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指认,谁是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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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婢死罪！”彩月咬了咬牙，匆忙磕了一个响头，哭着指向丽嫔：“禀陛下娘娘，是，是丽嫔娘娘用了巫蛊之术害了公主。”
“你胡说八道！”丽嫔激动地对着彩月的方向拳打脚踢，奈何双手双脚被侍卫束缚，所有动作都落了空。
“彩月，你敢指着天发誓，本宫何时害过公主，我害的人分明是五皇子，你不要乱说话！”
情急之下，丽嫔已经顾不得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能说。
她愤怒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上，所有人都用不可置信的眼神朝她看去。
“刚刚丽嫔说，她要害五皇子？”
“我的天，这世上怎么会有她这样的毒妇，害了九公主还不够，居然连五皇子都不放过。”
“传闻五皇子和六皇子正在争夺立功的机会，丽嫔本就和淑妃不对付，出了这样的事，倒也在情理当中。”
而此时，淑妃险些笑出声来。
她正愁不知如何把丽嫔弄死，谁能想到，丽嫔竟主动递了把柄过来。
真是老天爷都在帮她。
淑妃用力在大腿上一掐，哭哭啼啼地跑到皇帝怀里，“陛下，丽嫔之心实在可恶，请陛下为臣妾和五皇子做主。”
她伤心地抹了把眼泪，“呜呜，我可怜的琪儿，竟遭此毒妇惦记，你若真出点什么事，为娘也不活了，呜呜呜——”
大殿上，哭声议论声各种声音掺杂，闹得皇帝脑子突突作响。
此刻，丽嫔也逐渐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她懵逼地捂着嘴。
她，她刚刚做了什么？
突然，丽嫔脑子闪过一计，连滚带爬地拖着身子到皇帝跟前。
苦苦求道：“陛下，陛下，陷害五皇子之事，臣妾认了，但是并未成功，还请陛下恕罪，可，可臣妾真的没有害过九公主啊。”
丽嫔想清楚了，皇帝子嗣众多，对于淑妃不过是碍着情面，并无宠爱，但是九公主不同。
九公主背后是陛下皇后太子，以及整个齐国公府，不是自己能得罪得起的。
况且，她并未害九公主，与其被人污蔑，倒不如坦荡地承认害五皇子一事，以此转移注意力。
反正五皇子也没什么事，她顶多就是个害人未遂，说不定陛下看在她伺候多年还生了皇子的份上，会从轻处置。
“啪！”
皇帝狠狠地拍下桌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来到丽嫔面前，大手盈盈一握，掐住了她的脖子。
“额……咳咳！”丽嫔惊恐地眨着眼，额头上的冷汗刷刷落下。
皇帝眼睛猩红的睥睨她，“你算什么东西，敢动朕的孩子？”
“陛，陛，咳咳！”丽嫔脸色青紫地摇头，艰难求饶。
皇帝生气地将人丢到一旁。
丽嫔摔落在地，猛地咳了好几声，手捂着心口不停犯恶心。
“呕！”
她揉着嗓子，声音沙哑地解释道：“陛下，臣妾承认因妒忌想过害五皇子，虽未成功，但臣妾甘愿接受任何惩罚，可臣妾真的没有害过九公主，请陛下明察！”
丽嫔坚定地磕头声一声高过一声，保养得当的皮肤，因激烈的动作留下一圈红痕。
“陛下，臣妾没有害公主，臣妾没有——”
丽嫔哭得肝肠寸断，让在场的人不由动容。
一直没有说话的贤妃在得到皇后的允许后，站了出来。
她朝皇帝福了一身，“陛下，丽嫔所言并非无理，残害皇嗣绝非小事，臣妾觉得，此事还是细查。”
“若事实真如丽嫔所言，草草了案放了真正的害人凶手，岂非把这满宫的人放在了菜板上任人宰割？”
陛下不缺皇子，但东陵国却需要云笙这个自带福运的小公主，在场的人都看得出来九公主于陛下乃至东陵国的重要性。
况且，眼下宫中传言纷多，若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将来只会后患无穷。
丽嫔感动地望着贤妃直点头，“陛下，请您看在臣妾伺候您多年的份上，细查此事，是，我蛇蝎心肠害了五皇子，可九公主是您的最爱的公主啊，臣妾怎会害公主让您伤心呢？”
皇帝方才也是气急了，才动起了手，在帝王的宝座上坐了这么多年，他自然不会是个傻子。
逐渐地冷静下来后，皇帝看了金德喜一眼。
金德喜挽着佛尘颔首，随即扭头跟随行的小太监低语了两句，紧接着那小太监便脚步匆匆地离开了。
“陛下！”
一道浑厚的声音引起了众人的注意。
秦大人朝皇帝拜了拜，“禀陛下，方才臣带人在搜宫之时还发现了几个人，据传此四人出自苗疆——”
话到此处，秦大人欲言又止，眼神直愣愣地盯着丽嫔的方向。
众人呼吸一滞。
皇帝一声令下，“传！”
金德喜清了清嗓子：“传证人！”
殿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而此刻跪在皇帝脚下的丽嫔，在看到那逐渐清晰的四张脸后，面如土色的往后一倒。
淑妃见缝插针道：“陛下，此事既然有疑，咱们也不能光听丽嫔一人所言，况且她方才已经承认要害五皇子，如此蛇蝎心肠之人，谁又能保证，她只害过一人。”
“淑妃娘娘说得不错，苗疆一族，自百年前便行踪不定，怎么就这么巧，九公主被巫蛊之术所害，丽嫔宫中就发现了苗疆人？”
皇帝幽幽的瞥了丽嫔一眼，丽嫔心虚的垂下脑袋，身子瑟瑟发抖。
秦大人一个眼神，苗疆四人被押到殿上，“禀陛下，就是此四人，为首之人名唤苗阿叔，臣在搜查时，他们正跟着彩月往宫外赶。”
前面出事，四人就要逃跑，能在后宫活下来的，有几个是傻子，这不明摆着是做贼心虚吗？
皇帝坐下，目光凌厉的审视着面前四人。
除年长的苗阿叔外，其余三人皆被这股龙威吓得瑟瑟不敢吱声。
秦大人往苗阿叔身上踹了一脚，“陛下御前，还不从实招来？”
“嘶！”
苗阿叔痛呼了一声，难受地揉了揉被踹的肩膀。
几个同伴看到他被欺负，恶狠狠地瞪了秦大人一眼。
“你们这些刁民，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再不说实话，当心你们身上的皮。”
秦大人高高在上的从几人身上扫过，“别以为本官不知你们的心里在想什么，劝你们还是老实交代清楚，若不然我刑部多得是法子让你们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