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梦境使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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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因为我现在的变化，惹得爷爷不高兴了吗？”
我停下来脚步，望向熟悉的老者。
“您是在生气吗？”
我急于向他证明。
“变成现在这样，也只是一时的权宜之计。”
爷爷应该会为我高兴，他为什么会露出这样的目光？
我甚至从中读到了愤怒的韵味。
“你是谁？”
那沙哑的声音响起。
面前突然刮起一阵飓风，那飓风吹拂在我的身上，竟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割的我通体生疼。
“嘶…”
我的手臂和背部，竟然同时出现了被飓风割伤的痕迹。
我伸手触碰这些血痕，沾在我手上的是新鲜的血液，
不过我的体质，却让这些伤痕很快的愈合起来，只留下一些醒目的痛感刺激着我。
飓风朝着爷爷刮去。
很快，我面前那慈祥的老人形象，便支离破碎。
他摔落在地上，变成了肉块。
会望着地上弹落的碎肉块，我眦目欲裂，“怎么会这样！”
愤怒的我顶着飓风，奔跑到爷爷的位置。
我极为心疼的捡起来零落在地上的碎块，想要将其收集起来。
这可是我至亲的人，我怎么能容许他破碎成这个地步？
“爷爷，您不能这样，是我没有保护好你吗！”
黑暗之中，只有我仓皇的喊叫和哭泣声。
我伏下身子，抱着怀里的碎肉块，额头抵在那灰色冰凉的地面。
良久，我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玄子…”
是谁在叫我？
以前只有爷爷会叫我玄子。
“玄子。”
那声音又喊了一句。
我的头颅沉重，抬也抬不起来，只能麻木的低着。
“我在。”
“现在这样，是你想要的吗？”
现在这样…是指我脱胎换骨，还是指什么。
我心乱如麻，很难平静下来，不知道该怎样回答。
“无论你怎么选择，我都希望你平安快乐的走下去。”
那苍老的声音哀叹一声。
原本落在地上的肉块，以及我怀里残余的肢体，瞬息之间变成了白光冲向天际。
而在那高不可测的天际之上，白光爆炸，变成了微微的细雨，降落了下来。
感受着被细雨笼罩，心中的悲痛似乎也得到了治愈。
“爷爷不会责怪我的，对吧？”
那苍老的声音并没有离去，温和又宁静的询问我。
“你会选择怎样的道路呢，这一次，你还会做出与上一次相同的选择吗。”
“什么选择。”
我茫然了。
“我的道路…是指复仇之路吗？周家对我的迫害从未停止。”
我攥紧了手，望着拳头上泛起的青筋。
虽然我的心中已经没有了恨意，但我却依然坚定的认为，报仇就是我的目标。
“那不是一种恨意，也许是执念。”
“不可能！”
我否定道。
“那就是我的恨意，报复周家成了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之一。”
毕竟，爷爷在临终之前，也肯定希望他得到一个公道。
“可有一天，你发现真相不如你所想的那样，你还会这样吗。”
我微微迟疑，不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可是，我依旧确定自己的目标。”
能走到这一步，我经受了莫大的痛苦，这只有自己心里清楚。
总有一天我会让我的敌人感受到我所感受的一切！
我的痛苦，他们必须加倍偿还！
这才是我支撑到现在的唯一动力。
“你确定，那是你的亲人想要的吗？”
“亲人…是指爷爷吗？”
如果是，爷爷他肯定也会同意这样做。
“我复仇成功，他定然会为我感到骄傲。”
这苍老的声音笑了。
“不是这样，只要你能健康平安的活下去，他才会感觉到骄傲，毕竟你是他唯一的希望。”
这道声音渐渐散入了虚无之中。
而我却因为他说的话深思起来。
“为什么会这样说，你又不是我爷爷，你到底是谁！”
我冲着灰色的虚空大喊，没有得到任何答案。
一阵虚无缥缈的呼唤声传入我的耳畔，似乎尝试着将我唤醒。
“醒来…”
“醒来吧！”
“主人，快醒来！”
我蓦然睁开双眼，从床上坐了起来。
画鬼披着灰色的斗篷，守在一边。
说真的，望见他这身打扮，我还有些不习惯。
但是那熟悉的气息告诉我，这就是画鬼。
见到我醒来，画鬼略带歉意的对我说，“很抱歉打扰了主人的梦境，但是我发现了尸毒的来源。”
“你发现了吗？真厉害，我准备一下，你带我去看看。”
“主人要去看吗。”
画鬼显得有些迟疑。
“我在一个类似于禁地的边缘发现了尸毒的气息，很重，就在边缘。”
“我甚至判断不出来，它是从外到内，或者是从内到外散发。”
想要进入禁地，必须有钥匙。
“而且…主人您现在是纯粹的人类，我想您应该做一些基础的防护。”
“否则，您也会变得和，那天袭击你的人一样。”
“尸毒只有被咬才会感染不是吗？”
我淡然的穿上了黑色的斗篷，说的话却遭到了画鬼的否认。
我望见那斗篷缓慢地摇了两下。
“不是这样的，主人，不仅仅只有通过噬咬，才会传播。”
“怎么来告诉您，它的危害性呢。”
画鬼犹豫了一阵，说出了真相。
“只要尸毒在一个特定的地方，途经它的人感受到那股气息，都有可能通过呼吸被传染。”
这就是尸毒的危害性。
“如此厉害的东西，我想天师会的人应该有所防范。”
我想起来了，巳蛇昨日为我讲述过的天师会秘辛。
既然如此，那修于心应该会有防护措施，我不妨去问问他。
想到这里，我站起身来。
“辛苦你了，今天我和你去一趟，尸毒的问题，你不用担心。”
“好的，主人。”
画鬼顺从的应答之后，站在一旁等待我。
昨天晚上，我真是睡了一个好觉。
梦里没有各类精怪，也没有索命的厉鬼，更没有那些我不认识的东西，莫名其妙的嘶吼。
这大概是我这么些年来睡得最舒坦，最安稳的一觉，
可是想起来梦里的画面，我的动作微微迟缓了起来。
那道声音到底是谁呢。
昨夜，我梦见了爷爷，又代表着什么。
每次爷爷出现，都会给我一些预示。
见我迟疑起来，画鬼疑惑的问道，“主人…”
我回过神来。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