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烦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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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便想把你我的感知连到一块儿,让我救你?”
“没错。”
“好吧。”茴墨下床穿好鞋子,道:“我答应了。”
她可是有解药的人,才不必在意这种威胁,听到外面传来声响,给司年使了个眼神,便快步从侧门出去。
前脚刚出去,后脚便听见苏浅浅的惊呼声,她道:“我真的没有骗人,不信您过去看看,好大的一张床啊——茴二姑娘不检点,居然能做出那样没有脸面的事情来!”
苏浅浅喊来的人不少,甚至把参加宴会的将军都拉了过来,哭诉道:“爹,我是真的觉得这事情,我不能置身事外!毕竟表哥还一直想娶某人为妻。”
站在队伍最中间的太子殿下表情云淡风轻,他被强行叫过来主持大局,就已经烦透了,况且从心底就不怎么待见茴墨。
嘱咐身边人道:“秦嬷嬷,你过去看看。”
茴墨听到熟悉称谓,没办法看到里面场景,只能把耳朵更贴近门缝。
果然,耳熟的音色响起,秦嬷嬷没着急掀屏风,而是看了苏浅浅一眼,道:“如此鲁莽,叫一大堆人来,太不合礼数,况且这背后有没有什么难言之隐,还不一定。”
说着,不得已上前看了眼。
秦嬷嬷打心眼里还是关照茴墨的,她看到那张侧脸,身形有着五六分像,心中凉成一片。
上前就给了司年一耳光,呵斥道:“衣裳穿好,哪里来的下流胚子!都敢对小姐图谋不轨,真该死!”
说着,翻过了床上的姑娘。
不是茴墨的脸!秦嬷嬷大松一口气,口吻正经起来,道:“茴小姐?您这是怎么回事?”
苏浅浅得意之甚,嘴角忍不住勾起笑容,被自家爹瞪了一眼,连忙收住。
“爹,茴家那小姐,唉,还真是丢西宁候的人。”
秦嬷嬷叫了两句都没喊醒,无奈之下取了桌上的茶壶,一杯冷茶泼下去,茴新月尖叫一声,醒了过来。
她衣裳半解,香肩外露,看着身边战战兢兢的司年,几乎喘不过气来,全身血液倒流到脸上。
“啊!”
“别过来!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我……”
茴新月慌张不已,拿手帕蒙住脸,痛哭起来。
听到她的声音,宣昱和苏浅浅都意识到不对,两人一齐绕过屏风,看见了头发散乱的茴新月。
苏浅浅整个人呆在原地,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咬着下嘴唇上前小声宽慰。
而宣昱一脸凝重地看着侍卫,道:“你说说怎么回事?”
司年道:“这位小姐吃醉了酒,看到奴才就嚷嚷着说我耍流氓,不跟她进屋的话一定要摘了奴才的脑袋!”
司年声色俱厉,不断叩头道:“奴才实在是被逼无奈,没有办法了才……”
“吃醉了酒?”
宣昱听出这是谎话,而且茴新月身上衣物尚在,情况不算糟糕,他上前让司年住嘴,让秦嬷嬷把人带下去,开始着手处理此事。
茴墨听到人被遣退,自己也打算离开,只不过刚绕过回廊,就感到全身发软,扶着柱子蹲了下来。
她猝不及防喷出一口鲜血。
刺眼的红染了地面。
茴墨一愣,心道:我不会是要死了吧?
随即想到,情花会把她和司年联系到一块儿,所以他身上受的伤,症状也会同样出现在自己身上。
想清楚后,就要从袖中摸出系统给的解药,谁知,眼前一黑。
这回是真的晕了过去。
安插在宫中的眼线向谢沉禀报此事时,他捏着手中的荷包晃神,听到“炎月殿”的字眼,不好的记忆漫上心头,立马便朝这方向走来。
不过没碰上茴墨,反而听到了炎月殿中的那出闹剧,夜宴没结束,茴新月私会侍卫的消息便像插了翅膀一样,人尽皆知。
不知过了多久,茴墨睁开眼来,一阵眩晕,感到四肢百骸都在痛,她心中无语片刻,掏出系统给的冷息丸塞进口中。
她身上痛苦如同潮水般褪去,总算轻松了些,这才有机会打量自己躺在哪里,墨绿色的床幔坠着流苏,扭头望去,屋内架子上塞满了书卷,最中间有只鎏金饕餮兽香炉,正冒着袅袅烟气。
“你醒了?”
一道温润音色传来,谢沉脚步轻快地朝她走来,语气里的关心是显而易见的,“这是我的寝宫,不必忧心,夜宴还没结束,你赶得上回去。”
“嗯。”
茴墨看着他,发现这寝宫跟上一世还是同样的布局构造,不过里面精致华贵许多,看谢沉过得比以前好,她暗暗欣慰。
点头道:“你墙上挂的那幅画倒是不错。”
“嗯,从前的帝师赠予我的。”
她随口一提,谢沉随口一答,两人都没有放在心上,就在茴墨要转头跟他提今晚的事时。
心口猛然一痛。
紧接着,心脏如遭重锤,痛得她弯下腰去,唇角泄出呻吟。
“茴二小姐?”
谢沉习惯性的扶住她肩头,紧张起来,“你哪里不适?”
“等等,先离我远些,是情花的后遗症。”
情花?
“西曼情花?”
谢沉几乎是脱口而出,在得到对方点头后,他感到心里有根弦断了,眼神骤然间恐慌起来,他小心保护的人,在他眼皮子下面被人害了。
“你怎么会中情花的毒?一旦沾染上,是永生都去除不掉的。”
谢沉嗓音中含了几分微不可察的颤抖,手僵在半空中,想要碰触却不敢。
眉心蹙了蹙,满是心疼的垂眼看她。
茴墨摆了摆手,身上痛意减淡,偏过头去刻意不看他,道:“没什么大事,我已经服过解药了。”
“时间不早,我还要跟随着天亮的队伍出宫,否则这件事情难免越闹越大。”
谢沉清楚她心中顾虑,“嗯”了声。
道:“我送你出去。”
“好。”
茴墨刻意快他一步,也不回头,道:“苏公子对于四方图研究的如何了?”
“他说,四方图应该只是一张地形图而已,至于其中有什么了不得的宝藏,还没头绪。”
这结果在茴墨的意料之内,“辛苦他了。”
皓月当空,夜宴迄今未歇,丝竹声乱耳,不难猜想出宴会上的繁华。
不过一墙之隔,繁华和死寂,区分的这样明显。