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旁敲侧击,魂不守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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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花园内,在云笙的陪伴下,东陵皇喜笑开颜,很快就将心中的那点不忿驱散,各宫人闻言,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
皇家丑事期间,谁也不敢去触碰皇帝的霉头,如今九公主解了这个危机,今后侍奉的人也不用担心惹怒皇帝。
只不过,过年的这几日,皇帝并未临幸任何一位妃子,整整五天,日日歇在皇后的凤仪宫中,一是彰显帝后情深,二是让外边的人都看到,皇后的地位。
当然,最重要的是皇后的几个孩子争气。
初五这日清晨,皇帝刚洗漱便和皇后提起此事。
“老三昨个儿来信了,说他在边疆一切都好,看来萧家的事,很快就能解决了。”皇帝欣慰地看向皇后。
皇后拧干了帕子递给他,脸上虽带着笑,心里却是忧愁焦虑。
若非万不得已,她真不想把儿子送去那样的地方,只是想起女儿的话,她只能无奈答应,比起安稳的日子,她更希望儿子能够快乐自由的活着。
“九公主到!”
帝后相视一眼,皇帝擦了擦手三步并作两步的往殿外赶,“今儿怎么这么早来了?”
“父皇还好意思说。”云笙故作生气地撇开老父亲的手。
她怪嗔道:“昨个儿替您去看小侄子,结果倒好,不慎碰见太子哥哥在处理奏折,他一见到我,眼睛都在发亮,就把我给留下了。”
云笙这话说得委婉,但皇帝却很快反应过来,想来定是太子批阅不过来,拉着妹妹当壮丁。
这种事若是搁在其他朝代或许是无上的荣耀,可在东陵国这对父女而言,却是再平常不过的事。
皇帝心疼地揽着女儿训道:“太子也是,怎能这样欺负你呢,下次再碰到这样的事,你就告诉父皇,父皇帮你教训他会不会?”
“那可不行,说到底这件事错在父皇,太子哥哥平日里要处理的政务本就够多了,还不是您自己偷懒,把所有的工作都推到了哥哥头上,我若还告状,太子哥哥得多难过啊。”
“哎呀!”皇帝捋着胡子啧了声,“那小九想要什么赏赐呢?”
一听有赏,云笙就来了精神,“父皇,这几日女儿天天待在宫里都快发霉了,听说民间过年可热闹了,到处都是好玩的,好吃的,真是让人羡慕。”
皇帝挽起袖子端着茶轻抿了一口,意味深长地冲皇后挑了个眉。
“小九,你父皇还没用膳呢,有什么事吃完再说。”皇后拉着女儿用眼神示意刚摆上桌的膳食。
“刚好女儿也没用膳,父皇母后若不介意,不如女儿陪您们吃一点吧。”
“那吃吧。”皇帝来到桌前,拿起筷子给皇后夹了块糕点。
云笙十分有眼力见的给帝后各盛了一碗清粥,“父皇这两日瞧着精神了不少,想来定是凤仪宫的膳食养人,真是越发气宇轩昂,风度翩翩了。”
“哦?是吗?”皇帝咳嗽了一声,“朕这几日确实休息比以前好了,这些都是你母后的功劳。”
“能为陛下分忧,是臣妾的福分。”
“诶,还是皇后教导有方,以前朕忙于政务,现在政事上有太子帮衬,边疆亦有老三替朕监管,后宫也多亏了你才能风平浪静,能够娶你为后,是朕最大的福气。”
皇帝堂而皇之地拉起皇后的手放在掌心,两人四目紧紧缠绕,温柔的好似春水一般,让人看了忍不住起一身鸡皮疙瘩。
“父皇母后是开心了,女儿却要抑郁死了。”她已经五日没有联系过君宴,也不知道阿宴一人在凉王府过得如何。
“说来我们女儿也快十九了,小九,这回儿的生辰准备怎么过啊?”
云笙幽怨地看着自家父皇,明知道她现在只想出宫看君宴,还多此一问,分明就是故意的。
见女儿不搭理自己,皇帝故作难受地沉了一声,“朕还想着,你与凉王交好,上次宫宴一别,刚好借你生辰之日化解心结,既然——”
“父皇,女儿觉得您说得对,不过阿宴.”
“谁?”皇帝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阿宴?臭小子,什么时候和小九这么亲近了,他严重怀疑当初漠北皇送儿子过来是为了拐走自家宝贝闺女。
“凉王。”云笙匆忙改了口,她想了想继续道:“凉王乃东陵国贵客,不可轻易怠慢,依女儿之见,须得安排个足够分量的人亲自邀请,方能显示我东陵国礼仪之邦的优秀文化传承。”
“既如此,那你便亲自跑一趟给他送请柬吧。”
“真的?”云笙开心地搂住皇帝在其脸上吧唧了一口,“谢谢父皇。”
皇帝嫌弃的擦了擦口水,酸溜溜的嘀咕:“兜这么大个圈子,不就是想出宫见他嘛,一个毛头小子,有什么好看的。”
“父皇,我吃饱了,您和母后慢用,儿臣告退。”
云笙挥挥手,拉着如意直奔长乐宫。
皇帝长叹了一口气,“皇后,咱们女儿这心啊,早就留不住喽。”
“陛下多虑了,小九这孩子,从小就喜欢热闹,这回儿生辰宴是该好好办办,女儿的婚事,臣妾记着呢。”
“其他的倒不重要,只是有三点:人品、容貌和对小九好,绝对不能放松,如今天下太平,小九又是朕最喜欢的女儿,绝不能委屈了,必须她也喜欢,方能成。”
“是。”
皇后勉强地笑了笑,陛下的要求倒不难,可要女儿喜欢哪有那么容易,小丫头现在一门心思都放在君宴的身上,她又能如何?
……
凉王府。
书房,炉子里的红罗炭烧的噼里啪啦,迸出的火星子正四处跳跃,好像在庆祝新的一年到来,可屋内却冷静的异常。
长案前,一人一桌一杯冷酒,君宴扫过被风吹得沙沙作响的宣纸,随手拿了一壶冷酒放在右上角镇住。
他提起笔在挥洒文墨,来来回回写了好几张都被无情地揉碎丢进了火炉子,一烧化为灰烬。
砚山靠在门边,时不时探头观察他的情况,不由纳闷,“奇怪,漠北近日也未传过坏消息过来,王爷怎么成日魂不守舍的样子?”
“砚山。”
“小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