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二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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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起剑落。
鬼灵的一只手臂被我斩落。
明空面目扭曲的捂住了右臂，倒在地上昏迷了过去。
修于心和巳蛇齐身赶到。
望见面前这一幕，修于心的脸色沉如寒冰。
“这是怎么回事？明空怎么了！”
望见他的徒弟倒地不起，修于心颇为小心的将他扶了起来。
那张震惊的脸庞上满是痛惜。
周围的人指着我，颤声说道。
“是他打的！”
“他把明空打成这样了！”
“你居然敢伤我的弟子…”
我听见修于心从牙缝之间蹦出来这样一句话。
“他先对我动手，我正当防卫总没错。”
“正当防卫也不至于侵害人命。”
“谁侵害人命了？”
我望向他。
“他只是陷入了昏迷，我没有对他下死手。”
毕竟，只斩断了鬼灵的一只手臂。
论根论底，也不过会伤其元气而已，怎么会让他殒命呢。
修于心仔细查看，明空的确是没什么大碍，他这才放下心。
这时候，他那双严厉的眼睛，又向周围的白衣弟子扫视过去，指着我道。
“他所言属实？”
修于心想验证，是否明空对我先出手。
可这是铁定的事实。
我却不知道这些白衣弟子会怎么做抉择。
是选择说实话还是污蔑我。
有些弟子，甚至不敢看修于心的眼神。
终是有一个人，弱弱的抬起来，指了指我。
“是明空师兄，先对他动手，两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就打起来了。”
“后来，明空师兄捂着手倒下了…”
说话的是一个年轻的弟子。
修于心的眼神落在那弟子身上，一瞬之后，这才算信了他的话。
他狠狠地瞪了我一眼，鼻孔间发出了一个字。
显然，我的这种举动已经让他不愉悦了。
但我却知道自己没什么错。
巳蛇朝我看来，淡淡开口。
“跟我走。”
我跟在他的身后，也不知道修于心跟他说了什么。
此时再跟着巳蛇，我总觉得他身上有一股无形的压力围绕着。
甚至经过他身边的人，都屏声静气，不敢招惹。
我走在巳蛇身边，却没有感受到很强的威压。
见他人惊惧的神色，我不由得疑惑起来。
“真的有那么可怕吗？”
巳蛇带我到无人僻静的地方，这才开口说话。
“虽然我有心让你继承生肖之位，但你的道路艰难险阻，命运多桀，走到这一步还需要你的努力。”
既然已经说明了难度，那就证明巳蛇想表达的远远不止于此。
我望向他那遮盖住面容的面具，揣测他告诉我的话，真实意图是什么。
“你的命格很特殊，甚至可以说是天生的鬼王命格。”
“出生之时，借众生灵的性命与你开路，所以你才能降生。”
虽然我一直好奇自己的身世，爷爷从未告诉我过。
此时，从巳蛇嘴里听到了端倪。
我瞪大了双眼他说的难道是真的吗？
“因为你的鬼王之体，降生之时，必定要挡住其他生灵的降生之路，所以从你出生时，腥风血雨。”
有些事情，从一开始就奠定了。
“想来你从小能见到一些奇诡的东西吧，例如常人看不见的鬼魅。”
我点头，“的确是这样。”
何止说能见到。
我已经觉得现在看到那些魑魅魍魉，如同家常便饭一般稀松平常。
“鬼王之命一旦成长起来，会搅得天下大乱，惊动风云，可以号召万鬼听从你的命令。”
我有些茫然，现在从巳蛇口中听到的这些话，于我来说还没有一个确切的定义。
他望着我这懵懂的样子，轻轻叹了一口气。
“你不了解，之后我便细细与你讲述清楚，但你想要活下去，就必须要做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信任我，将你的命交给我，我可以为你逆天而行，制造一个假命格代替你存于世间。”
“什么…换命…您说的是真的吗！”
一直以来，我的确被鬼灵之体侵扰。
深受其害。
所有的办法，都不如我心中所想的那般好用。
倘若巳蛇真的有办法能帮我换命。
那他就好比我的再生父母，难能可贵。
巳蛇向我确认。
“有办法，但是这办法与你的降生一样，有违天道，我愿意为你违背这个天道，那你呢？”
我面前的巳蛇，这个多次在我梦中出现过的男人，身披黑袍，立在我面前。
就像傲然立在天地间一般。
那身上无与伦比的傲气，是我所不能及的。
“我想改变我的命运，大仇未报，我不甘心，即便是报了仇再离开这个世界，我也无怨无悔！”
巳蛇唇角一钩，挂起一抹凉薄的笑容。
我倒是很少见这个男人笑。
他居然露出了这个表情，就表示他此刻十分愉悦。
我说的什么话，让他感觉到高兴吗。
等待良久，巳蛇对我吐露了实情。
“因为你的鬼王命格千年难遇，稀世罕见。”
“而且鬼王之命觉醒的人，大多沦为了魔将，或是比魔修更高的等阶。”
“而你便是那些的开端。”
在不为凡人所知的地方，有一种势力，专门针对鬼王命格的人。
“他们负责将这种命格铲除殆尽。”
“为何要铲除？”
我愕然道。
“因为他们坚信，拥有鬼王命格之人，一定会成邪魔将鬼，为害一方。”
“所以，那些人会趁着称这些新生的火苗还未成长起来，便将其扼杀在摇篮之中。”
“这是最保险，也是最干脆全面的办法。”
我听着巳蛇的解释，不由得心中也赞同起来。
“毕竟，春风吹又生，斩草要除根。”
可当这些事情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却想从这些铁一般的规则之下侥幸逃生。
“我不想遵从规则，也不想被规则束缚。”
我无力的辩解着。
“像我一般，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能存活到现在也不过仅凭着一个报仇的念头支撑着我。”
即便是这样，活于世间的我也要被针对，泯灭甚至抹除吗？
如果这就是天道。
我倒是看不清楚天道，到底是与人为善，还是与人为恶。
一件事情都有双面性，何况是活生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