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7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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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大少爷跟小少爷都说今晚有事，不回来了。”
“知道了。”
沈老夫人坐在空荡的房间里，看着沈思勉是照片叹了口气。
“你不在了，这里时常只有我一人，你为什么不听我的劝，一定要跟那个女人在一起。”
她抬起手摸了摸沈思勉的脸，又叹息道：“儿啊，我做这些不过是为了保全沈家的名声，我真的做错了么！”
凹陷的双眼逐渐浑浊，一幕幕在脑海里闪过。
……
舞会上，一个身材火辣，面容姣好的女子在舞池中热舞，舞姿从容优雅，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整个宴会厅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去，包括年轻有为的沈思勉。
沈老夫人端着酒杯，在与一众社会名流的觥筹交错中，发现了沈思勉的眼神，一直在起舞的女人身上。
她顺着他的目光，朝着那女人看去，确实够明艳动人，莫说男人，就连自己也十分欣赏，她笑着问身旁的人：“那个女孩……是哪家的千金？”
沈思勉也到了成家的年纪，只要门当户对，对他的未来有帮助，自己一定举双手赞成。
“你说是领舞的那个么？”沈老夫人点点头。
这场宴会，是一场打着慈善的名义，实际相亲的宴会，各大家族的公子千金全都到场，每个人都在使出浑身解数，希望在这场宴会上给各大豪门的家长留下好的印象。
所以，她自然而然地认为，那个女人，也是一位千金。
“那个女孩面生，我们从来都没见过。”这让沈老夫人有些惊诧，说话的人，可是精通各大家族人脉关系的人，他竟然说不认识……
一曲舞毕，周围传来经久不息的掌声，沈老夫人一边鼓掌，一边观察沈思勉的动向，此时的沈思勉嘴角含笑，与那女人四目相对，满脸的宠溺。
“他们早就认识……”沈老夫人见舞毕后的女人径直走到了沈思勉的旁边，动作有些亲昵，心中隐隐觉得不妙。
她端着酒杯，径直走到他们两个面前：“思勉，叔叔伯伯都在那边，怎么不去打招呼？”沈思勉见自己的母亲过来，一把拉住了素云的手：“妈妈，你来的刚好，我正想介绍素云给您认识，她是我的女朋友。”
他说着，拉着素云的手向前一步：“素云，这是我妈妈。”
沈老夫人脸上虽然还是挂着笑，但是笑意却越来越浅，今天出现在这场宴会中的人，都是海城名声地位在外的人，可从来没有一个是姓素，但是又能出现在这种场合表演，要么是个隐藏身份的人，要么……就是自己这个儿子的安排。
“素小姐，您好，您的姓氏还真是少见呢，我认识的圈子中，还没有哪个姓素的。”她的话说的很直白，不论是商贾名流，还是太太圈，恐怕都没有素云该有的体面。
沈思勉当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压着嗓子提醒了一句：“妈！”
沈老夫人笑笑：“怎么了思勉，这场宴会本就是为了你们这些做儿女的婚事而操办的”说着，便开始打量起素云：“不知道……素小姐今天是跟谁来的？”
素云看出了沈老夫人眼中的蔑视，有些惶恐，但是为了自己的将来，应该勇敢些不是么。
“伯母，我是跟着思勉进来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家庭的女孩，所以父母并没有在这里。”
其实沈老夫人早就看出来了，名门千金的眼神可不是她这个样的。
她有些愠怒，但是在这个场合根本不好发作，只希望这个家境一般的女孩别误了沈思勉的前程。
“素云小姐这是第一次到这种地方来吧，来，我陪你好好参观参观。”说着便放下手中的酒杯，悄无声息地拽开了他们两个交叉的手。
沈思勉原本想阻拦，可是沈老夫人根本不给他机会：“思勉啊，你的伯伯叔叔们已经在那里很久了，该过去打个招呼了，别让人落下话柄。”
“可是妈……”
“你看，曼殊已经过去了，怎么，你还怕我吃了素云不成。”
素云紧咬嘴唇，朝沈思勉使了个眼色，他这才作罢。
“素云小姐。”沈老夫人的脸上仍旧挂着笑意，但是一点都不温和，语气也比刚才严厉了些，只是看在旁人眼里，两人的关系十分融洽。
“你这次来，想必也知道我们沈家都是在跟什么样的人打交道，你长得漂亮，大好年华，一定会找一个比思勉更适合你的人。”
素云有些惊愕，原本自己和沈思勉地提出来这场舞会，就是为了让她高看自己一眼，证明自己根本不比那些豪门千金差，可是她三言两语地就把自己给否定了，在完全不了解自己的情况下。
“伯母，我跟思勉是真心相爱的，我们……”
素云还没说完，沈老夫人便掩着嘴巴笑起来：“什么情啊爱啊的，人这一生，会遇到很多人，也会爱上很多人，没有什么是亘古不变的……素小姐，我不知道你接近思勉的目的究竟是什么，但是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像你这种身份家庭的女孩子，连给我们思勉提鞋都不配。”
沈思勉在远处，时不时地看向素云以及自己的母亲，见自己的母亲一直都是笑着的，稍稍松了口气。
刚好这时，敬了一圈酒的曼殊走过来，拦住沈思勉的胳膊：“思勉，你怎么才来，我找了你很久了。”
她其实早就看见了沈思勉，也看见了跟他关系暧昧的素云，但是自己从小就喜欢他，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抓住她！
她也深知素云的身份，笃定沈老夫人是绝对不会同意的，所以干脆主动出击。
他们林沈两家，在海城的地位可是数一数二的，他们两个若能联姻，双方父母一定会举双手赞成。
沈老夫人眼角余光瞥见林曼殊的动作，故意朝着他们的方向看了一眼，素云顺着她的眼光看去，双眼顿时溢满了眼泪。
“素小姐，你也看到了，只有林曼殊那样的人，对思勉的未来才有帮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