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章 漏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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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
她疯狂挣扎两手两脚，想把顾惜染的手给拽开，嘴里也发出哭喊，眼泪扑朔。
“漂亮姐姐，放开我呀，乐乐好痛啊，你这是干什么呀？”
李乐乐虚弱的哭声很让人可怜，李天明尤其受不了，惊吓之余扑过来问她：“顾小姐，你这是做什么？还不快放下我孙女？”
只不过他还没靠近，就被司璟尘伸出手臂拦住了。
“司总，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李天明听着宝贝孙女凄惨的哭叫声，心急如焚，忍不住态度也不好了。
司璟尘不紧不慢瞥他一眼，突然说出一句荒诞的话：“李老，她或许并不是你的孙女。”
“你说什么？这怎么就不是我孙女了？她就是我孙女乐乐呀，”李天明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觉得顾惜染和司璟尘他们都疯了，“顾小姐求你了，赶紧把我孙女还给我吧？”
顾惜染纤瘦的手臂悬在半空，此刻却如钢筋铁钳，稳固如山，任由李乐乐在她手里哭叫挣扎，晃都没晃一下。
司太太已经被这一幕惊呆了，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顾小姐，这是怎么了？”
顾惜染小脸如冰雕铸就，不紧不慢的道：“方才，她说是小混混捅伤的司尚讯，是也不是？”
小姑娘害怕了，眼中冒出豆大的泪珠，哭哭啼啼的道：“漂亮小姐姐，乐乐没说错呀，乐乐又没有撒谎，你这么凶乐乐做什么？放开我，放开我，爷爷救我，爷爷！”
这一声又一声的爷爷，让李天明锥心刺骨的疼，难受得道：“顾小姐，有什么你冲我来吧，我孙女才六岁啊，有什么错要被你这么对待？”
顾惜染懒得跟庸人一般计较，随手一挥。
司尚讯此时又是一愣，随后疑惑的道：“不对，当时捅伤我的不是小混混，而是她！”
司尚讯脑海中的印象逐渐变化，他刚开始真的想起来是一个混混捅伤的他，但是顾惜染刚才不知对他做了什么，他脑海中的记忆出现了变化。
那个凶神恶煞的混混变成了只到他大腿高的小姑娘，小姑娘笑眯眯的拉着他的手臂，让他弯下腰来，说要跟他说悄悄话，结果在他不注意的时候，笑着一刀扎进了他肚子。
司尚讯那时满是不可置信，倒地之前还看到小姑娘脸上远超乎年龄的邪恶笑容。
昏倒之前，他还记得李乐乐在他耳朵边悄悄的说：“小哥哥，乐乐喜欢你，想跟你永远在一起，你先睡一觉吧，等你死了，你的灵魂就是乐乐的了，以后一辈子都会爱乐乐了。”
司尚讯顿时毛骨悚然，看向小姑娘的目光已经如同看着一个怪物。
“你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小孩！”
司尚讯不知为何，有一种明确的感觉，那小姑娘绝对不止六岁，那种不自然感就像是把一个成年人的灵魂强行塞进了一个六岁孩子的躯体里，变得极为怪异和不舒服。
“小哥哥我没有啊，你为什么撒谎呢？伤害你的是那个小混混啊，乐乐这么喜欢你，又怎么会伤害你呢？”李乐乐又呜呜的哭了起来，似乎打算打死也不承认，“爷爷救我……”
司太太和李天明已经忘记了怎么反应，这怎么可能呢？
耳边是李乐乐绵绵不绝的呜咽，哭声柔柔弱弱的，这分明就是个六岁的孩子呀，还有些发育不良，这么细弱的胳膊，真的能拿起刀捅伤司尚讯吗？
司尚讯捂着肚子警惕的道：“妈，小叔叔，难道你们还不相信我吗？”
司尚讯从小接受训练，各项感觉都比常人敏锐，他也不会跟一个孩子开这样恶劣的玩笑。
“小哥哥，你为什么要诬陷乐乐？乐乐没有！”李乐乐感受到顾惜染眼中的杀机，害怕的浑身瑟瑟发抖，这是天然的等级压制，她已经发现顾惜染到底有多可怕了，下意识的就想完善自己的谎言，继续混淆视听。
她扭过头，哭着对李天明伸出小手：“爷爷救我，爷爷，乐乐好疼啊，爷爷……”
顾惜染发现李乐乐的意图，手指越发用力，瞬间勒着小姑娘脸色胀红，话到嘴边戛然而止，再也说不出话来，她呜咽着小手拼命挣扎。
“不要……”
“不要妄图挣扎了，难道你不知六岁的孩童可没有你这么伶牙俐齿能言善辩？”顾惜染呵呵笑着，低头俯视这个小姑娘，眼神像看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蝼蚁，正在嘲笑她的愚蠢。
心魔确实谨慎这么久，也没有让顾惜染抓住机会，揪住她的小尾巴，但是这道煞气却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六岁的李乐乐逻辑不完善，根本说不出刚才那些完善谎言的话，必然就是这第二人格出来代替的。
而顾惜染就等着这一刻呢。
她伸出手，手指呈爪状，扣住小姑娘的头颅，慢慢的想将那煞气完整的抽出小姑娘的身体。
顾惜染做的十分小心翼翼，怕这孩子在心魔不顾一切脱体而出时，伤到脑子，变成一个傻瓜。
李乐乐果然惊讶的愣住了，随后她大声嚎啕哭起来，声音刺耳尖利，让人心口和头皮发麻。
“爷爷爷爷，救我！他们要杀乐乐，乐乐要死了，爷爷救我呀！”
“乐乐！”李天明看顾惜染像是要活活捏死自己的孙女，心急则乱，不顾一切想要靠近，“你放开我孙女！”
“李老，请别靠近，也别相信她的话。”司璟尘冷声告诫。
李天明简直要疯了：“这是我孙女啊，司总，你们这是做什么？”
“她不是！”司尚讯咬牙切齿的道，十分肯定她就是一个怪物。
司太太自然是相信自己儿子的，司璟尘则相信顾惜染。
他看向不敢置信的李天明，严肃的表示：“李老，你面前的这个孩子或许根本不是一个孩子。”
“这不可能！”李天明终究是抵不过自己的私心，冲上去就想把自己孙女从顾惜染手里夺过来，“把我孙女还给我，你们都疯了！”
见他扑过来，顾惜染发现李乐乐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她便没有动，放任了李天明碰到了李乐乐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