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诱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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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笙小心翼翼地给君宴掖了掖被角,恨不得将他包成个粽子。
“阿宴,你终于醒了。”云笙眼里闪着光。
君宴粗喘着气,抬了抬手不知似乎想说什么,还没来得及就因身体太弱,手重重地垂落在被子上。
“想要什么跟我说,你现在身子弱,得好生养着才行。”云笙将他的手臂藏在被子下,又往里塞了一个汤婆子。
她高兴地说道:“喏,这样你就不用怕着凉了。”
“你怎么过来了?皇后不是不让你出宫吗?”
都病成这样,阿宴竟还在关心自己,果然她没看错人。
云笙解释道:“父皇下令命我代替他来瞧瞧你,这不就来了嘛?关于昨日之事你放心,父皇已经在处置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答案。”
她沉了一声,眼神坚定地望着皇宫方向:“阿宴,答应过你的事情,我一定会做到的,不论是谁,都不能欺负你,我会好好保护你的。”
君宴心头莫名一暖,他仰头望着云笙认真的模样,又想起自己装病一事,不由暗悔。
或许笙笙并非他想的那般,抱有目的地接近自己,是他太过警惕,真的不该这般骗她,惹她伤心的。
只是,从小到大尝遍冷暖,想要真心真意地相信一个人,哪这么容易?
他不敢赌那个万一,更怕自己多年的筹划毁于一旦,仔细斟酌后,依旧没将自己的打算告知云笙。
“阿宴,你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难受啊?我让张老过来给你瞧瞧。”
君宴抿着唇,动作轻缓地摇摇头,“不是,是我,是药太苦了。”
“哦。”云笙明显松了口气。
她懊恼地蹙着眉,“良药苦口利于病,这药虽苦,可对你的病却是极好的,阿宴你就忍忍喝了吧,我让人给你准备了糖葫芦,等你喝完,请你吃糖葫芦好不好?”
“糖葫芦?”君宴笑出声,笙笙真是把他当孩子了,哪个大人会喜欢这样幼稚的零嘴。
不过看着云笙满眼期待,君宴还是拧着眉将药一饮而尽,临了还得到了云笙的一句夸奖,逗得旁观的砚山差点没忍住大笑。
“阿宴真乖,我这就让如意去准备糖葫芦给你,你还想吃什么吗?”
“不用了,这些事交给底下人就行,你别忙,会累的。”
云笙的心好似“砰”的一下,被什么东西击中。
阿宴,怕她累,果然阿宴也是关心她的,莫不是她的努力终于有了效果?
此时此刻,云笙仿若整个人都被泡在了蜜罐里,嘴角的笑意就跟定在那儿似的,怎么也藏不住。
“笙笙,听闻萧家在东陵国位高权重,此次你为了我让你父皇严惩萧小姐,会不会给你带来不便?”
面对君宴的再次关心,云笙越发觉得此次针对萧家一事,自己的选择是最正确的。
不仅为父皇削弱了萧家的权,还让三哥过上想要的生活,既为将来太子哥哥添了助力,还在阿宴这儿得了好印象,简直就是一举好几得。
“你放心吧,萧家此次是犯了众怒,其实我也没帮什么大忙,谁让他们欺负你的,在京城也敢这般嚣张跋扈,简直就是目中无人,也是时候让他们知道在东陵国,谁才是真正的天。”
云笙说得轻松,可君宴却并不这么认为,自从东陵国前任大将军沈家那位陨落后,萧家便成了军中的佼佼者。
这些年,东陵国一直未停止扩领疆土,在这样的时刻,大将便显得格外重要,这也是为什么萧家能这般大胆的原因,就是知道自己无可替代,加上东陵皇的纵容,时间一长便养成了这个样子。
只怕昨日他昏迷后,御书房的大臣们没少争论,此次东陵皇严惩萧家,也是顶着压力,当然最主要的是有笙笙从中说和,若不然也不会这般顺利。
想到云笙为了自己做这么多,君宴不免生出几分愧疚。
云笙看着君宴失神的模样,还以为他在自责,怕连累自己。
“干嘛一直盯着我?”云笙轻笑,“你别想太多,我父皇有分寸的,况且你不知道,我可是小福星啊,有我在,大家都会平平安安的。”
从前,君宴最讨厌的就是云笙这个身份,原因无他,因为自己是个灾星,不论如何努力,就因为这个称号,所有都将付之东流。
可云笙不一样,顶着“小福星”的头衔,即使生在帝王家,也能轻而易举地获得所有人的疼爱,他所有可望不可及的东西,云笙都能唾手可得。
两人同出帝王家,命运如此相似,结局却天差地别。
而此刻,他却无比地庆幸并且希望,云笙的福运能够一直持续下去,若非如此,这一次,她作为公主插手朝政,这种事若发生在漠北,恐怕早就被当成谋逆叛贼给处置了。
“这次,谢谢你。”
“干嘛这么客气,我们是好朋友啊,朋友就该互相帮忙。”
云笙想说的是,算起来,两人是互相帮助,毕竟此事中,她身边的人也获得了不少助力,只是两人关系好归好,事关东陵国朝政之事,她不能跟君宴说,只能悄悄的对君宴好点,作为补偿。
两人各怀心事的将小心思藏在心底。
“公主,您要的糖葫芦来了,刚从西街买的,可甜了呢。”如意举着两串糖葫芦,蹦蹦跳跳地跑进室内。
砚山一把夺过糖葫芦往云笙手里一塞,随即推着如意往外走。
“你,你干嘛?”如意不情愿地往云笙的方向靠。
砚山赶忙拦着她,并冠冕堂皇道:“太医说凉王府的陈设不好,影响王爷养病,我想着你自幼跟在公主身边,眼光必定是一顶一的好,不如帮我掌掌眼如何?”
“这种事你问工匠即可,找我做什么?屋里没人,谁来伺候公主王爷?你自己去吧。”
如意刚一回头,就被砚山钳住了双手。
她怒目瞪着砚山,“你想做什么?”
“如意姑娘,您大人有大量行行好,替小的看看呗。”砚山挤眉弄眼地抵了抵屋内的方向。
他趁着如意思忖之际,一咬牙,不等拒绝就将人半抱半拖着离开。
此时屋内,只剩下云笙和君宴两人。
砚山离去,屋子里显得格外安静,两人局促地望着对方,四目相对,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