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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没完没了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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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庭一笑,一点也不为于淳的处境着急:“那就说明,江于淳根本就不是他们的目标。他只是分散目标精力的工具!”

时韫看向知意:“是你!这个局,一定是死局,普通人查不出真相。刑部一定会来求你帮忙。有事急办,少不得分了心思,他们接下来要算计的人一定是你!”

知意不惊不急:“看样子是的。”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大过年衙门都封了印,没有人会审他。关在刑部大狱里,不会有什么危险。”

含庭补充道:“谁都别去看他。”

时韫还在为了于淳担心,闻言一愣:“为什么?”

含庭淡淡吃着茶,面容在莹然烛火下有点冷:“给他点教训。做事冲动没脑子,不听警告,自己死就算了,别连累了家别人跟他一起倒霉!”

时韫抿了抿唇,点头道:“好,我知道了。”

除夕夜。

无处不透露出浓郁的欢喜。

就连一向鸡犬不宁的三房夫妇,也携着手有说有笑地走在回院子的路上。

奉恩扶着女使荷风的手慢慢走在星子与孔明灯摇曳闪烁的夜空下:“好好地陪着老祖宗说话就走了,二爷、去哪儿了?”

荷风微微看了她一眼。

夜色里,她在笑,然则神色里却隐隐压抑着一股不可言说的情绪。

垂首掩饰了眼底的叹息,荷风小声道:“奴婢去问了门房,说是朝着正阳街去了。”

奉恩搭在她腕间的手猛然一紧,面容上的笑色凝结,渐渐有了裂纹釉面的细碎痕迹。

正阳街。

住着谁,她如何不知。

“那边儿使唤人来叫的么?”

荷风忙摇头:“不是的!”又小心劝道,“姑娘别多心,或许真的出了什么事儿了呢?听说是江大公子身边的晋欢来递的话。”

园子里大团大团的菊花开得那样好,浸在清姣的月光里,却显得那般孤寂。

“出事?”她嗤笑,也在自嘲,“她那么厉害,能出什么事?”

正要转身回院子。

三房的奶奶阴阳怪气的声音便传了过来:“县主怎么站在这儿,等二爷吗?”甩了甩手里的帕子,狭长的眼眸一瞥,“二哥到底是比三爷出息,大除夕夜的,还得忙着。”

奉恩骄傲,如何会在这种人面前显露伤感。

扬了扬小巧的下颚:“娶妻娶贤,也难怪三爷越发没出息了。”

说罢,留下一抹冷笑,转身就走了。

被讥讽了的三奶奶气得要命。

奈何身份不如,也不敢针尖对麦芒。

撒气似的掐了贴身女使一把,恨恨离开了。

回到府中的时候各房都回了自己的院子。

时韫站在隔开前后院的园子里,脚步有些犹豫,不知该往哪一边迈。

雁云看了他一眼,小声道:“除夕,二奶奶这时候应该还在等着您回去,一起守岁。”

储时蕴有些无奈:“回去,又要吵。”

雁云提醒他:“守岁都不回院子,明儿三奶奶知道了,一定会阴阳怪气的,县主心里不舒服了一定会怪到郡主身上。您就不怕再闹出什么算计来吗?”

虽然他也不懂女人这种莫名其妙的逻辑,但上回因为大奶奶有孕,这两人说着说着也不知道怎么的就吵了起来,最后县主把自己没有身孕的原因归咎到了郡主身上。

时韫掐了掐眉心。

有点烦。

他从不是暴躁的脾气,能忍则忍,可自从和奉恩成婚之后,他的脾气差了好些。

他和她是夫妻,不管爱还是不爱,他都会好好对她,因为他看多了大宅门里丈夫无心之下妻子有多艰难。

可偏偏是她放不下,但凡家里有人提起知意、但凡谁家席面上打过照面,她就会痛苦、怀疑、发疯。

一趟趟的哭,一次次地逼问他。

是不是后悔娶了她?

是不是心里还藏着她?

这真的让他很累。

雁云忍不住同情主子。

同情之后,他又道:“而且您今日去了大长公主府,瞒不住的。还不如趁着今儿好日子,好好儿说了,说不定还能免了一场吵。”

时韫心口一梗。

更不想回去了。

但是为了妻子的颜面,还是回去了。

细细的月芽投落薄薄的月色,四周有孔明灯晃晃悠悠,一暖一凉的光影交错着落在庭院里,斜斜擦过水滴檐,落在廊下的奉恩面上,让她的神色看起来昏暗不定。

寒风瑟瑟。

她只着了一件薄袄。

看到时韫进来,嘴角这才有了一抹笑色。

时韫瞧她这样,不觉叹了口气。

伸手,牵了她进去。

“这样冷,怎么也不知道披件斗篷。”

指了女使把炭盆儿搬地近些,又摸了摸桌上的茶壶,还是热的,泻了被茶水到她手中、

“喝了暖暖。”

奉恩感受着他的温柔,目色莹莹:“倒也没觉着冷。”

就如此。

两下无言了。

可从前,他们谈诗词,聊工曲,总有说不完的话。

茶盏壁薄如玉,将奉恩的掌心烫红,又慢慢失去了温度。

两人坐在门口为尾座上,看着孔明灯升起又远去,听着烟花爆竹的声响渐渐热闹了起来。

她开口道:“方才,大家都在老祖宗处说话,你去哪里了?”

时韫额角微微一绷:“刑部出了点事。”

她抿了抿唇:“今日除夕,刑部早就封印了,什么样紧急的事儿要将你召回去?”

听着她的声音还是平静的,时韫慢慢道:“顾世朝被人杀了,于淳在现场,被拿住了直接投进了刑部大狱。”

奉恩不想真的是出事了。

皱眉道:“于淳?因为司马灵么?”

时韫“恩”了一声,语气中不无担忧:“顾世朝对司马灵动了手,于淳没听劝阻,去看了,着了算计。”

奉恩一瞬不瞬的看着他,眼眸里有深深的忧伤:“心爱之人受到伤害,哪里是旁人一句理智就真的能理智的。”

这是时韫不愿意与她说案子的原因。

无论说到什么样的案子,她的重点永远都在感情上。

时韫回视于她,理智道:“但是他的不理智,拖累了家人为他担忧,连累了旁人为他奔波操心。”

奉恩张了张嘴。

心中又是一阵阵的凉。

犹如严霜倾覆:“所以,在你看来,深情便是错么?”

时韫无奈的叹了口气,维持着和温和的语调,但有一寸不避的严肃:“谁的深情都没错。错在他成全自己的深情之时,丝毫没有考虑过身边的人。亲族门楣,姻亲故旧,无不牵扯,一朝行差踏错带来的后果他自己、承担不了。一旦他的罪被坐定,他的家人以后将要如何自处?”

末了,他又道:“那是他江于淳的情分,与你无关。你与司马灵,也不一样。何苦非要代入其中,让自己不痛快。”

奉恩用力咬了咬唇,挤开一抹苍白:“你是、觉得我自私,是么?”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第195章 没完没了的争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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