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请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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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见，见过陛下！”
“儿臣给父皇请安！”
苏贵妃带着两个女儿来到皇帝面前，大气不敢喘地站到一侧。
皇帝一边给云笙揉手，一边看向太后，剑眉星目，不怒自威，端端是搁在一坐便让殿内大半的人把心提到了嗓门眼。
他沉了一声，没好气的问道：“不知九儿犯了什么大错，让母后这般生气，竟让她大雪天的跪在外头。”
别看太后是母亲，可面对这个儿子，她也是怵得很，只能不停地给侄女苏贵妃使眼色。
苏贵妃就是一个纸老虎，平时怂恿太后她在行，可到了皇帝面前，就是借她十个胆子都不敢，别说帮太后开口了，她只恨自己不能原地消失。
如果被皇上知道，这事是她在背后挑拨，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父皇，是九妹妹不知廉耻与漠北凉王暗中苟且，所以——”云溪话到一半，发觉众人脸色不对，顿时一头雾水。
她说的是实话，这些人为什么要用这样的表情看着她，她给母妃递了个眼神，可苏贵妃非但没有帮忙，反而拉着小女儿躲到了太后的身后。
苏贵妃暗忖：这个傻女儿，皇上明摆着就是要护九公主，认个错就完事了，还瞎掺和什么劲。
云溪不服气地轻哼，就算父皇偏心云笙又如何，若是被父皇知道他最疼爱的女儿在外是如何抹黑皇室的，将来必定将她弃之，各宫这些没骨头的，云笙只是个公主，有什么好怕的。
想到这里，云溪继续道：“父皇，九妹妹她——”
“啪！”
响亮的耳光在偌大的宫殿内激起一声回响，众人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脸，心有余悸的咽了口唾沫。
无人瞧见皇帝是如何起身的，待回神时只瞧云溪的脸上落下了一个深深的五指印。
云溪懵圈的捂着火辣辣的脸，脑子空白的愣了神，“父皇，明明是她的错，你为何打我？”
“想不明白就滚回你的公主府好好给朕想清楚，挑拨是非，欺负妹妹，这就是你身为公主的气度？”
“父皇！”云溪的眼泪潸然滚落，她不服气地指着云笙，“您怎么能为了偏袒她而打我，明明我也是您的女儿啊，您也太偏心了。”
“偏心？”皇帝挑了挑眉，身后金公公捧着一份折子递到云溪的面前，云溪扫了眼看都没看就丢在了地上。
“冬至那夜，是朕让九儿代替朕与皇后前往东宫看望小皇孙，因夜里更深露重不便回宫，故允她在东宫留宿，你可倒好，命人四处散播九儿夜不归宿的传闻，毁你妹妹名声，有你这样做姐姐的吗？”
听到皇帝振振有词的解释，云溪瞬时慌了神，她恍惚的捡起地上的折子，上面清清楚楚的写明她如何命人在京城里散布流言，可这些，父皇怎么会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朕一直教导你们要和睦相处，你倒好，不爱护妹妹反倒是坏她名声，知错犯错，九儿的名声坏了于你有什么好处？难不成踩着九儿上去，别人还能高看你一眼？”
皇帝直接就气笑了，后宫里使得那些手段，他不是不知道，只是得有分寸，皇家人乃一体，内里如何斗是一回事，摆在台面上，这是绝对不行的。
可他这个四女儿，却恨不得向全天下宣扬自己妹妹的丑闻，这个蠢货，若非亲生，他真恨不得——
皇帝拳头的捏响了，这一幕落在眼里却是另外一回事儿。
她一直命人盯着云笙的一举一动，虽没有证据但那夜确实看到云笙出入凉王府，也不知道这个小贱人使了什么手段，居然让父皇帮着她扯谎。
“父皇，九妹妹那夜到底歇在何处一查便知，您凭什么说我扯谎，分明——”
“放肆！”皇帝生气地往桌子狠狠拍了一巴掌，“天子之言，如同覆水，难道朕还会扯谎不成？苏贵妃，你就是这样教导女儿的？”
苏贵妃“扑咚”跪在地上，小脸瞬白：“陛下恕罪，溪儿有口无心，她只是担心九公主误入歧途故此口直心快说了不该说的话，还请陛下看在臣妾伺候您——”
“够了！”皇帝出声打断。
“你既然教不好，那便换个人来教，金公公让皇后寻个妥帖的教养嬷嬷好好教一教老四规矩，即日起七公主迁出贤德宫，免得被你教的跟她姐姐一样没有脑子。”
苏贵妃惊恐地瘫在地上，宛若断了线的风筝一时没了方向。
太后不满地出声阻拦：“皇帝，手心手背都是肉，当着哀家的面，你怎可这般偏心？”
“母后，到底是谁偏心，难道儿子拿着证据放您跟前还不如老四的随口胡言吗？”皇帝黑眸一紧，眼中透着火气。
太后脸色一变，没底气地说道：“汝阳只是个孩子，你方才打也打了，又何必上纲上线，此事不如就算了吧，况且哀家罚长乐，也不止这一桩事。”
云溪一瞧机会来了，当即见缝插针道：“皇祖母说得没错，九妹妹不尊皇祖母，难道不该罚吗？”
缩在皇帝怀里的云笙，手指无意识地点了两下腕上的七窍玲珑镯。
“扑咚！”以德妃为首的一众嫔妃皇子公主们纷纷跪下。
“德妃，你们这是？”皇帝疑惑地蹙着眉。
“陛下，臣妾等虽因故才未能及时赶来给太后娘娘请安，可汝阳公主说得不错，宫规不可违，错便是错，还请陛下责罚臣妾等，以儆效尤！”
八皇子云景晗紧随其后，“德母妃说得不错，若九妹妹这个准时到达的人都要罚，那儿臣等迟到的岂有不罚之理？请父皇责罚儿臣！”
“请陛下（父皇），责罚臣妾（儿臣）！”众人异口同声道。
“呜呜呜——”
如意抹着眼泪走上前，“都是奴婢的错，如果昨晚能拦着公主不要为太后抄那一百遍的《地藏菩萨本愿经》，公主早些休息，便能寅时起身过来给太后请安，也不会让太后因此生气。”
云笙不悦的皱起眉头，“如意，住口！”
德妃顺着方向看去，诧异的惊了一声，“呀，九公主的膝盖怎么破了？”
“回德妃娘娘，公主怕乘轿不便误了给太后娘娘请安的时辰，故一路跑着过来，路上雪太滑接连摔了好几次，方才又在雪地里跪了半日，也不知这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