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留着口气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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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慢慢拨弄着十八翡翠珠串,面容上除了失望和无奈,并无半点多余的波澜。
只淡淡吩咐了知意道:“陛下交代的差事,你且要尽心尽力。哀家与奉恩有数年祖孙情分,与你是血脉至亲,与皇帝更是数十年的母子之情。”
“哀家也不能一味看重与她的情分,而伤了哀家的外甥女、为难了维持律法公正的儿子。她既做错了,就该担起自己的责任,你安心做你该做的,不必顾及任何私情。”
一席话说的滴水不漏。
你们查什么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也没人告诉我知道。
但是我什么不阻拦,不为难,你们想怎么查就怎么查,该怎么判就怎么判,绝对公正。
皇帝看着太后,又看着一脸乖巧的知意,无论如何也无法察觉到眼前二人平静之下的情绪。
面上自是高兴太后能如此体谅,心中的疑虑却越发的深重。
看不透,才是最危险的啊!
为了能挖出奉恩身后的人、探清裴梨手中的实力、查清她是否与罗酆殿当真毫无干系,他还需好好儿观察试探。
皇帝慢慢呷了口茶,缓声道:“既然郑洛同你供出了……”
太后收了手中的珠串,一抹微凉轻轻搭在掌心,打断了他的话:“皇帝。”
皇帝站了起来,态度恭敬:“是,母后吩咐。”
太后缓缓掀动眼帘:“后宫之中,务谈政事,去吧!你们去前头说你们的正事儿去,不必陪着哀家了。”
皇帝似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这是在后宫。
笑“哦”了一声,应声道:“是,那儿子就不打扰母后休息了。”
出了慈安宫。
皇帝上了他的龙辇。
知意步行于侧。
小太监抬动轿辇十分稳当,木质的关窍间发出轻微而有规律的“吱吱”声。
臂弯里搭着拂尘的肖公公忍不住抬眸看了二人一眼,旋又深垂下去。
皇帝斜身倚着轿辇的扶手,半晌后才睇了知意一眼:“你这伤,太医怎么说?”
知意微微颔首:“劳陛下关怀,小伤而已,不打紧。”
皇帝“恩”了一声。
并不大在意。
再开口,话锋十分锐利:“奉恩的嘴务必给朕撬开,此等逆贼,留她一口气便是。”
知意面容如封镜,保持着恭敬而肃然的神色:“是,臣明白。”
还未出宫门,就看到了含庭站在那儿等着她了。
江于淳看她精神不错,也放心了点。
看着她额上的伤,没有裹上布条,上了乌黢黢药水的伤口还是看得出红肿的样子,含庭眉心拢起山峦叠嶂的痕迹。
没说什么,含庭一弯腰,抄了膝弯就给人抱起来,送进了马车。
宫门口的守卫:“……”
来往的百姓:“……”
打算进宫的官员:“……”
含庭进了马车,长臂一舒,勾上了她细细的腰肢,直接把人捞到了膝头上。
知意也懒得挣扎了,由着他抱。
从在平江时,他总厚脸皮地赖在她的住处,进进出出。
进了京,日日翻墙头,开始动手动脚,妹妹长妹妹短。
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习惯了这个莫名其妙粘上来的人,习惯了睁眼瞧见他,习惯了闭眼前眼皮子底下还是杵着他,习惯了他的气息就在身侧。
老祖宗总说,她将来必定要嫁个脾性好的,不然两个人非得天天打一架。
偏巧这人脸皮极厚,还耐打。
真要说,她每行一步都这么难,为什么就愿意跟他做夫妻。
她也说不清。
大抵就是他懂得她的孤寂,大抵就是她的脑子糊涂了,亦或者,只是被他的美色给迷了。
不过这个人还是有点用的,好多她不能做的,不能动的,暗地里都是他在做。
闲散王爷,有时候并不清闲。
含庭看她在走神,捏了捏她的后颈:“在想什么?”
知意没听清:“嗯?”
含庭抬手,给她把遮在伤口上的青丝拨开,眸光仿佛沉溺在了水底,暗沉沉幽晃着。
知意勾了勾唇:“小伤,无事。”
若是打仗受伤,能活着就是万幸。
这伤却是折辱!
是作为掌权者的帝王给沙场征战的将士的折辱!
车帘在前行里轻轻翻飞,落进车厢里的影子安明不定。
他的自责落在她耳边:“会不会、怪我太冷静了。”
即便他们未曾成婚,可到底已经是有了夫妻之实。
为夫者,却还得隐忍,丝毫不能为妻出头讨回公道。
说无能,也不为过。
知意愣了一下。
她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是,不得不说,他能安安静静等着她出宫,才是她最想看到的局面。
感情用事的人,她不喜。
食指挑起他的下颚,她笑了笑:“没给我惹麻烦,挺好。”
含庭看着
她,却也半点无有失望的情绪。
也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如何了。
握了她的手,郑重道:“总会给你讨回来的。”
知意不似寻常女子,娇滴滴窝在男人怀里。
很爷们儿的支手在他肩头,挑眉道:“行,到时候你给我打回来。兵部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含庭的面容有无风时海面的波澜与沉静:“楚萧远马上就要被调出京了。”
知意嗤了一声:“动作倒是快的。”
含庭捏着她的指:“自然是要快的,趁你还在忙郑家的案子,把人弄出去,或许往后还有机会再能弄回来。”
想得挺美的。
知意觑了他一眼:“谁顶上了?”
含庭道:“皇帝把关杰从南元调回来了。”
关杰并非世家出身。
脾气也不怎么好,管你是谁,但凡有行差踏错都会被他揪着不放。
在御史台的两年得罪不少人。
英宗皇帝就喜欢这种臣子,瞧他被多方逼迫围剿的时候,把他弄去了巴中当个郡守,去跟地势顶针去了。就当是磨磨他的性子。
没想到,那顶针的性子当真在十几年里,把巴中穷得当当响的处境改善了不少。
之后英宗又把他给调回来了,入了兵部当了右侍郎。
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得罪了郑洛,又给打发到了徐州去当了郡守。
这一当,又是九年了。
徐州、巴中,那些个地方的官员,要么是只管一根筋做事的,要么就是没靠山后台的。
如今的京城暗潮汹涌,六部五寺之中的官员,死的死,贬的贬,暗棋钉子更是无数。
而奉恩的话,已经点起皇帝心底深埋的火种,怀疑已经燎原。
他可不敢贸贸然把人推进兵部。
那些耿直之辈,自然会是他的首选。
关杰正好又有在并不任职的经历,正好可也填补了楚萧远的缺儿。
知意黑瞳微敛:“这个关杰好啊!如今的兵部,郑洛已经抓不住了。”
这世上,哪有什么地方当真能铁板一块呢?
撬一撬,松一松,不就有缝隙可钻了。
何况有些局,是可以在未雨绸缪时便布起来的。
拍了拍他白嫩俊俏的面孔,扬眉而笑,无比风情:“还是挺有用的。”
含庭双手掐着她的腰:“不敢无用。”
到了刑部衙门前,马车停下了。
她拍开他的手,从他膝上站起。
他又给拽了回去。
扣了她的后颈便吻。
知意无语。
让他上了床,胆子便越来越大了。
重重咬了他一口。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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