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落胎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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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大夫人都怔了一下，忙上前。
老夫人到了跟前才给谢灿灿见了礼，道：“公主，这是怎么了？”
谢灿灿浅浅一笑，看了眼周珠道：“贵府四小姐说，这里有人怀着死刑犯孽子，恰好本宫今日出游在外，便来瞧瞧是否属实。”
周珠也跟上前道：“祖母，这可是欺君的死罪，您该不会想要包庇吧。”
老夫人阴鸷看了她一眼，而后才笑道：“珠儿说的原是没错，但臣妇从未想过要包庇，只是公主来得早了一步而已。”
“此话怎讲？”谢灿灿不解，却见老夫人对旁的婆子使了个颜色，婆子二话没说，往前便将那碗药端到了周宝儿面前：“二小姐，您的落胎药已经煎好了，这几日京城里的药铺也不知怎么了，连副落胎药也是一拖再拖不肯给，今日可算煎好了，您快喝了吧。”
周宝儿眼里忽的就滚落下来，凄凄看着老夫人哀求道：“祖母……”
“你入府时瞒着我没提这个孩子，如今我知道了，便是一定留不得！你若是现在不喝，我便将你交给官府，由官府处置，到时候你可别怪我不顾念亲情！”老夫人寒声道。
周宝儿见此，知道今日这孩子不论如何是保不住了，看了眼药碗，抬手要去接，却见那婆子直接将药碗送到了面前给她灌了下去。
这药是老夫人临时拿了大量红花煮的，药性极烈，当场喝完，周宝儿便大出血了。
现场一片血腥气味，便是周珠也吓了一跳，不知现场这样惨烈。
谢灿灿却像是见惯了一般，抽出帕子抚了抚，别有深意的看了眼老夫人，笑道：“老夫人真是利落，也够狠心。”
“孽子不能留，还请公主责罚老妇人。”老夫人诚恳道。
谢灿灿轻笑一声：“责罚你做什么，你做的很好，不过往后这样欺君瞒上的事可不要再做了，若是再有，怕是皇后娘娘也容不得。“说罢，悠悠然带着自己的人离开了。
周珠忙要跟上去，却见谢灿灿道：“四小姐今日奔波也累了，不如就留在府里好生休息吧，本宫也乏了，你不必跟着了。”说罢，直接离开了。她今日本没想掺和这档子事，她是为了顾锦川而出来的，如今这事儿能处置成这样，道也不觉得生气，只是赞叹老夫人狠心。
等谢灿灿一走。周宝儿便卯足了气扑到了周珠身上：“你害我孩儿，我杀了你，杀了你！”
周珠看着她面色煞白的样子吓了一大跳，忙让人将她拉开了：“谁让你怀上孽子的，你活该！”
周珠还在说着风凉话，却没见到老夫人面色已经黑沉的要滴出水来了，当即狠声道：“把她给我拉下去凑三十鞭子，再关到柴房，三天三夜不许人进去，也不许给吃的！”
周珠见人围过来，吓了一跳，忙喊道：“你们敢，我可是侯府千金！”
“侯府千金？”老夫人冷哼一声：“你们要拿着侯府的名头为非作歹，连家人也要害死，我就能去皇上面前让他夺了你们侯府的爵位！”
周珠眼睛通红，知道威胁不成，直接哀求起来：“祖母，珠儿也没做错什么啊，珠儿只是不想她连累咱们周府……”
老夫人见她还没想通，更气：“蠢笨如猪的东西，你如今引狼入室，差点就把我们生吞活剥了，还说她要连累我们？我看你才是最大的祸害。”老夫人不愿再说，直接让人拖下去抽鞭子，也不管周珠是不是一个多月以后就要出嫁了。
二夫人听到消息赶来时，老夫人直接以要去请皇上夺了侯府爵位为威胁，将她给打发了回去，恨得二夫人当即晕死了过去。
沈知忆听到人传来的消息时，正在慢慢剥着莲心坐莲心茶，这个时节荷花基本都没了，莲子也格外少了起来，就这么一小筐莲子还是寻了好久才寻来的。
青秀在一旁帮忙，一边剥一边笑道：“这回四小姐怕是要长教训了，老夫人竟是亲自下令抽她三十鞭子，又要关在脏乱的柴房三日，能不能活下去怕都是个问题。”
“有二夫人在，定是死不了的，只是这一次她的苦头还在后头呢。”沈知忆轻笑一声，感慨老夫人的心狠手辣和果决。虽然是她除去了周宝儿肚子里的孩子，但却将皇后摘干净了，楚王府也没法那这件事牵扯到皇后身上去，而皇后失了国舅府的唯一血脉，势必会把这笔账记在周珠头上，周珠此番就是能活着出来，怕也再无好日子过了。
想到这里，干脆就着生莲心泡了杯茶，慢慢饮了一口，感慨道：“莲子之心苦，怜子之心也苦，只可惜周珠太过不知好歹了，此番自作自受，二夫人怕是再也没有力气跟大房斗了。”
“那小姐，大房的人再找咱们麻烦可怎么办？”霜降担心道。
“大房现在哪里有心思找我们麻烦，周弘即将参加秋闱考试，她们怎么也要等到周弘秋试之后了。”沈知忆笑道。
青秀点点头：“只是那小公子如此用心念书，此番会不会真的得中？若是得中，便可参加三年后的春闱考试了，到时候万一再拼一个官出来……”
“不着急，三年后的春闱，他还成不了气候，要当官，可不是只有考试一条路。”沈知忆淡淡盘算着，周顺若是够机灵，兴许也不必参加三年后的春闱，不然那样周期就太长了。
几人正想着，屋外传来敲门声，青秀疑惑的问了声，不见回答，上前拉开门一瞧，竟是藕荷跟黄裳还有华先生一起过来了，
她当即高兴的差点跳起来。
藕荷忙拉住她笑道：“行了，先进屋，我们有话跟姑娘说。”
“什么话？”青秀不解，还是引了他们进屋，瞧见四下无人这才急急回来问道。
藕荷看了眼霜降，笑开：“霜降。”
霜降见他们竟然记得自己，忙行了礼。
黄裳拉住她笑道：“不必这样客气。”
“是。”霜降见她们这样常年跟着姑娘又极有本事的还能这样待自己，高兴的不知说什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