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交情之外的仇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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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恩却矢口否认:“不曾。”
安亭瞧不上她那般为私情将人命当做儿戏的做派,冷笑道:“好歹也是忠臣武将之女,怎么能做出这样叫人瞧不起的事来!为了个男人,你连自己的良知都不要了,你对得起太后和陛下对你的疼爱、对得起你苹家满门忠烈么!”
太子置于膝上的双手微微一紧:“安亭,你可有什么证据么!”
安亭掷地有声:“即便我没有证据,我也会把自己看到的说出来!”指向奉恩的面颊,“当时奉恩要打裴梨,却被裴梨反手打了一个耳光。打得可不轻,卸了她的妆容,看看她面孔上是不是有巴掌印就知道我有没有胡说了!”
奉恩淡漠的语调像是一张网,兜不住底下的尖锐:“她害人,同我何干,凭什么要我卸妆去证她的清白!”
静训与她同在太后身边数年,也曾是很亲密的朋友、姐妹。
但她无法理解奉恩的所作所为。
面容像是一朵被月光浸泡过的云,冷淡道:“黄大人乃是二品大员,陛下信重之人,查出杀他的真凶在座的都责无旁贷。县主在宫中数年,深受陛下宠爱,就是为了陛下对你是这份儿宠爱,稍稍委屈自己一下,难道不应该吗?”
赵满盈睁圆了眼眸,大声道:“你既肯定自己未曾私下见过郡主,那么又有什么可拒绝的?太后对你的宠爱算什么?陛下对你的关怀又算什么?你的眼里除了自己那点小家子气的情意,还有什么?”
劝说的声音淅淅沥沥不断而来。
奉恩侍奉太后身侧,无动于衷。
太后看了她一眼,以不可拒绝的威严道:“崔音,带奉恩去卸妆。去!”
没有叫身边的瑞姑姑,而是叫了皇后身边的掌事宫女,也是在表达自己的公正之心。
奉恩无法,只得跟着宫人去偏殿卸妆。
毕竟是有功之臣的遗孤,又是太后身边儿养大的,当众卸妆有伤颜面,自是不能的。
然而,宫人回话,却叫皇帝和太后皆是失望至极。
崔音小心看了玉阶之上一眼,旋即垂首道:“县主面上,确实有指痕。”
太后闭了闭眼眸:“糊涂!”
奉恩从偏殿回来,站在玉阶之下,大殿中央,眼睛定定看着储时蕴,那双美丽的眼睛里,只有一片时光微凉的枯寂,殿外璀璨的星光随着她低落的冷光流淌而下。
时韫不知如何面对她,微微闭了闭目,撇过了脸去。
有几声叹息。
感慨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知意起身拱手深深一揖:“多谢乡君直言。”
安亭微微侧身避开了她的行礼,笑眯眯道:“我说我看到的,那是我自己对自己品行的要求与肯定,郡主不必谢我。”
含庭伸出手来,拉了拉她铺散在地上的裙摆,凑近了道:“我有没有很厉害!”
知意有些惊讶,当时她确实察觉到了有人靠近,但是没想到是安亭,更没想到她竟会站出来帮自己说话。
其实我也是有后手的,就算没有安亭也会有人站出来为她证明。
如此不免更加唏嘘。
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可不就出来了!
“你让她来的?”
含庭点头:“对啊!”
知意暼了他一眼:“你倒不怕她闭嘴不说话?”
含庭却十分笃定:“她是什么样的脾性,我还是能肯定的。”
看来皇帝这些年裁撤、更迭宫人的效果并没有达到他预想的效果啊!
亦或者,在这座宫廷里,还有那么一个人、一群人,是皇帝都不曾怀疑过的,一把他根本就不曾把握住的利刃!
温贵妃摇头长吁:“真是没想到,奉恩县主竟会为了小储大人这般是非不分,当真是枉费了太后娘娘多年的教导啊!县主就没想过,若是郡主当真出事了,你要如何面对太后娘娘吗?”
奉恩绷着下颚,倔强道:“这是我的错,与太后娘娘无关!”
静训怒其不争,话语显得咄咄逼人:“如今知道自己这样做会连累太后与郡主之间的甥姨情分了?早干嘛去了!情一字在你心底就那么重要,重要到旁人的性命也不重要了,心疼你的人的心情你也不在意了!好好问问你自己,这样是非不分的你有什么值得储时蕴为你付出真心的!”
所有的怨恨、纠结、后悔秘密交织,狠狠冲撞在奉恩的心口,像是承受不住寒冷似的,浑身栗栗发抖。
此刻太阳已然落下西山。
天色只艰难延续着一丝虚弱不堪的淡青色,夜幕压境,殿外有一股风雨欲来的暗沉。
知意起身,从长案之后绕了出来。
绕着奉恩转了一圈,冷笑道:“奉恩县主这般诬陷于我,恐怕也不只是因为一个储时蕴吧!”
众人皆露出好奇的表情。
宜郡王奇怪道:“郡主这话可要怎么说?两位相识不久,何来这淡薄交情之外的仇怨呢?”
知意慢慢道:“苹萱在卢州时因为储时蕴拒婚而一病不起。太后娘娘担心她的身体,叫我去给她诊脉,我却发现她竟然有内伤在身!一个因情致病的女子,终日躺在床上修养……我倒是奇怪了,你的内伤从而来,嗯?”
皇帝眼底闪过一丝疑忌的光,宛若一把刮骨的利剑,森冷不已:“内伤?”
奉恩垂落身侧的手紧紧一握,声音有一丝几不可查的缠斗:“我是武将之女,自小习武。心中憋闷时练武发泄,不小心走火入魔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温贵妃余光看了皇帝一眼,点了点头道:“县主所言倒也有些道理。”
知意的名声一惯是厉害的,加之此刻连连责问,叫人无有反击之力:“县主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练得什么武?使得什么招?竟能让满院子伺候的人一点儿动静都听不到?”
“外头伺候的便罢了,怎的连贴身伺候的人也丝毫不知?走火入魔可大可小,搞不好从此就成了废人,你竟也能自己忍着,太医不瞧,药也不吃?”
皇后盯着知意,眼波如云,云里藏着尖利的针:“县主当时不是伤心着,大约也有求死之心吧!”
温贵妃忙说“是”,目色一转:“那郡主当时为何没有回禀陛下呢?”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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