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灾星,福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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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宴若是仔细听会发现,云笙完全是主子的语气,但他并未多想,只当云景宸疼爱妹妹,所以云笙能够顺理成章地号令影卫的人。
“这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打一家人,影姝没欺负你们吧?”云笙小手蜷缩紧着衣角,心里都是忐忑。
影姝的脾气她可是知道的,敢惹影姝,只怕暗夜的人伤得不轻。
君宴睫毛微闪,“没什么损失,以后说清楚就好。”
其实,那天晚上,影卫的人差点折了暗夜百名弟兄,只是在关键时刻漠北探子突然出现,打破了局面。
影卫见状,当即撤离了战场,也因此双方没有纠缠下去。
“那就好。”云笙暗暗松了口气,若双方打成仇人,以后她还真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阿宴。
这时,砚山从屋外走了进来,手里还捧着一个珐琅木盒,“王爷,慕公子送的生辰礼到了。”
云笙疑惑的挑眉,生辰礼?
难道是阿宴让手下帮她带的?
“这是什么啊?”云笙有些好奇。
君宴接过盒子打开,只见里面放着一把锋利的短匕首,君宴拿起在半空挥了两下,仿佛有硬风吹过。
“好锋利的匕首。”
“你喜欢?”君宴放入皮套,递上,“送你了。”
云笙一脸懵逼,难道这不是阿宴为她准备的生辰礼物吗?
砚山笑着解释:“公主还不知道吧?咱们家王爷生于正月初八,与您是同一天生日。”
“真的吗?”云笙又惊又喜,“我父皇说,正月初八,顺星降,生在这一天的人都会好运连连的,没想到咱们还有这样的缘分。”
此话一出,君宴和砚山都变了脸。
云笙紧张地抿着唇,“我是不是说错什么了?”
“顺星?”君宴冷笑了声,“或许吧。”
砚山瞧见他脸色不对,赶忙走到云笙身侧,趁着帮忙倒茶的功夫,低声解释:“公主有所不知,王爷出生后,漠北整整旱了三年,陛下大怒,骂他是灾星,还因此迁怒了先皇后。”
云笙不知所措的抬头望去,对坐的君宴低着头正在品茶,仔细看会发现,他的眼睛在慢慢的变红。
砚山说过,阿宴情绪激动以及病弱的时候,眼睛就会变红。
“怎么会变成这样?漠北皇也太迷信了,天要旱,岂是人力能阻止的?”
“三年后的正月初八,甘霖从天而降,你说得没错,只是——”君宴苦笑。
他比笙笙大三岁,同一天生日,一样都是皇室人,只是他是灾星,与笙笙恰恰相反。
或许有的人说没有事实依据不足以为证,但就是这么巧,也许父皇说得没错,他真的是灾星转世,所以出生后才会害了这么多人。
云笙也发现君宴的情绪不对,满脸尴尬地解释:“对不起啊阿宴,我没有那个意思,你之前不是说了吗?你不信这些的,哎呀都是世人胡说八道,你可千万别当真啊。”
记得两人刚认识那会儿,她曾在一次偶然中得知阿宴讨厌自己的原因,当时只以为他是在说气话。
毕竟,谁不想和一个能够给自己带来好运的人在一起啊?
没曾想,背后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秘密。
想到自己因为那场雨被世人传为“福星”,她很难理解被迫称为“灾星”的阿宴,过着怎样糟糕的生活,但是今后,只要有她在,任何人都不准说阿宴是灾星。
云笙伸手将君宴牵了过来,“别怕,你还有呢,你看我们认识这么久,不都好好的嘛?别理会那些人,他们肯定是嫉妒你。”
“嫉妒我?”君宴笑出声。
他一个克母,无用,还被父亲厌弃的人,有什么可羡慕的?
“难道不是吗?”云笙眼珠子一转,故作深沉的表情,“你母后乃漠北战神慕家之女,漠北皇生性多疑,想来早就对你有所忌惮。”
“他不过是怕自己皇位不保,故借异象之事断了你继位的可能,若你真的把自己当成灾星,可就如他愿了,你不是说他是你的仇人吗?难道你就心甘情愿看着他赢?”
“你这丫头,小小年纪,想的倒是不少,你说的不错,当年除了旱灾一事,剩下的灾星降难都有我父皇的手笔,他怕慕家扶持我上位,所以便趁我年幼,提前安了个罪名,斩了慕家。”
君宴的眼中燃起怒意,他本能地捏了下拳头,“咯吱咯吱”的声音在屋子里格外清晰。
“善恶终有报,他迟早得为自己犯下的错误买单,不是不报时候未到,而你只需保存实力,我相信总有一天,你能够为你母后报仇。”
云笙仰头望着他,眼球里都是君宴的身影。
“谢谢!”
“叩叩!”如意手扒着门露出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公主,时辰不早了,再不回,该落锁了。”
“这么快啊。”
云笙意犹未尽,她还想跟阿宴多聊聊呢。
“先回去吧,待得空了你想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君宴的一番话,安抚了云笙的心。
“那就这么说定了,以后咱们俩谁都不准骗对方。”
“好,我送你。”
两人走至马车处,正要上车,一个黑衣人急匆匆地拉着砚山离开。
云笙扭头看向君宴。
君宴扶着她上车,“这点小事砚山能处理好,我先带你回去。”
“哦,好。”
另一边,砚山被拉到一间厢房,刚一进门就看到榻上几个少年表情难受地抱着肚子不停打滚,嘴里嘟囔着“疼”。
如果云笙在的话,一定会认出来这几人正是之前“欺负”她的人。
“怎么回事?”
“砚山公子,这……”黑衣人绝望地叹了口气,“他们受罚回来,我怕会留下病根就喂他们吃了药,然后就,就变成这样了。”
砚山第一个反应便是:“难道那药有问题?”
“已经让大夫检查过了,药并无问题,况且,凡是受伤的弟兄们吃的都是同一副药,除了他们,其他人都是照常。”
砚山若有所思地低着下颚,“药渣查过没有?一样的方子,按理说不应该啊。”
“唉,我也正犯愁,眼下能解决此事的恐怕只有张老,只是张老在王府里,我们恐怕不便前往,还请砚山公子帮帮忙。”
砚山明白他的心情,点头应下,只是当张老真的赶来后,却发现几个少年并无异常,不仅如此,隔天几人就生龙活虎的开始训练,完全没有前一天的异常。
后来,众人只好将此事当做一个乌龙,转头就抛之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