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牢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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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震惊中尚未言语,便听见那首间屋子的推门声。
木门打开,一道白色身影走出。
此人面上却不是客气的神色,凶神恶煞。
天师会内修弟子走出来,恶狠狠的喊道,“谁干的?点我们的房子?”
糟了,被发现了。
我怔愣之间,点苍子却带着我目不斜视的走过。
一边走还一边赞同着。
“就是,这也太缺德了。”
说别人缺德…
我望着一脸无事的点苍子,越过了怒气冲冲的天师会弟子,和他一起走到了住处。
到后,点苍子推开门看了看。
每一间房子的空间不大,却足够容纳我们一人。
点苍子见到这种情况,不由得笑道。
“天师会还真的省事儿,把我们叫过来也就是散养。”
好在我们的目的只是赢得赛事,所以并不在意身外的环境。
我的房间离点苍子还有一层楼的间隔距离。
但是没想到,那个叫做斩月的少年,却抽到了我的房间的隔壁。
当我打开自己房门的时候,已经住进去的斩月,推开他房间的竹窗,探头探脑的看我。
他伸着脑袋问我。
“你看我们还是很有缘分。”
见到他,我反而有些意外。
要说萧十能住在这里也就罢了,为什么斩月会在这里,
“你不是早就去领手牌了吗?”
按照他的逻辑,他应该排在前面那些房间才对。
斩月一摸鼻子,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是拿了手牌,路上碰见一个小姑娘被人欺负,我就出去上去帮她,教训了那些狂妄的人一顿。”
“谁知道等我送走那个小姑娘,才发现我身上的手牌被掉包了。”
“他们真是下得好大的一盘棋啊,我师父说的对,出门在外,只有自己才值得信任!”
“这些人啊!真老六!”
看来少年行侠仗义,反而吃亏了。
虽然很惨,但是我却忍不住心中的笑意。
“哈哈,你师父是谁?”
斩月白了我一眼,“就算我把师父的名字告诉你,你也不知道何必要问呢。”
他说完缩回脑袋,用力的关上那扇竹窗,看来是记恨我嘲笑他。
这少年真是有意思。
我打开门,走进房间里。
房间位置在悬崖峭壁的三层上,下面还有两层。
出了栈道推开窗户,倒是能见到临江的美景。
天师会依山傍水而建。
除了它的名头,这个地方补采风水也是极佳之地。
凤因木而栖,龙胤泽而盛。
这养龙养凤的格局,便让我见识到了天师会内部蕴藏着的深切含义。
明天我们便能见到那传闻中的十二生肖守护人了。
按照点苍子给我透露的消息,我们真的是能被选中的幸运儿吗?
还是说,只是因为我比较倒霉,才招致了灾祸。
进入了房间,我靠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躺在这张床上,思绪却禁不住的翻涌。
在我幼年,那时睡的板床也是身下这个质感。
因为那板床是爷爷一手为我制作。
他说我不能睡在与土接壤的地方,便悬空为我定制了一张小床。
幼年时,我还依旧会无理取闹。
“为何我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现在想来,总算是能明白了爷爷的良苦用心。
我轻叹一声,此时却听见屋外风声鹤唳。
屋内突然响起来了,一阵沙哑的吟唱声。
那声音就好像是老式旧收音机中,发出来的沙沙声响。
我听到这种声响,只觉得是以前邻居家的姨奶奶,或者是祖母之类的辈分的人,才会用的东西。
从其中传出来的,当然也是一些越剧,京剧,戏曲。
而此时,这个收音机中却没有戏曲的声音。
反而有一个女人正在咿咿呀呀地诉说着什么。
她颇为苦闷的吟唱着,我连一个字都听不清楚。
我想睁开眼睛,没有办法张开。
”怎么回事?”
我心中一惊。
不仅是眼睛无法睁开,手脚似乎也固定在这张床上,不能动弹。
我该不会是被限制了行动吧?
我的头颅手脚刚好处于一个特定的状态。
无意间的姿势,难不成启动了别人早就设在这里的阵法?
没有想到,在这里也会被人算计。
我霎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如不出所料,我身下的床,已经提前被人用朱砂和狗血画出了束灵的阵法。
他将我困在此地,莫不是要取我的性命!
果然,那收音机中,吟唱逼近了。
画鬼想从我的身上浮现出来。
不过它刚刚现身,我便听到一身惨叫。
那是画鬼痛苦的声音,”不行,主人,这些符咒效力太大了。”
“符咒?”
有同行,亦或者是天师会的弟子对我下手?
我一阵紧张。
由于现在五感尽失,也不能做出什么防卫。
“等等…”
我突然想起来。
在舫船之上激发的那个能力。
也许我可以散发出一两缕灵识,查看一下深圳是什么情况。
首先,需要做的便是放空自己,
想到这里,我便强迫让自己镇定下来,强行抽取那一抹灵识逸出我的体外。
真正的闭上了心眼之后,我身周的境况像是突然放大了一倍,出现在我的脑海之中。
还是这间普通的木屋,此时的我却被控制在了床上。
竹床之下有单薄的褥子,这本来并不起眼。
而其实我的身下四肢周围,却泛着刺眼的红光,这更是印证了我之前的猜测。
果然。那些痕迹便是阵法的形状。
“有人要害我!”
这天师会中,谁对我有仇?
我的脑海中飞速旋转盘算着极有可能的对手。
“秦师?”
“周家?”
或者是,厉天骁。
能联想到他,是因为我曾目睹了安家安凤宣贴身保镖吴昊的死亡。
他要是灭口,也不至于下这么一大盘棋,追到这里吧。
不再观察自己,我转眼望向门外。
也就是这一眼,让我的心脏差一点提到嗓子眼。
“我去!”
门边的位置,正站着一个女人。
那收音机一般聒噪的声音,便从她的身上发出来。
而她此时却是头颅面对着门板,脖子转过来。
其下的身躯,四肢被分成了好几段。
每一段都朝着不同的方位扭曲着。
而她整个人,被一根银色的钢管串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