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片刻闲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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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室内，芽衣身处于玻璃仓内，身体上接通着几条线路。随着研究员启动测试仪器，她会因为疼痛而忍不住颤抖，呼吸机外冒出气泡，这种痛苦沈羽涅也曾经历过，的确不好受。
琪亚娜默默坐在这看着，每当芽衣的身体颤抖，她也会随之攥紧手心，“姬子说，学园长同意留芽衣一命，但是会在她心脏上安装炸弹，一旦崩坏能过高会立即爆炸。”
但这些与死亡相比都要好太多，她们都还活着就代表拥有能够去努力创造更美好的明天。
少女的眸子忽然变得明亮，神色也随之变得坚定起来，“我已经做好决定，等伤好就去移植圣痕，我要保护芽衣！”
骑士是永远不会背叛她的公主，并且要成为公主身边最强的利剑。
“嗯，加油吧。”沈羽涅不会对少女的想法感到质疑，有着这种信念，似乎移植圣痕的生死痛苦也不在话下。他不也是同样凭借着信念存活下来了么。
长空市大崩坏，幸存者几乎没有，琪亚娜和芽衣幸存还有残疾少女布洛妮娅也运气好存活下来，剩下的除冈野雄外，只有在城市边缘遭受波及小的人才活下来。
几万人存活不到百人，剩下的不是在爆炸中被感染成死士就是被街上游荡的怪物杀死。
崩坏下任何人都无能为力，现在雷之律者消失，只需要开始清除城市中的崩坏兽就可以。这比曾经几次律者出现所带来的灾难都要好太多。
“你见到由乃么？”安静许久，沈羽涅终于开口问道。
“我们去的时候学院里只有两个人，由乃没有看见……” 沉默，琪亚娜摇摇头，见着少年的脸色不太好，她有急忙安慰道，“由乃不是要离开嘛，或许她已经走了呢！她的运气一向很好。”
说到后面，她已经说不下去，这些谎言实在不真实。毕竟由乃的车票是明天，怎么可能提前离开，她只是想安慰少年仅此而已。
“嗯。”沈羽涅没有表现出太难过的情绪，他其实心中已经知道答案，只是依然抱有最后一丝希望。
那个爱笑、运气一向很好的少女，她不应该死在这场崩坏下。或许她是在某处地方等待着自己去拯救她呢，心中涌出一股想要继续去长空市内寻找到冲动。
两个身影出现在走廊末端朝着这边走来。沈羽涅抬头望去，见着是德丽莎与符华出现在眼前。
琪亚娜只认识符华，对于另一个与自己拥有相同发色，像是个六年级小孩子似的小女孩感到好奇。这也是女武神么？
德丽莎在来到琪亚娜面前时停下脚步，可爱的脸上露出严肃之色，她问道：“琪亚娜？”
“是，是我……”琪亚娜连忙回答道，眼前的人总有种熟悉的感觉，气势上被压倒，一时间连语气都弱下去不少。
“我是圣芙蕾雅的学园长德丽莎。”德丽莎点点头，随后上前拉住她的手，“我已经知道你们的情况，走吧。现在我要为你进行移植圣痕的手术。”
“诶？现在么，我还想看看芽衣的。”琪亚娜被猝不及防的拉起来，几条信息进入脑海让她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我身上的伤还没好！”
德丽莎并不准备放手，拉着她直接朝走廊的另一边走去。突如其来的转变令沈羽涅露出惊讶的表情，看着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口，视线转向静静站在身边的符华。
他露出担忧到表情，琪亚娜的伤没完全好可是真的。
“没关系，学园长很清楚她这位外甥女身体如何的。”似乎读懂少年的想法，符华轻声开口安慰道。
“外甥女？”沈羽涅的瞳孔微微放大。原来琪亚娜和学园长居然有关系，怪不得她会有那么强的身体素质，原来这也是一位天生注定的崩坏能者。
既然两人是亲戚关系，那么德丽莎自然不会害琪亚娜。心中的担忧顿时消散，他收回惊讶的表情，有点好奇学姐为什么来找自己。
“一个多月不见，学弟好像变强很多。”符华在他身边坐下，静静感受着少年气质的变化。长空市任务前，学弟的身上是冷淡到强大，但现在这股冷淡中却多出些人情味，而实力却没有减退，愈发的真实了，“能和我说说你都在长空市见到什么嘛？”
“好啊。”沈羽涅露出笑容，这段时间的经历他原本也准备讲给符华听的。正准备说出自己遇见两位少女的事情时，学姐却忽的伸手挡在他眼前。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我们去记忆战场吧？”
沈羽涅随着她一同起身，自己变强的时候学姐也在变强。独自一人讨伐帝王的场景还历历在目，与自己年纪相符的符华学姐居然已经是A级女武神的实力。
“学姐，你的天生圣痕叫什么？”沈羽涅有点好奇，自己曾遇见的幽兰黛尔和浅仓深雪，她们都是天生圣痕。拥有这就像是拥有一把钥匙一样，未来能够触及到人类最强。
“我的圣痕名叫赤鸢，神州仙人。”
休伯利安内也存在着记忆战场，供于居住在上方的女武神进行修炼。这架母舰常年停在东海上空，只有重大灾害出现时才会将其驱动，速度足以快速抵达两个国家的每一座城市。
走入记忆战场中，巨大的金属墙面发生变化，恍惚间仿佛回到长空市的战场般。符华怕学弟回忆到什么不好的，场景其实是选在两人经常切磋的高架桥上。
她向前走去，相距百米之后才渐停下脚步。转过身，随着意念驱动那套白星驱逐者附着双臂，崩坏能从背后的圣痕传递至全身，“现在可以告诉我在长空市都遇见了什么。”
“说起来都是一场阴谋，逆熵计划很多年的阴谋。”沈羽涅轻声说着，手环在手中化作黑渊，“我救下很多人都命，但到最后也没能彻底阻止他们。”
话音落下，眼前的少女瞬间与自己拉近距离，拳头迅速挥动。携杂一股劲风冲击，他侧身躲避来，黑渊一枪击退反击。
“我听说过，但是你已经尽力，所以不必太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