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5.沈羽涅：你长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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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局面又有个人插足其中，幽兰黛尔心中也同样疑惑着，前辈究竟在做什么？
现在她倒是不纠结怎么面对哥哥，然而是眼下的状况却更不知道如何应对。哥哥他刚才使用的是律者的能力么？而且还激的前辈出现那么大的反应，少女虽然不明白但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护哥哥是脑海中最优先的想法。
两个人再这样进行下去，恐怕就要闹翻了。
“前……符华同学收敛点情绪好么，无论他体内有没有律者，他仍然是沈羽涅。”幽兰黛尔抵挡在少年身前，前辈所散发的杀意连她都不由得脸色微变，凛冽的杀意完全不是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哥哥不示弱，自己不上前阻止，前辈就真的要对他进攻甚至杀死么。
“把他带去做实验什么的，未免也太伤人心了。”
符华怔怔听着幽兰黛尔的话，茫然悄悄的从心底升起。
无论是她对那个律者太过惧怕还是执着理念，少女那样的反应都是最差的做法。他们本应该能在轻松的气氛下解决这件事，现在也不可能了。
符华在回想起这些事时已经来不及，视线中少年目光中的失望神色仍然不减，只是不再看着自己而是护着他的幽兰黛尔，少女最终也没能说出什么。
只是冰冷决绝消融许多，相识两年之久的没有信任，反倒是刚见面的将其死死护住，这样的转变给人的感觉实在有点讽刺。
沈羽涅凝视着金发少女那张无暇的脸蛋，是因为自己才在片刻间有情绪波动。他的确有点失落，脑海中思量后开口说道：“幽兰黛尔，你有小刀吗？”
“有……”幽兰黛尔下意识的将腿环上的小刀递给身后的少年，随即她回过神来，“你要做什么？”
得到的回答是锋利的刀刃刺入少年的胳膊上，沈羽涅自己刺进去的，他皱了皱眉，握着刀柄向外划出，最后沾着血液的刀上躺着指甲盖大小的肉，他看向符华在少女蹙眉的表情下说道：“学姐，这就是我的答案，拿去验证吧……
或者不行的话，我和你去验证也行。我不是律者，抱歉让你担心了。”
愈是这样的反应就愈让符华感到难堪，唇瓣翁动许久才轻声道：“不要变成律者，千万不要。”
少女的脑海中响起在湖边回忆的那句话，“入魔，必诛。”
压抑的气氛最终被惊声尖叫所打破。符华神色淡漠，而沈羽涅则是一脸茫然。
“哥，你在做什么！”
少女一把的抓着他的手腕，早已经不记得这点小伤对于崩坏能者不算什么。见着不断有血珠外渗，她连忙捏着纯白的领口擦去，抬起头时眼尾微微泛红。
没等少女说些什么，茫茫然的沈羽涅就下意识问道：“你为什么要那样叫我？”
“我……”
幽兰黛尔一怔再抬起头时脸上的慌乱情绪分外明显，白皙的脸蛋也开始泛红。开始说些头尾不相连的话，平静不复存在，于是沈羽涅的脑海中那个经常会说些没边的话，喜欢缠着他的小女孩模样开始浮现。
只是听莉亚姐说过是金色头发、蓝色眸子，他的印象就停留在性格方面，现在的幽兰黛尔和那时的小女孩身影重叠在一起。
“比安卡？”
“嗯。”
比安卡.幽兰黛尔.阿塔吉娜，中间的四个字是少女在经过那场奇幻的经历后而加上的，她的代号亦是如此要让自己始终铭记过去，就像她始终记得沈羽涅和福利院那年的经历。
他们两人曾经见过面，因为细微的不同而相互隐瞒，沈羽涅的记忆中幽兰黛尔是冰冷的，天命的超级天才应该很少会动情绪，不过在他拿小刀证明自己后，这个印象被打破了。
眼前的少女身材欣长，微风吹拂起她灿金色的发丝，玲珑曼妙的身姿在戎装衬托下显得愈发神圣不可侵犯，光线穿过卷曲的睫毛，在那双湛蓝双眸投下稀碎剪影。
“长大了。”沈羽涅的脑海中只有这三个字，他还没想过见到比安卡，倒是有过去寻找她的想法但也不是现在，更没想到那个什么都学不进去的小女孩居然已成S级女武神。
“你，你也是，当初没把你认出来就是因为你的眼睛恢复了。”幽兰黛尔垂着小脑袋视线飘忽，偶尔在落在少年身上，因没做好准备而害羞的不敢相视，温热感已经升到脑海烫的她没办法思考。
沈羽涅忽然想到个奇葩的事情，曾在两年前他返回福利院遗址的时候遇见的，“那个墓碑是你设立的吧？”
“嗯，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的……”幽兰黛尔下意识的点头，回想起来才发觉自己做那件事有多么不对劲。
那时自己刚进入天命没多久，实在太难过所以央求主教带她回去看看。于是乎少女就亲手建造那两个墓，她要自己记得踏上崩坏的初衷，要变得越来越强。
现在再看来分明有种咒别人死的感觉，毕竟哥哥现在还活生生的站在那。
她建造后也是抱着逆反的心理，解释道：“我想你活着，等我找到你之后就把你的眼睛恢复，以天命的科技是能够做到的然后陪在我身边，不是真的以为你死了……”
预料不到的是两年后，沈羽涅去遗址时见到那两个墓碑然后将其中一个折断，也是因此幽兰黛尔才能确定哥哥仍然活着。
“我不在意的。”沈羽涅露出无奈的笑容，见少女紧张的模样便轻声安抚道，“我也担心你，没事就好。想不到的是你也会走上这条路所以没能认出来，以前看着有点笨的比安卡会是这副姿态出现在我眼前。”
除他之外也没人敢说十六岁成为S级女武神的幽兰黛尔笨了。
少女张张樱桃小口没有发出声音，最后颔首回应对方。她正在脑海中呐喊让自己快点冷静下来，再这样下去，什么话都说不好。
“我们到了。”清冷的声音将她从紧张中挽救出来，三人朝着躲藏点走去，在这期间符华始终保持沉默。眼看着已经来到家门口，幽兰黛尔又陷入其中无法自拔，她才开了口。
也算是报答对方没让自己继续失控下去。
沈羽涅同样看出妹妹的紧张，安抚道：“冷静点吧，我知道你有很多事想说，不过这样紧张也挺难受的。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不用着急。”
“嗯！”幽兰黛尔垂着脑袋，接连几次深呼吸后情绪勉强平复。她实在不会应付重逢的局面，先前所幻想的方式根本做不出来，只会点头和慌乱的应答。
她应该冷静点，带着喜悦的心情和哥哥坐下来过去和现在的经历才对。冷静下来啊，幽兰黛尔！
废弃工业区的房子是特意安排的能够居住四个人，在接下来执行任务期间，他们四人也会住在一块。
沈羽涅推开门，客厅中的灯光还是明亮的，视线中本应该熟睡的缇米朵身子蜷缩在沙发角落里，死死的抱着怀中的玩具，水汪汪的眸子盯着某处满是惊恐的神色，见到少年后心中委屈的情绪如洪水开闸般倾泻。
她跳下沙发踉跄的跑到少年跟前抱住他的腰，眼中涌出泪水来。
“哥哥！有个坏女人闯进家里来了！”
坏女人指的是坐在客厅椅子上，穿着身休闲服，灰金色短发垂落遮住一只眸子，面容姣好，正张着粉唇打哈气的丽塔。
小女孩跑出去的瞬间，她的视线锁定三人最终停留在少年身上，眼底闪过丝愤怒。
缇米朵委屈巴巴的模样看着就令人心疼，沈羽涅摸摸她的小脑袋将其护在身后，望着那个举止投足间都散发着成熟女人的气息，魅惑意味不受控制的向外扩散的坏女人说道：“丽塔老师，你还有欺负小女孩的爱好？”
“我没有欺负她，只是她不听我解释而已。”丽塔平静的语气参杂无奈。
因为不知道幽兰黛尔大人去了哪，所以她直接来到几人的据点。进入房间后恰好碰上做噩梦醒来的缇米朵，丽塔想着的是安抚，以自己常年累计斩下无数人的容貌，大概也能把这个小女孩安抚好。
谁知道自己这副容貌还起到相反的作用，无论她解释了半天，得到的是小女孩盯着她脸幽幽说了句，“可是你的样子给我的感觉是个坏女人。”
缇米朵想把她赶出去又以沈羽涅和符华作为威胁。可被气到的丽塔完全不肯答应，索性两人就僵持到现在，小女孩哭闹她也不安抚。
谁让她说自己是坏女人的。
缇米朵闻言从少年后背探出脑袋，眼圈泛红气愤的说道：“可是你闯到我家里来了！”
丽塔别过头不给予理会，视线偷偷落在幽兰黛尔身上，暗自欢呼雀跃。要是现在没有外人，她已经上前询问少女的状况，并且热切的表示要为她更衣，放洗澡水。
沈羽涅摸着女孩褐色卷发，对视那只酒红色的瞳仁后扬起唇角笑道，“她的确是个坏女人，缇米朵说的没错。闯到别人家里来，说不定是要偷什么东西呢。”
丽塔咬咬牙，目光涌起愤怒盯着少年。她正在努力平复情绪，对粗鲁的人优雅也是种报复，而接下来的声音却让她有种破防的感觉。
幽兰黛尔进入种空明的状态，身边的人和事物都变得虚幻起来。在此让自己冷静下来，然后她脱离空明回到现实，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沈羽涅所说的。
她疑惑的望着好友，“丽塔，你欺负小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