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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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中的圣歌嘎然而止，恢宏的教堂之上，满天圣光亦是散去，就如它出现时一般突兀，让下方还未曾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人们一阵失神。
哪怕他们的大脑还无法理解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一阵莫名的失落，依旧不可抑制的出现在心中，就像是一种本能。
满头白发的年老教皇，正迈着颤抖的步伐从屋内走出，哪怕因为年龄原因，他的各项身体机能已经大幅度衰退，但是他依旧能够确定，自己刚刚的确清晰的听到了，看到了。
听到了那漫天的圣歌，看到了那璀璨的圣光。
这位老人的一生都在侍奉着伟大的主，但哪怕是他，在漫长的岁月当中，也曾在某个时刻，对主是否存在产生过质疑，但如今，这些隐藏在灵魂深处的质疑，也随着刚刚的异象彻底消失。
此时已重新高居于虚空的陆尘，分明看到老人身上那条与掌中生命相连的信仰锁链，竟在一瞬间，绽放出耀眼的圣光。
这是陆尘都从未遇到过的情况，尽管由于千年的发展，这个名为圣光教的大量信徒质量都很高，若是按照传承中所得的知识来划分的话，哪怕是资深信徒，都有着接近五位数，而更高一级的狂信徒也有上百，可老人这样的，却还是独一份。
这不由得让陆尘想到了传承中所知的，那可以侍奉在神之左右的最高等信徒:
圣使!
这类存在的信仰，已经跨越了思想的束缚，几乎无法摧毁与改变。
而此时，尽管异象已经消失，并且哪怕陆尘接下来什么也不做，已经目睹到这一幕的人，恐怕也会将自己的这份信仰坚持至死。
不过，陆尘又怎可能会因此而满足，看着手中已经恢复平静，并还在不断持续变强的白色圣光，他也是将其轻轻抛出。
刹那间，原本已经平静下来的虚空，竟是猛然震颤了一下，就如同一颗强有力跳动的心脏。
砰～砰～砰……
整个纽特市，数以千万的人们，几乎都能听到那在虚空中响彻的闷响。
并且，那声音的节奏，似乎正在带动着他们的呼吸以及心脏的跳动，这种感觉很奇妙，不仅没有丝毫难受，反而让他们的内心感到一阵平静。
震动声还在持续，而老教皇此时却已经跪倒在地，苍老而沙哑的声音中，带着止不住的颤抖。
“降……降世神鸣，是降世神鸣啊！圣山……圣山要降世了！”
在一旁扶着这位老教皇的其余几名信徒，当听到这些话后，脑海中不由得便想起了教典中，有关降世神鸣的记载。
传闻，主的圣山由于太过强大，所以始终藏于虚空之外，而想降临凡尘，就必须要调节自身规则，才能勉强现于凡世。
在这之前，由于法则的碰撞，虚空中便会响彻神鸣之声。
现在神鸣已经出现，那岂不是说……
就在这几名年轻信徒心中惊疑不定之时，在教堂的正上方，那刚刚还令无数信徒心颤的圣光，竟再次凭空闪耀，并且又一次清晰的传入了每一个人的眼中。
咔嚓～
随着圣光现世，原本震颤的虚空中，一声无比清晰的破裂声，几乎让听见的每个人都是一惊。
“神……神降临了！”
寂静中，也不知是谁颤颤巍巍的喊出了这句话，而下一秒，就如同在配合他的话语一般，璀璨的圣光之中，一道犹如神迹的圣门虚影，竟在这时缓缓浮现，并随即轰然打开。
无数美轮美奂的小小天使飞翔而出，好似在赞美着某位伟大的至高！
而在那恢宏的大门之后，隐约可见一座圣山，带着让人窒息的气势，朦胧显现。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信徒们，几乎是个个面露狂热，原本所低下的头颅，也更加低微了。
随后，在那无数小天使的簇拥下，一团可见人形的白色圣光，竟从门的背后缓缓踏出。
主！！
根本无需言语，每一个人都知道，现在站在他们面前的，正是他们多年来所信仰的主！
那人形光影在虚空漫步，大地之上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在吟唱！无数细弱轻尘的小天使在他的光辉之中，赞美，祝福，祈祷，却又随生随灭，刹那消散。
他无法去形容，无法观测，不似任何生灵，却又像万物的归宿。
年老教皇忍不住抬起头，而当他看见那存在时，双眼瞬间便有些失神。
一种强烈的感动，不断回荡在胸腔之内，热泪从眼眶中泛出，他已有些无法控制住自己。
果然，他的主并没有抛弃他，没有抛弃他的孩子，没有抛弃他的信徒，他是那样的仁慈，博爱……
突然，年老的教皇心中，又多了些惶恐，他不知道他们这些信徒善做主张所造的教堂，擅自到处传播的教义的行为，主到底喜不喜欢。
若是不喜欢，那该怎么办，他该如何弥补？
越想越多，教皇不禁惶惶然的想要解释，但最终，他却只是再次低下了头，叩首在地。
在他的认知里，若是主真的生气了，这是对主进行祈求和请求宽恕最直接的方式。
“新世纪即将来临，光会再次照耀众生。”
“光明沉睡之时，汝等，做的不错。”
虚空中，只是短短的一句话传出，就让扶地叩首的众多信徒，心中亢奋而欢舞，内心的喜悦无法抑制。
这是主对他们的承认，如此，便是最大的奖励。
而立于虚空，见到这一幕的陆尘，眉间也不由轻挑。
这话语之中的暗示意味，可不是一般的浓。
看来他所造就的生命，也并非完全安分，这才刚刚诞生，居然就已经想到了争夺。
不过，这种良性的变化，他自然也是懒得去管，反正最后的收益人，都是他。
就算以后真的闹翻了天，他也可以轻易镇压。
不过这种情况，只要他还在，几乎也不可能发生就是了。
而那人形圣光，在说完一句话后，同样是偷偷“瞟”了一眼陆尘所在的位置，见其没有反应后，便更加大胆了起来。
让人感到内心平和的圣音，再一次，在虚空中响彻。
“于此，三十日后，吾之光辉，将重新引领汝等。”
当此言一出，这几乎难以计数的信徒们，也彻底沸腾了……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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