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献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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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如其来的沉默，总是让氛围更加尴尬。破晓自觉得是没说错什么话的，但东方墨琴却像是倍感震惊般愣住了，直到一旁的莫离和吴战都把目光投向了她，她才回过神来。
“嗯，说的也是呢。”东方墨琴像是在掩饰着什么般的抬高了几个音量，脸上也不由的红了起来，显然是在刻意隐藏的什么东西，不过她不愿说，破晓也不想去追问，他只是觉得东方墨琴好像突然间变得更加……柔了一些。
在脑袋里思来想去，破晓最终也只能想出这样的形容词，兴许是由于惊慌失措而会脸红这一点信显女孩子脸皮薄的特性吧，所以反倒让破晓觉得东方墨琴更加可爱了起来。
当然，基于东方墨琴会脸红并不是因为惊惶失措，而是源于她的想象本身这一点，破晓是不知道的，不然指不定如今会作何表情。
“额……嗯……”本来是想掩饰的，结果声音一高反倒表明了自己是在掩饰了，所以东方墨琴一下子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
更要命的是，虽然已经回过神来，在她脑袋里刚刚臆想出的那些“桃色”的画面却依旧还未散去。越是想要把它们忘掉，它们就好像故意使坏一般越加的清晰。
翠柳碧草嵌红花，小桥流水伴人家，日上三竿尤卧榻。红尘之下，相守笑论天涯。
“怎么连诗都出来了？都怪白露总是在我耳边念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方墨琴不由的绷直了身子，握紧了拳头。她现在不仅要控制这脑子不去想那些东西，还要控制住嘴巴别随便喊出些奇奇怪怪的话来。
“额……如果现在就有什么忙需要我帮的话尽管讲就好了，多几个也不要紧，不用那么纠结。”破晓自然领会不了东方墨琴到底在想些什么，就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来了，而这在东方墨琴一看来，更像是多了一个下去的台阶。
“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额……你还是紫薇阁的人对吧？因为现在紫薇阁人很少，所以能多一个就多一个呢，呵呵……”
东方墨晴难得的露出几声僵硬的尬笑，说完这话后连她自己都忍不下去了，这根本算不上要帮什么忙吧？无非只是承认的身份而已。
“嗯，反正我是你这边的，身份上到底是不是紫薇阁的人都无所谓，主要是我现在这名字名声不太好，所以可以的话麻烦叫我现在的代称吧，莫别。”
“啊，嗯，只要你是我这一边的就好了，知道这一点就很让人安心了，总觉得你能在我身边的话，我就可以做到任何事……”
沉默，总是让气氛变得更为尴尬。
“不是！不是！”由于突然安静下来了，所以东方墨琴马上就察觉到了刚才这话中所带着的暧昧意味，连忙解释起来，“我的意思是，那个，你很强不是吗？所以呀，有你在的话……我就不那么累了吧……别再谈我的事了，谈你的吧！”
虽说这话题转移的有些牵强，但再聊下去会出现什么内容除了莫离以外在场的人几乎都想象得到，所以破晓倒是十分乐意结束这一话题。
“嗯，我这边的话倒也有个忙需要你帮一下，当然你要是不知道那也没关系。就是炼丹师大会是每年都有的吧，比赛的规则和要求每年都不一样吗？还是说是固定的？”
“一样的。”东方墨琴立马给出了肯定的答复，同时庆幸终于把那个让人脸红的话题给结束了，“第一关是最简单的按照丹方炼药，不过貌似有约定俗成的规矩，那就是丹方中必然有错误，完全按照它上面的方法练的话，绝对炼制不出合格的丹药，这也算是变相考核炼丹师的能力吧。”
“第二关则是纯粹考验炼丹师的医治能力，据说会有各种各样的伤者出现，炼丹师随机挑选伤员进行治疗，根据伤员的严重程度和恢复程度打分。虽说是炼丹师大会，但是这一关中可以不用丹药而采用其他手段，好比我们紫薇阁的针灸就是可以用的。”
“第三关与其说是炼药，倒不如说是战斗，皇城侧面的森林有一大片都是皇家私地，相往里面种着各种各样的草药，专为皇室提供。这一关参赛者会被随机传送进那里面采集药材，每个人的行动会被实时记录，无论是以守护药材的野兽战斗还是人与人之间的争抢，都会成为最终评分的依据。”
“第四关则是在第三关的基础上，用取得的药材炼制丹药，以丹药的成色和品阶评分。”
“至于第五关，那就是真的每年都不一样了，有尝试让人炼制高阶仙丹的，也有干脆让人打擂台赛的，总之往年这炼丹师大会都不算太靠谱，所以参赛者也不多，毕竟御医们通常都是紫薇阁包揽了的……”
“结果今年……”破晓话到一半，自知又往不好的方向带了，所以立马住嘴，改口到，“那么下午的海选是……”
“通常参赛的人没那么多，所以没有海选这一说，是今年才搞出来的新花样，不过根据昨天参与的人口述，应该就是当场炼制某一些特定的丹药。”
“止血膏，活血散，狂怒丸之类的，总之不是特别难的丹药，合格与否的话，看的是成品丹药的数量，由于原材料大家的分量都是一样的，所以谁炼制出来的成品丹药多，成色好，分数自然也就越高。”吴战补充说明着，最后还不忘自夸似的加上一句，“这是我专门打听来的情报。”
“听上去倒都是一些低品阶的丹药，海选的缘故吗？所以就没有要求太高。”破晓小声嘀咕着，却被莫离打断，他看着众人，脸上的神色略微有些严肃。
“是战争。这些丹药虽然品阶低，但却是少数几种能够用低阶药材就批量生产的丹药，此外它对轻伤的效果也十分不错。对于相互搏杀的高等级修炼者来说或许没用，但对于行军打仗的士兵来说，这些东西往往能成为救命稻草。”
“战争？”东方墨琴和吴战不清楚莫离为什么突然把话题带到这上面来，甚至连破晓，都没搞懂他是怎么联想过来的。
“南边的白虎大陆常年战事不断，而北寒国就是其最大的武器和药物供应商，往常御医中就有一部分是专门负责给他们提供丹药的。”
莫离话到此处，破晓大致已经明白了：“他这是想把我们当免费劳动力啊，丹药练好了，必然会回收的吧。”
“嗯，贩卖与军事相关物资的收入占国库总收入的近一半，如果今年由于外部原因缩减交易量，国家资产必然受到重大影响，此外更重要的是买方流失，这可是……”
每每说到这种跟钱相关的话题上，莫离好像就分外起劲，只能说真不愧是北寒国的王子吧。只是他这么异常出色又极具逻辑的表现，难免会让人起疑。
“看样子你经商的父亲挺懂谋略的呢。”破晓冷不丁的这么插了一句，莫离自然是立马反应了过来，连忙点着头，声音也小了下去。
“简而言之只要现场炼制丹药就行了吧？”
“背熟药方，再加上基本的炼丹技巧，那样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东方墨琴着重了药方两个字，她印象中破晓由于是中途加入紫薇阁的，所以课程安排上貌似并没有专门背过药方。
“额……知道是哪几种丹药吗？”
破晓虽然问的是药名，但东方墨琴已经懂了，她从怀中取出几张纸，递到了破晓手里，“这是我打听来的昨天参加海选的人提到的所有丹药的药方，反正我都背熟了，就给你吧。”
“多谢多谢。”破晓说着忙是接了过来，只见这手掌大小的纸大约有十余张的样子。上面写着不同丹药所需要用到的药材分量，入药的时间，需要掌握的火候以及炼制时长等等，个别几处还备注了许多容易出错的地方。
“好了，本来还想着和你一起吃顿饭的，但看你现在这样子，估计得赶紧背了吧，我就不打搅你了，另外蒲老也还等着我们两个呢。加油吧，我可不想紫薇阁的人连海选都通不过。”
墨琴说着慢慢起身，显然是打算离开了。而破晓虽有意相留再寒暄几句了解一下近况，可手头这十来张纸上的内容，确实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消化得了的。
考虑到下午就要进行海选第二关了，破晓可不想自己真的在阴沟里翻船，只好拱拱手，道个别，笑说不送，顺带着让他们替自己给蒲老问个好。
客套完，目送着他俩离开，破晓这才合上门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把目光转向莫离。
他的神情有些不安，眼神明显在躲避破晓，想来是生怕刚才的行为会暴露自己，从而引起破晓的不满。
“他们是我朋友，我还是很信得过的，不过下回你也得多注意才行，毕竟国事战争国库资金之类的，可不是平常老百姓敢谈的。”
“嗯。”莫离点着头，眼神虽然依旧不怎么敢瞄向破晓，但紧皱的眉头已经松下去不少。
“你下去点点菜吧，我这边的话……”
拿起纸，看着上面众多的文字，纵使是破晓也有些头疼，毕竟他并不喜欢死记硬背的东西，“看样子得花大功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