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出什么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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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当初有几个忠心的手下帮忙，还算顺利，否则她那把老腰，就要折在这里了。
看到茴新月迎面过来同自己寒暄，她心中是说不出的倒胃口。
“妹妹还是头一回来祭祖，我竟忘了，你若是找不到路，就跟着我吧，千万不能出什么岔子。”
茴墨点头不语。
茴新月接着道：“我不知妹妹识不识字，这一路上的碑文，你要是能读懂的话，还可大有一番长进。”
茴墨立马指着他身后的一块碑道：“这人的经历从少到老，从少时繁华到老年悲凉，读起来着实令人唏嘘。”
茴新月不满地蹙了下眉头，朝前走去，茴德岳惊奇道：“你还看得懂这个？”
“不错。”
茴新月插话道：“妹妹还在踏青会的诗宴上，拿了头筹，哦，对了，听说有个什么奖品，很值钱，也没瞧见妹妹拿回来，昨个儿我倒是听说，你去当铺当了什么东西。”
茴德岳立马道：“墨，侯府里面的东西，可不能轻易拿出去当！”
“是。”茴墨展露笑容，道：“都不怎么值钱，没那个必要。”
茴德岳面上一黑，噎得说不出话来。
一直走到半山腰的位置，才到茴家的祖坟处，对面就有个连廊凉亭，茴墨拜见完后，率先到庭中休息。
里面供着茶水，她喝了一大杯解渴。
荷香内心七上八下，小心问道：“小姐，她要是不来的话怎么办？”
那计划不就全泡汤了？
茴墨幽幽道：“不会，茴新月耐不住那个性子。”
果不奇然，一盏茶的功夫后。
“妹妹好性致啊，刚才都不跪拜。”
“嗯。”茴墨懒洋洋回道：“是，我既没有在茴家长大，未受你家恩惠，犯不着卑躬屈膝地去祭拜先祖。”
“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茴新月一开口便火药味十足，道：“难不成你身上流淌的，不是茴家血液？”
茴墨抬头，犀利地眼神看向她。
茴新月嗤笑一声，道：“我倒是忘了，你是从外面回来的野种，自然是不配祭拜的，今日爹爹开恩，准许你过来，你就是这副白眼狼的态度？”
“茴新月。”
茴墨面上表情尽数退去，只留一片冰冷，道：“你说话注意言辞。”
“我说的就是真相，说了又如何？”
茴新月冲珠儿一招手。
珠儿拿了个盒子过来，她打开盖子，把东西摔在石桌上，道：“我比不得妹妹成日里去勾三搭四，指望着不熟识的男子给你花钱。”
茴墨看了眼，那正是自己昨天当出去的一枚金钗，魏清风强塞给自己，说要做什么定情信物，金钗瞧着就又丑又笨重。
茴墨一出花月阁，就立马叫荷香拿去当了，换了袋银子回来。
难道茴新月一直在背后派人跟着自己？想到这茬，茴墨便觉得心中不大爽快，冷笑道：“不过一枚钗子而已，又能说明什么？可惜姐姐碰上张三李四，什么谢公子魏公子周公子，都对你不屑一顾，从他们那里讨不来好处，就想来膈应我了，是吗？”
茴新月一下子被戳中心坎，她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可惜不知为何，总是差了茴墨一步，就连谢公子，也是对她青睐有加。
“恬不知耻！真不像一个闺阁中女子说得出来的话！”
茴新月痛骂。
茴墨则无奈回怼道：“我没姐姐那么大的本事，找不来西域驭蛇佬害人，你加害一次不成，难不成还想来第二回？”
“不是我做的。”茴新月极力撇清干系，道：“我心狠不到那个地步，即便是厌恶你……”
“你是找苏浅浅做的，再怎么说，你们都是一丘之貉，分什么彼此？”
火药味儿渐涨，那边的茴德岳碰到了官场上同僚，正在跟人寒暄着。
徐氏嫌吹风头痛，早就回了马车中歇着。
茴新月目光落在茴墨身后那个巨大的豁口上，凉亭还留了一条路，原本是打算修石阶下去，但不知因何缘故没修，也没把那个豁口补上。
仓鸢山地势高，底下是什么不言而喻。
茴新月瞳孔震颤片刻，道：“妹妹，我劝你一句，别总是不知天高地厚，跟我抢东西，你配吗？”
“自然不配，我也没抢，可那些东西都到我怀里喽。”
茴墨扬眉，一脸挑衅道：“你别忘了，你自己也不是侯府的亲女儿，还不知是哪个低贱下人苟合出来的杂种。”
茴新月一下子被点炸，道：“你胡说！”
“姐姐这般说我时，为何不觉得我会难过，如今这话到了你身上，就受不了了？”
茴墨平静诉说着，甚至站起了身，给茴新月足够好的机会，她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姐姐听不明白这个道理，非要刀劈到身上才能感觉到痛。”
“你把嘴闭上。”茴新月胳膊撑着桌子，怒不可遏，“茴墨，别怪我没提醒你！”
茴墨勾唇笑道：“姐姐要面对事实，你母亲来历不明，父亲更是个太监，也不是自己啊，究竟是个什么来历？成日里在侯府中耀武扬威，如今茴老爷也懒得惯着你，差不多就得了，别成日里……啊！”
话到最后，一声尖叫。
尖叫声勉强拉回茴新月神志，她推向茴墨的时候停了下来。
茴墨则看着她没接下来的动作，转身就跳了下去。
珠儿惊呼一声，跟荷香对视一眼，两人一同扑了过去。
珠儿拉回茴新月，看着断崖下深不见底的大雾，道：“糟了！二小姐她掉下去了！”
尖叫声太高，引来了茴德岳的注意，他快步走过来，道：“怎么回事？吵吵什么！茴墨人呢？”
说着，心中就有了不祥的预感，上前两步望向深不见底的断崖。
“呜呜……”荷香瘫坐在地上，挤出几滴眼泪来，道：“小姐，小姐她被退下去了。”
茴新月吓得浑身僵直，好半天才摆手否认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没有推她！”
第一时间想要推卸责任，这也倒符合下来的作风，茴德岳就算平日里再纵容她，也看不惯在祭祖当日，茴新月下此狠手。
于是半信半疑道：“此事当真？茴新月，你个做姐姐的，好狠心！”
“……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