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求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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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您最爱的牛乳热好了,奴婢方才见厨房做了些可口的糕点,您要不要尝尝。”彩莹期待地望着云浅。
以前,苏婉儿偏爱云溪,对小女儿的喜好从不在意,如今云溪不在身边,她反而关注起小女儿,连带着身边伺候的人,也对云浅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彩莹拿开盖子,满屋都是牛乳的奶香,顿时吸引了云浅的注意。
“好香。”云浅将嫁妆单子随手一放,捧起碗开心地喝着热牛乳,“谢谢母妃。”
苏婉儿点点头,认真地翻看起皇后为女儿准备的嫁妆,视线落在末尾,当即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这嫁妆比起你姐姐来,也不遑多让。”苏婉儿感慨。
公主的嫁妆都有定数,可这一份显然超额了。
之前嫁大女儿的时候,因她跟太后闹了场,才多给了些,前两日她还在懊悔自己落魄,恐怕会影响小女儿的婚事,现在看来,她又想多了。
云浅正吃着糕点,没发现苏婉儿脸上的异常,实话实说道:“皇后娘娘说,出嫁是女子最大的事,不能马虎,所以便禀了父皇,多赐了些,是不合规矩吗?”
“没有,皇后娘娘很好,以前都是母妃的不对,你以后也要多多孝敬皇后娘娘,知道吗?”
云浅反应迟钝的愣了半晌,才笑呵呵的往苏婉儿嘴里塞了一块糕点,“母妃也尝尝。”
比起永和宫的母慈女孝,此刻的御书房却是另一番景象。
……
御书房外,云景琪云景轩两兄弟顶着烈日已经跪了一个多时辰,然御书房的大门,却一直紧闭未关。
云景轩:“父皇,母妃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儿臣,还请父皇看在母妃一片舐犊情深的份上,饶了母妃,若父皇要罚,就罚儿臣好了。”
跪在一旁的云景琪满脸不屑,差点就对弟弟翻白眼。
父皇可是九五之尊,用这样拙劣的演技就想博取父皇的同情,真是儿子随母,都一样的蠢。
“五皇兄,你怎么不说话啊?”云景轩哭得像个孩子一样。
云景琪心里呵呵,面上却还是保留着笑容,“此番若非你母妃想害我,我母妃也不会被迫出手,眼下多事之秋,你我兄弟二人,还是少说些话为好,免得让父皇更加烦忧。”
“皇兄这是何意?”云景轩撸起袖子,“我母妃只是想害你,又没害成,哪像淑妃,为了嫁祸我母妃,不惜利用九妹妹,她才是罪有应得。”
“云景轩你再说我母妃一句试试!”云景琪眼神凶狠地看着弟弟。
云景轩怯怯地低了半个头,他就是个欺软怕硬的,以前仗着丽嫔得宠,各种欺负人,可在哥哥面前,却也只能认怂。
云景琪轻哂,“丽嫔不过是卑贱的皇商之女,有何资格与我母妃相提并论?真是不知分寸。”
若是以前,云景轩一定会不服气地跟哥哥辩驳,可这次淑妃与丽嫔的结局,却给他当头一喝。
在后宫里,想要拥有话语权,光是得宠远远不够,还得有丰厚的家室。
淑妃不受宠,但秦家不倒,父皇就得给她留着位份,乔家不同,朝中无人,这些年能够成为第一皇商,都是因为母妃得宠,可如今,母妃去了冷宫。
云景轩委屈地哭了起来,云景琪提着衣服嫌弃的往边上挪了挪。
不远处,贤妃乘着轿撵前来,一眼便看到了跪在门口的兄弟俩,她抬手示意停轿,白茶伸出胳膊小心翼翼地扶着贤妃。
贤妃若有所思地把玩新做的指甲,眼神中透着几分玩味,“他们倒是有孝心,顶着大太阳跪了这么久。”
白茶顺着视线瞧去,笑着附和:“都是淑妃和丽嫔自食恶果,与咱们无关,眼下最重要的是南越州的差事。”
提起这事,贤妃脸上也有了笑意,“你说得不错,这事还得好好感谢九公主送来的菊花茶,陛下正在气头上,也是时候该降降火了。”
“还是娘娘慧眼,早早选了皇后,又有陛下的宠爱,王爷更是早早封了亲王,这好日子,自然是连绵不断的。”
贤妃轻哼,“有些人啊,就是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坐龙椅有什么好的,你瞧陛下,每日多少操心的事?倒不如做个闲散王爷,落下美名,平安一生,岂不妙哉?”
主仆二人相视一笑,朝着御书房的方向走去。
提前得知消息的金公公,算着时间带人将贤妃迎了进去,而跪在外头的两位皇子,也在开门的同时瞄准机会,准备入殿找皇帝求情。
可没等两人靠近,金德喜便带来了几名凶巴巴的侍卫将两人团团围住。
“金公公这是何意?”云景琪不满地看向围住自己的人,但对金德喜还是保留一份尊敬,不敢拿乔。
金德喜笑呵呵地扬了扬佛尘,“五皇子,陛下正烦着呢,奴才劝您一句,还是赶紧回去温习功课要紧,别在这儿浪费时间了,您觉得呢?”
“凭什么贤妃能进去,我们反倒不能?你都没禀告,怎么知道父皇不想见,金德喜,我看你分明就是存心和本皇子过意不去。”云景轩两眼瞪得犹如铜锣大小。
若是寻常人,恐怕早就吓得跪下磕头了,可金德喜到底是御前的人,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区区毛头小子,他反倒不放在眼里。
只是看着六皇子气势汹汹的模样,心里却不由发笑。
他虽是个太监,可满宫里谁见了不都是客客气气的,瞧瞧六皇子这咄咄逼人的气势,也就不难解释,丽嫔为何会从宠妃沦落冷宫。
不懂事的人,怎能在皇宫里活下去呢?
一旁,云景琪听了弟弟的话,心里也是十分鄙夷,金德喜是什么人,皇后见了都要给三分颜面,真是这些年被丽嫔宠坏了,这么没有分寸。
“六弟,金公公也是一片好意,你休要胡言。”
云景轩本就在气头上,一听这还了得,本来还畏着哥哥,现在愤怒早就把理智填满。
他一把揪起哥哥的衣领,“五皇兄好大的派头,都自身难保了,还有心情管别人的闲事,少在这儿给本皇子阴阳怪气,难道你敢说心里没有怨这个老太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