯？”
张謇臣手一抖，烟灰掉落，两个人同时转头，望着表情惊恐的杨越成，同时皱了眉头。
“你啥意思？”张謇臣莫名的问道，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杨越成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了，哆哆嗦嗦道：“我觉得我们最近倒霉，不是凑巧，而是真的中邪了，每天晚上都会有一个人跑到我床边盯着我，到凌晨才走。”
“什么？”
两个人吓了一大跳，脸色瞬间惨白，“老杨，你别跟我们开玩笑，我们胆儿小。”
“我没有在跟你们开玩笑，这是真的。”杨越成突然变得很激动，他深吸一口气，紧紧握着拳头说，“我不敢睁开眼睛，但是每天晚上那个人都会出现，我不知道是不是你们两人之中的其中一个，又或许是不存在的那个……”
张謇臣和陆白书互相对视，同时感到背脊发毛。
“老杨，你别瞎说好吗？别吓我！”张謇臣声音都变尖了，烟也不抽了，心里一个劲儿的打鼓。
“你不信我，你们都不信我？”张謇臣面无表情的道，“如果不信的话，那今天晚上你们跟我一起看看吧。”
三个人都没说话，互相看着彼此。
不知道怎么的，都感觉一股凉意从脚底板直窜到脑袋里，浑身的汗毛也都根根直立。
但是为了找出事情的答案，三个人还是决定晚上一起在客厅里等着。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
公寓客厅里，三个人各自找沙发窝着。
陆白书低着头，拿着手机一直在查东西，表情若有所思。
张謇臣不停吸香烟，搞得房间里吞云吐雾。
杨越成则单独坐在一边，两腿并拢，两手抓住膝盖，身体紧绷，时不时抬头看墙上挂着的老式挂钟。
或许是心理反应，他感觉房间里太安静，显得那挂钟声音很刺耳，很阴森。
滴答滴答滴答。
张謇臣像是烦了，转头对陆白书提议：“这挂钟听起来太吵了，以前我怎么没注意？等明天咱们给它换了吧？”
“好。”陆白书点了点头也觉得有点吵。
几个人情绪非常紧张，张謇臣有点受不了，看了两人一眼，站起来扭了扭脖子道：“这么等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离午夜还有两个小时呢，要不咱们看部片子喝点酒？”
其实是他有点发虚，想喝点酒壮胆。
陆白书和杨越成没有反对，三人就点了外卖，开了几瓶好酒，选了一部刚出来的神话爱情片没滋没味的看起来。
或许是因为心里有事儿，几个人都看着心不在焉的，根本不知道里面放了什么。
桌上的外卖几乎没有人动，但是酒被喝得差不多。
其中张謇臣喝的最多，一个多小时后他有些上头了，低着头两只手握着酒杯，头一上一下的点来点去。
陆白书看他这样子有点好笑，拍拍他肩膀说：“要是累了就睡会儿，我们俩守着。”
张謇臣没有反应，还是继续头上下点着，连身体也开始摇晃起来。
陆白书以为他就是在醒酒，没怎么在意，开了一瓶新的红酒递给了一直皱着眉且脸色不好看的杨越成。
“别管他，我们再喝点儿，能喝吧？”
两个人的酒量一直都比张謇臣好，现在根本还没醉。
杨越成点了点头，等他倒了一杯便一饮而尽。
他现在也需要酒精壮胆。
两人喝了半瓶。
陆白书撑着头，脸也有些红了，转头问他：“你说晚上有人进你房间，这情况持续多长时间了？”
“有几天了。”杨越成艰难的回答，手指紧张的抓紧杯子抬头问他，“白书，你真的不信我吗？”
“不是，我没有不信你。”陆白书是真的没有不信他，因为他脑海里想到的第一件事，居然是顾惜染在黑夜中一跃数米还能救人的画面。
这世上都存在这么离奇的事情，那还有什么事情不会发生？
“可是你记得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陆白书继续问道。
杨越成放松了一会儿，两只手撑着脸，语调紧张：“我记得是四天前……”
“四天前？”陆白书得不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只问他，“那你真的没有看到站在你旁边的人是谁？”
“太黑了，我也不敢看。”杨越成想了一会儿，声音颤颤巍巍的回答，心里想的却是他不能确定对方真的是个人。
但此刻，他无比希望是的。
“算了，看不清楚就算了，兄弟几个都在这儿呢，或许是你被梦魇住了也不一定。”陆白书小心翼翼的安慰，扯扯嘴角笑了笑。
他看到兄弟的脸色确实不好看，此时客厅灯火通明，大大的液晶电视里，主演们正在上演感人的相认场面，音乐声响起，悠扬而动听。
两人正要抬头去看，却听啪的一声，眼前突然黑暗，所有灯同时熄灭，吓得两人差点蹦起。
“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