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0章你就是一个恶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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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凌你胡说。”
宁汐有一分钟地静默，不知道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心跳得很快很急，很震惊，受了惊吓一样，甚至有点害怕。
大脑一片空白，纷纷乱乱。
宁汐很抗拒，用尽全力大声反驳，“贺凌你胡说八道！”
“我胡说八道？哈哈哈……”贺凌像自暴自弃一样凶狠地狂笑，“宁宗翰，你说啊，宁汐这野种是你亲生女儿吗？”
“你告诉她，你亲口告诉她，宁汐就是一个连父亲是谁都不知道的野种！”贺凌阴狠愤怒不止地大吼大叫。
宁宗翰依旧坐在餐桌椅子上，他脸色很难看，病态苍白，唇色泛紫，瞪大眼睛看着她们，急促地呼吸着，顾海芸像是控制不住情绪，眼泪从脸颊滑下，有几分恳求，“不要说了，贺凌我求你别说了。”
“为什么不说！”
贺凌看着那边的宁宗翰居然一声不吭，心底压抑多年的怨恨爆发，她像是怨灵讨债一样大声斥骂。
“宁宗翰，我跟你领证这么多年，我已经是你合法的妻子了，可是你一门心思就护着顾淮月那贱女人和她的女儿，你把我当什么了，我确实是为了钱嫁给你，可我还做错了什么，你亲眼看着顾淮月推我下楼梯，你看着她杀了我的孩子啊！”
贺凌失狂一样，抓起客厅的一个个摆设花瓶相框狠地就砸在地板上。
“你们，你们这些人最后都那贱女人安了一个好名声，我是情人，我破坏别人的生活，可是我的孩子有什么错，我儿子是无辜的，你跟我在一起就是为了气顾淮月！”
她咆哮地大骂，浓妆美艳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
“宁宗翰你才是疯了！你害死了自己的亲生骨肉，居然让宁汐这野种一声声喊你爸爸……”
“闹够了，闭嘴！”
宁宗翰脸色依旧虚弱苍白，艰难抬头，看着那边泪流满面的贺凌，撑着一口气教训，不想让她再闹下去。
宁汐坐在宁宗翰对面，她表情僵硬，耳边那些愤慨的声音不断回荡。
“不够！还不够！”
贺凌声音干哑，绝恨。
“宁宗翰，我告诉你，我跟你之间的旧帐还没算够，是顾淮月欠我的，是你们欠我的！”
她脸上浓妆化了，泪痕显得她的脸更加阴森恐怖，疯癫一样大骂，“我儿子死了，顾淮月的女儿凭什么能活下来！”
宁宗翰听到这里，想开口说点什么，可心脏一阵痛楚传来，他右手捂着左胸，低头急切喘气起来。
宁汐看见了他情况不对劲，下意识地站起身朝他那边走去。
可贺凌突然快步朝他们这边走了过来，拽住了她，“宁汐，今天说这些是不是吓到你了？”她那脚步声越来越快，越来越急躁。
宁汐身体本能警惕，刚一扭头，而贺凌如鬼魅一样已经站在她身后，涂得明亮的指甲在头顶的日光灯下照得红艳可怕，五指狠狠地捏住她的下颌，扬起她的头。
贺凌俯下头，又是一阵狂笑不止，不顾一切豁出去，“我还告诉你另一件事，那年你高中被几个山村大粗汉绑架差点轮奸……是我花钱找人做的，还有印象吗？”
宁汐被她捏着下颌，对视着贺凌阴森的脸蛋，她眼瞳一点点放大，以前的那一幕，肮脏、漆黑、凌乱的夜色……
贺凌附在她耳边的声音越发尖细，阴森，“当时我在一边看着，你被蒙了眼，衣服被扯得七凌八落，那些粗皮贱肉的老男人像狼一样狠狠压在你的身上，你很害怕是吧，我听到你大哭，嘶声尖叫……”
“宁汐你为什么不去死，顾淮月害死我儿子，你为什么不去死啊！”
宁汐浑身僵硬住，眼前的贺凌癫狂一样冲着她大吼，那段可怕的记忆涌入大脑。
那年这桩事故草草了结，几个匪徒被警方找到时已经都是尸体了，案件涉及一些特殊人物，牵连太大，而且年代久远，现在就连褚沉他们想查也查不到线索。
事发在C市，而当时的宁家如日中天，毕竟是一件涉及宁家小姐的案件，有关女人的名声，宁汐以为这是宁宗翰为了顾及宁家颜脸强行施压。
竟然是为了包庇贺凌。
宁汐从来都没想过那件可怕的绑架是贺凌做的，她不知道一个人的恨可以这么可怕，她的一生似乎都被一个又一个谎言蒙骗。
另一边呆站着的顾海芸也惊怔住了，她当然知道宁汐高中毕业遇险的事，可居然是贺凌做的。
顾海芸气愤不已，“贺凌，你说你流产了，你的孩子很无辜，可你怎么可以对汐儿下手，她也很无辜，你就是一个恶魔！”
“宁汐很无辜？她占了宁家千金这个虚假的名号，享受了所有人的宠爱，凭什么，这野种，凭什么啊！”
贺凌眼神里带着一股狠劲，尤其是看着宁汐这张脸蛋，这双眼睛跟顾淮月那么相似，恨之入骨。
“宁汐你以为你跟着顾海芸离开宁家过苦日子很可怜，你那点苦算什么啊！”
贺凌双眼暴瞪，充满了怨恨，双手抓着她的双肩摇晃，痛斥大骂，“宁汐这么多年你还活得好好地，而我呢，宁宗翰逼我上手术台，逼我切除子宫，我这辈子都当不了母亲了，你很可怜吗宁汐，你简直让人嫉妒得想要你的命。”
贺凌脸色阴鸷，猛地一用力，将她推到墙角一边，宁汐的后背砰的一声狠地撞击，可整个人怔然没动作。
贺凌猛地一转头，“宁宗翰，你做这么多就是为了顾淮月那贱女人，有一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其实那天你们吵架，她跟你生气了，是因为这条银项链……”
她从自己的外套口袋里掏出一条看起来很普通的水纹银项链，白炽光照在这条年代久远的银光项链上，一晃一晃地在半空中，似乎让人一瞬间穿越回了从前。
宁宗翰抬起头，看着这条无比熟悉的银质项链，惊得睁大眼睛，脑海里涌现了无数曾经的记忆。
这是顾淮月很宝贝的项链，她每天都要戴着它，直到有一天，项链不见了。
贺凌清清楚楚看着此时宁宗翰眼底的深情和专注，她忽然大笑了起来，她浓妆的眼线化开，脸蛋划下两行黑色的眼泪，狂妄地笑容狰狞又阴恶。
“顾淮月说是你拿走了她的项链，她跟你吵架，跟你冷战，她说她恨你……你很想替她找回来是不是，而且你也很清楚，这条订情的项链是当时温家的大少爷，温清承送给她的。宁宗翰你这个没用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